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的白起顾不得同事接风洗尘,便马不停蹄地来到鹤渊的办公室推门而入。
“白起,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办公室内,鹤渊戴着无框眼镜正低头写报告,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继续写纸上的字。
白起脸涨得通红,走过去就直接将他笔下的纸拽到一边。鹤渊的拇指本来就没好,换了新的创口贴。用虎口攥着笔,写得勉强好看的字上,就这么被拖拽出长长一条歪扭的墨水痕迹。
还没等鹤渊发作,白起插嘴打断道。
“前辈,您到底怎么想的?把李泽言放走,他身犯数罪,理应受到应有的惩罚啊!”
鹤渊揉了揉拇指上的创可贴,平静地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没什么事出去,把门关上。”
“不是,鹤前辈,这事很严重啊。你就这么放走罪犯流通到社会,就因为他的身份不成?”
鹤渊叹了口气,语气丝毫没有起伏。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李泽言怎么样都是按照法律和规矩办事,和什么身份没有一点儿关系。”
“法律?规矩?我的好前辈,李泽言他可是走私卖血,窝藏嫌疑犯。您老师康川泽的尸体到现在还躺在殡仪馆呢!脑袋和脖子之间就剩连根筋,就这么算了!”
“白起,你在这里闹什么,不知道外面正缺人手吗?”
穆寒池不知何时回来的,站在办公室门外皱着眉,二话不说进来就要把他拽走。
“不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李泽言不能放走啊。孤儿院的合同和收据,还有所有孤儿院老师的证词以及地下室里的所有设备,都跟华锐集团脱不了关系,必须查封严办。鹤前辈,为什么放弃了?康川泽和那些无辜的儿童,就这么不管了!”
听到这里,鹤渊重新写报告的钢笔停了下来。穆寒池不动声色地松开手,低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白起啊······”
鹤渊合上笔帽,摘下眼镜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法律有时也是讲人情的,不能一棒子都打死不是。现在立刻出去,把门关上,我们刚才的对话就当没有发生。”
“可康川泽······”
“意外都是难以预料的,真相就是嫌疑人假冒华锐的名义犯罪而已。至于康川泽的死,恐怕降琳儿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什么,阿卡多怕康川泽发现重新找过来曝光出去,便指使降琳儿将其诱骗回地下室,杀了康川泽伪造自杀。所有孤儿院发生的一切,都是阿卡多自导自演罢了。而那人已经自杀了,没什么值得追查下去的。”
白起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此时像被抽干空气的皮球,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午夜十二点,脑科学院。
教授的办公室内还亮着台灯,但书桌上既没有教案也没有闪着光标的空白文档。明晃晃的灯光映照出一个女孩,而白墙上一点儿黑影都不见。黑长直加白西装,“她”坐在桌上安静地面对着门口。
门被轻轻推开,看到桌上的女孩并不惊讶,按下墙上的开关。屋内暗橘黄色的灯光柔和了许多,但女孩那对红眸仍让人感到诡异。
“许墨,好久不见。”
“我想我的召唤仪式已经过去很久不起作用了,不过很高兴见到你,阿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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