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许墨从警局回到家,疲惫地躺在床上。周围一片寂静,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响着。
出来时天色明亮,到家天色垂暮,这一路上一大堆事憋闷在他的心里。从警局回来的路并不远,对他来说却比在拘留所还要漫长。
“该做饭了,吃点儿东西吧。”
许墨在拘留所吃过了,但他还是想吃点儿什么,总之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去想那些令他头疼的东西。
他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半个月前的剩菜。正准备拿出来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吃,门铃响了起来。
“许墨,是你吗?你回来了,我做了点心,你要不要吃一点儿。”
许墨的手一顿,疲惫地笑了,过去打开门。
悠然捧着点心盒递过去,脸上的表情却僵住了。许墨脸色难看得可怕,眼睑下重重的黑眼圈,与往日那温柔干净的他简直天差地别。
“许墨,你的脸······”
“啊,怎么了?哦,抱歉,吓到你了,我应该先洗把脸。”
许墨尴尬地捂着半张脸,悠然缓过神,赶紧摆摆手。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是我来得太突然,没考虑周到。许墨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谢谢关心,点心我就收下了,你回去吧。”
“可是······”
悠然还没说完,许墨就已经关上了门。他透过猫眼观察,见悠然离开,便长舒了一口气。
“走了,走了好,走了的好。”
警局内,所有能查的都翻过了。在案的不在案的,以及所有户口在内的女性都没有与之相匹配的。
鹤渊将眼镜扶正,继续盯着电脑屏幕。直到最后一位,还是没有。
“鹤渊,这不应该啊,所有的女性都确认了,没有画像上的人。”
这时,电脑突然蓝屏,鹤渊无奈摘下眼镜,将电脑重启,说道。
“那就从境外再查。”
“也只能这样了,不对,怎么有股怪味儿,像尸僵时的······鹤渊,你的手!”
穆寒池过去抓起他的手,大块的黑斑延伸到手腕上,眼看都要爬满整个小臂。
鹤渊看着自己的手,呆呆的看着,一旁的穆寒池着急打120。活人身上长尸斑超出了他的业务范畴,他脑子根本无法做出反应,只能求助外援。
“这种情况多久了?”
医院弥漫着浓重消毒水的味道,医生皱着眉问话,显然很严重。
“已经······快两个月了。”
“你这手,是被铅笔扎进去后,就一直没愈合。按理来说不应该,你的铅笔扎进去也没有多粗,也及时消毒包扎了,里面的肉早就应该好了才对。”
“谁不说呢,我还奇怪他咋还写不了字,又是创可贴又是涂药的。大夫,你看这是什么毛病?”
穆寒池着急问着,而鹤渊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医生看着化验报告,长叹一声。
“唉,难搞啊,你这法医都不能看的病,我这也没辙啊。还是去大医院吧,你这,实属罕见,实在不行,安排安排吧。”
“不是,大夫你别这么说,再想想办法呢?”
医生摇着头,穆寒池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走出医院。
穆寒池将他送回家,安抚道。
“别听那老大夫瞎掰扯,就是不愿意治,情况我都跟局里说了,给你休半个月的假,其他事你就别操心了哈。”
“寒池。”
“怎么了,鹤渊?”
“那致幻剂,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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