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的尽头等待的将是什么,科学家终其一生也百思不得其解。许墨同样如此,但发生在他身边的一切,他引以为傲的科学却束手无策,信念与理想仅一线之隔,捅破的窗户纸不过瞬息之间。
审讯室里的空调明明开得很足,但许墨还是戴着皮手套,围巾围着下半张脸,低头沉默不语。
“你回家后,什么时候回的公司?”
没有回答。
“李泽言三十号来过研究院,你是否知情?你见过他没有,具体什么时间,或大概时间也行。你们之间见没见过面,有没有其他同事在旁边?”
······
还是没有回答。
穆寒池耐心坐在椅子上,面对着死鸭子嘴硬的家伙,还是文质彬彬的教授。说不上什么手段,但继续僵持下去,过了时间就得放人。下次就以时间过了那么久,谁还记得种种来搪塞,什么也查不出来。
“这样吧,教授,我们谁也不想碰到这种事,当然越简单越好。”
他起身去倒了杯茶,将纸杯递给许墨。
“喝口水,先休息一下。”
穆寒池把茶给了他,带白起到审讯室外,关上门。
“鹤渊那边怎么样?”
“他出院后,身体还不舒服,请了一周病假去医院,今天刚回来,被局长叫到另一个案子去了。”
穆寒池叹了口气。
“行吧,跟我进去。”
两人重新回到审讯室,许墨还保持着拿纸杯的姿势。他的坐姿与方才没什么变化,硬要说的话,茶看上去凉了些。
“怎么样,一个人待一会儿,是不是感觉轻松了些。”
许墨的额头轻点一下,并没有看他。穆寒池并不恼,二人坐在他的对面,白起说道。
“许教授,你不说话当哑巴并不能逃避,我们都已经查过了。”
“所以呢?”
穆寒池紧盯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你们叫我过来,就为了从我口中听到你们想听的答案,请问这有什么意义呢?”
“抱歉,我想你误会了。”
穆寒池抬手示意他来说,白起安静低下头记笔录。
“我们只是单纯想核实,并加以确认,防止出现纰漏,整出冤假错案,并不是针对什么。”
审讯室内又重新陷入了沉默,穆寒池开口道。
“许教授,还请你酌情回答,若你是清白的,就请大大方方承认,不必这样耗着。”
“可以,你现在放我走。”
“许墨!”
穆寒池及时按住他的肩膀,强硬拉回椅子上,才没有导致年轻气盛的警察殴打无辜,目前来说算无辜的民众。
“实在抱歉,白起你给我坐下!”
“警官,我可以申请换个审讯室吗?这地方让我的生命安全难以得到保障。”
“再次抱歉,不能,这是规定。”
“是吗?真是个死板的规定。”
穆寒池没心思理他,让白起出去冷静一下。他刚出去不久,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他还奇怪白起为什么敲门,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推开。
来人正是鹤渊,他的头发卷曲着,看上去超过一周都没有打理,领口还有外套的拉链上还有深色的污渍,像是血。穆寒池看得愣在当场,没认出来这大叔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再仔细看才认出来。
“鹤渊,你去哪儿了?你这怎么回事?”
鹤渊自顾自走进来,过去抓着许墨的围巾,迫使他抬起头直视这个熟悉又邋遢的警官。
“我回来就在外面听白起说了,你很不愿意开口啊。你的记录写得很不错嘛,许教授。”
“你······他给你看的?!”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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