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电脑主机嗡嗡地转着风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爷在抽烟呛得厉害,正在那儿导气呢。
“你看吧,没有删除过的聊天记录,都是聊些不痛不痒的日常。至于撤回的那条,就是句‘在吗’,没有任何意义。”
鹤渊坐在电脑前滑动着鼠标,镜片后折射的电脑荧光刺得眼睛有些疼,眨也不眨地翻看。
“这不应该啊,那她为什么要说不知道有没有拉黑,她五分钟前发过消息,为什么说不知道。”
“哎呀,也许是人家小姑娘被吓到了,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说不定是她看到康川泽的尸体,想到不久前给死人发过消息,怕惹人怀疑又或者害怕才撤回了。”
“这的确说得通,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很长,撤不撤回,聊些什么也无可厚非,但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
穆寒池不解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
“鹤渊,你想得有点儿过头了吧。难不成是因为降琳儿因爱生恨,把他杀了吊在地下室不成?可这也太自相矛盾了,那又何必呢?抛尸不是更简单,地下室钥匙只有她一个人有,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说完,两人互相大眼看着小眼,窗外的风吹进来,为闷热的机房带来凉爽,可他们只感觉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梁骨爬到后勃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么一说,关在一个只有自己有钥匙的地下室,的确更保险,还不担心被人发现,只不过,没想到会有孩子见到‘鬼’给找了出来。”
“那接下来怎么办,传唤她来提审,她开门时可不带犹豫,不像是她干的。”
鹤渊将聊天记录复制拷贝下来,存到自己的优盘里,递给穆寒池。
“我再去孤儿院一趟,亲自找她聊聊。康川泽的手机找到了吧,你拿着降琳儿的聊天记录再和他手机里的对一下。另外,再查查康川泽最近几周有什么新的联系人,还去过哪些地方。”
穆寒池接过优盘,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鹤渊你路上慢点儿开,别掉沟里了。”
“滚犊子,你爹科三就没挂过。”
鹤渊开着警车重新回到那所孤儿院,下午的阳光暖暖的,孤儿院里传来读书声和儿童欢快的嬉闹声。他走进大厅,发现前台换了人,过去出示证件,问道。
“我来找个人,降琳儿今天值班吗?她去哪儿了?”
前台是孩子的老师,看到他亲切的笑了一下,一听来找降琳儿,疑惑地看着他。
“她今天请假了,说去警局找你有重要的事说,她没联系你吗?”
鹤渊收回警察证的手一顿,愣在原地。
“没有,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她真是那么说的。”
“对啊,她今天中午饭都没去吃就出发了,看着挺急的,你路上没碰到她?”
鹤渊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地炸了,来不及多想,转身跑出去。冲向警车,把警铃拉响到最大,系好安全带,挂挡,一脚油门冲出村子,打开胸口的通讯器联络支援。
好在及时,鹤渊在公路的路边发现了昏迷的降琳儿,附近的救护车和警车也都赶了过来,立刻将她抬上担架送往医院就医。
抢救室的灯牌亮起,鹤渊坐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从兜里掏出香烟,放到鼻子底下闻了几下,叼在嘴里干嚼着。烟草苦涩又辣,让他的精神总算缓了过来。
他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是穆寒池打来的。
“老大,查到了,康川泽死亡的三周前,有个境外的电话打给过他。不过已经是空号了,还需要点儿时间。找到了,那人叫······李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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