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不比在外面,还得要社区自发组织维持秩序。在警局里就不同,说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给你机会思考,服从命令和指示才是主要的。
自从开始着重排查,该问的该搜的,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是查了一圈,除了在外执勤便衣的警察,待在警局里的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禁怀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那死刑犯早就被接应带走,躲到什么世外桃源,享受天伦之乐去了。
白起将所有警察的笔录交给鹤渊过目,纸页一张翻过一张。上面的记录都核对过,每个人的说辞也都没有出入,再深究下去,怕是连上几趟厕所都要问清楚了。
“前辈,所有人都查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鹤渊将笔录丢到桌上,从口袋里拿出烟来。
“你说‘所有人’,都包括哪里的?”
“咱们部门的,刑侦科,检查科的。”
“就警局里待的人,你觉得够吗?”
白起被这话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香烟燃烧的气味呛得他嗓子疼,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
“前辈,我不明白。”
鹤渊叼着烟卷,不急不缓地说道。
“咱们这儿前前后后几百人,除了内部编制,还有线人。不能光从池塘里捞啊,还有那些不安分的鱼也会跳进来分一杯羹。”
“我懂您的意思,可是一个死刑犯,能有什么把柄来威胁警察来帮他,更何况他什么人也没杀,只是打伤前辈,这实在说不过去。”
他弹了下烟灰,将烟头按灭到烟灰缸里,笑道。
“他是来杀我的,不过只是因为我命大躲开了点,没让他直接开瓢。”
“什么?前辈你这么确定?”
“你就当是我们这帮老骨头从业的第六感吧,碰上那么多死人的案子,我能活这么久还是有点儿运气傍身的。”
这话自然不假,那种杀夫杀妻的事他不是没碰到过,更何况那种谋财害命,私人恩怨剪不断理还乱的那种,更令人头疼。他们不是费劲心思躲避抓捕入狱,就是在狱中费尽心思翻案好有朝一日逃避入狱。任何一种情况都不是警察所想看到的,所以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的精力,去打破他们口中一句又一句“真心话”,证明他们的罪行。
而做完这一切,往往得到的不是什么尊重。犯人的家属会不依不饶地继续上诉,找律师。就算那犯人做了十恶不赦,板上钉钉的事,他们的反应不是警察为民除害,而是警察亲手夺走了他们家人的幸福。
“白起,有时候你看到的荣誉,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光彩照人。的确,升职有钱,还可以顺便换辆车,给你干你也肯定愿意累死累活地干。但要碰到个什么事儿。人财两空,脑袋搬家可没人能帮你善后。”
白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向他说道。
“前辈,出了这事我也有责任,您放心,那家伙定不会跑远。”
“他是跑不了,但不代表他就得乖乖就范。你去忙吧,记得穿防弹衣。”
“为什么要穿防弹衣?”
“枪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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