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空调开得很足,许墨一坐进副驾驶的位置,小腿就暖烘烘的。待他坐好放松后,惬意地伸开腿,似乎一闭眼就要睡过去。
“喂,醒醒,我这里可不是酒店,麻烦先把安全带系好。我把你弄出来,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许墨太困了,鼻腔里还有着咖啡的味道,抽了下鼻子,伸手摸到安全带,握着卡扣磨蹭半天,才响起清脆的咔哒声系好。扯了下确认,打开车窗不着调地说了句。
“有烟吗?”
李泽言无语,松开手刹起步,启动汽车驶上公路。
“你家地址在哪儿,你说一下我好导航。”
“前面路口直走就能看到,送我到小区门口就可以了。”
许墨回到家,关上门反锁。客厅的桌上,马克杯里空空如也,杯口还有干涸的咖啡渍;那吃了一半的点心干巴巴地躺在碟子里,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咯牙。
他将杯子和点心一块扔进垃圾桶里,打包,封口打结,丢到玄关处,一气呵成。
没过几天,鹤渊就以工作劳累,需要休息为由,批了一个月的假期。穆寒池是最清楚这其中的原因,陪着他四处求医。但结果都不尽人意,最终还是保险起见,在市医院内做手术切除植皮肉,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从手术室出来,鹤渊睁开眼睛,模糊看到护士在为他换点滴,并没有看到穆寒池的身影。
“护士,我朋友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你朋友?哦,你手术一半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嘱咐我们护士好好照顾你。感觉怎么样,胳膊有知觉了吗?”
闻言他试着想唤醒一下“新换”的胳膊,但试了几次,只有麻木,连身上的被子都碰不到一样,指尖也像悬空或消失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眼前一阵眩晕,他只好重新闭上了眼睛。
“没有,估计麻药还没有过去。”
“不用着急,你先好好休息,有事按床铃或直接叫护士,我们都听得到。”
“嗯,谢谢。”
快三个小时,鹤渊睁开酸涩的眼皮,床边消失的穆寒池重新出现了,他安心松了口气。伸出输液的左手,穆寒池很快接住,给重新塞回了被窝。
“你别乱动,医生说你得静养。”
“我只是胳膊做个手术而已,不至于瘫痪。既然穆总这么关心,把水杯递给我呗。”
穆寒池调了下床板,让他坐起身活动一下。
“水凉了,我去给你接热的。”
穆寒池拿起纸杯便出去了。他刚出去没多久,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一个脸裹得几乎比木乃伊还严实的人一溜烟钻进来,双手握着门把手跟做贼似的关上门,背靠着门坐在地上,与床上的鹤渊打了个照面。
二人尬尴地相视而坐,而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门把手被拧到一半时,突然就弹了回去。
“你们是干什么的?”
屋外传来哗啦一声,积压在门的窗户上的那些人影就全部散开,作鸟兽散。
“呼,好险,哎呦!”
穆寒池一推门,直接把屁股黏在地上的人给推倒。那人打了个滚揉着屁股,头上蒙的围巾散开,露出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模样水嫩俊俏,阳光帅气,恰到好处介于成熟与稚嫩之间,引得无数痴男少女抛掷千金不悔。
“好痛,大叔你的手劲也太大了吧,没注意到下面坐着个人?”
穆寒池没理他,迈过去给鹤渊送水。
“我说大叔你······”
“你是周棋洛吧。”
“啊,我是。”
周棋洛没想到床上的病号认出了自己,慌忙捡起地上的围巾想重新裹起来。
“你不用藏了,这里不会有别人来。”
穆寒池坐在床边剥着橘子,周棋洛只好把围巾挂在脖子上,起身走过去,想讨要一个缓解一下尴尬。
“啥意思,想吃自己买去。”
“呜······大叔给我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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