回到宿舍的两人,天已经黑得很深了。学校的路灯光黄得发黑,苍蝇蛾子嗡嗡地绕来绕去撞着灯罩。等他们到学校食堂,饭菜已经都见底了,食堂里零散的几个人扒拉着还有些余温的鱼香肉丝。
“鹤渊,咱晚上吃啥啊?都卖光了,就剩菜汤子了。”
“还能吃啥,小卖部买泡面吧。”
“嗯······要不出去吃。”
“我这个月存完钱也没剩多少了,吃炸串吧,那冷藏柜里有新添的炸货。”
“也行,凑合吃吧。”
鹤渊挑了几串鸡排和土豆片,穆寒池嘴馋,又拿肉又拿肠再加个铁板鱿鱼。
等串炸完两人找个地儿坐下吃,穆寒池张嘴啃下炸肠的脆皮,烫得直吹气,差点儿吐出来。
“咳咳,好险,差点儿烫到我喉咙。”
“你慢点儿吃,我可没钱买水了。”
“对了,鹤渊,白慕寒有信了吗,那俩人可能被藏在学校里。他不是有太平间和实验室的钥匙吗?找到了吗?”
鹤渊咬了口鸡排,舔去嘴唇的脆皮渣,摇了摇头。
“都没有,他连着好几天,所有的房间都翻来覆去查了几遍。连更衣室和女厕所都找过,没有发现尸体的踪迹。很有可能,都被肢解,包装成快递,不知道送到哪些地方了。”
“那就头疼了,没送到我们宿舍,就有可能送到别的市区,这就只能等报警了。”
“要不说呢,不过不影响我们生活就最好,下周我们的报酬就到账了,得去泡个温泉好好放松一下。”
“就你这流氓气质,到那儿别把小姑娘吓跑了。”
“咱这叫帅气,我这胸大肌和腹肌可不是白练的。”
穆寒池说着,拿起一串肉吃了一口,嚼着嚼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直接吐回到盘子里。
“咋了,你吐啥,肉臭了?”
“不是,咳咳,呸呸呸,绝对不只是臭了,这是人肉,酸的!”
鹤渊一听,立马起身,到卖炸串的窗口。
“停,快停下,别炸肉了,那是人肉,警察马上就到,快放下!”
厨师一听,吓得赶紧关火,把肉串丢回盘子里。穆寒池这边报警,鹤渊给阿卡多打电话通知。
很快,阿卡多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警察已经把所有的肉串都查封装好,正跟食堂的负责人谈话。鹤渊和穆寒池做完笔录,看到阿卡多向他招了招手。
“鹤渊,我来了,情况怎么样?”
“都交给警察了,我们没事,穆寒池吃出是人肉,我没吃。”
刚从警局赶过来,审半天林羽笙不说,正愁动些别的手脚让她说出来,没想到原来在食堂里。阿卡多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道。
“没啥事就好,我送你们回宿舍吧。”
阿卡多送到宿舍门口,便不准备进去了,转身准备离开。这时,鹤渊叫住他,问道。
“大叔,那林老板的事该怎么办?有进展吗?”
阿卡多听到林老板这个称呼没啥反应,还以为是学校对面那家早餐店的林老板。愣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
“哦,你说那老板娘啊。林羽笙已经承认了,是她杀的,为了防止自己的母亲泄密,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脸上的表情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事不关己地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真的?”
“真的,我有什么理由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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