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渊一改之前颓废的状态,换了身短袖浅蓝制服,到审讯室。见一见这让他心痒难耐,日思夜想的老朋友。
阿卡多和降林羽自然分开审讯,阿卡多由鹤渊审讯,而穆寒池还在外处理法庭上被媒体曝光出来的新闻,尽量挽回形象,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四壁包围的审讯室像个宽敞干爽的棺材,让降林羽享受着难得的平静。门不合时宜地被推开,年轻的法医推开门,探进半边身子,敲了敲门。
“很抱歉打扰你一个人的时光,我进来了。”
白慕寒礼貌地微笑,抱着文件夹进来关上门。降林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着他的走动到坐在她的对面,目光都没有移开过他的身上。
“怎么了,我身上的味道太重了吗?我特意多喷了些空气清新剂,没想到是我这个法医来和你谈吧,真是抱歉。”
说完,降林羽对他的话并没有多少反应,只是耸了耸肩,不屑地评价了句。
“土包子。”
“看来你状态不错,那我们就正式开始了。”
白慕寒自动忽略她的嘲讽,翻开文件夹,打开后面的摄像机。
“七年前,你还在上警校大学,记得吗?去了哪里,又是怎么跟阿卡多扯上一起的?”
噗嗤的一声笑,白慕寒抬起头,奇怪地盯着她。
“我的天,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竟然会问我为什么?不应该我来问你吗?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白慕寒突然面色阴沉,偷偷将摄像机关上。
“降林羽,请你严肃点儿,我在问你话,请你好好回答。”
“噗,我呸!我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是托你的福一手造成的?我们老实生活上学,从来没惹过谁。都是你仗着家里有钱,拿走我们研究的经费,害得我们感情破裂,我的林羽笙跟男人跑了!我被你活活害死!你有什么脸问我为什么?那我呢?我又该去问谁为什么!”
听到这里,白慕寒嘴角挂起一个不咸不淡的笑。
“是吗?原来你还记得,不说我都忘了。”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该死的畜生,你该死!”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你不会真以为,学校经费是我想拿就拿的?”
“不然呢?还能有什么原因。”
白慕寒叹了口气,说道。
“要是让鹤渊学长和穆寒池学长看见,他们会不会后悔当年所做的一切,让林羽笙坐无期的牢真是冤枉她了。”
“说什么屁话,你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可没想狡辩,经费是我拿的不错,但是你转送的,当年的合同我还有呢。”
降林羽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转送”“合同”等字眼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这些她听都没听过的事,有些什么让警告她不要想起,另一个声音却在不断催促她记起来。
“不可能,我凭什么给你,你肯定用了什么手段。”
“你还不相信?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吧,真正自私的是你。把研究经费转手的是你,跟男友跑的也是你,被甩了失恋,大半夜在路边喝酒出车祸也是你。”
一颗炸雷在降林羽的脑子里炸开,拼命地捂紧耳朵。近乎濒死般呻吟着。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汽车从你的胸口压了过去,当时已经没有救了。是我发现的你,林羽笙求我出钱,为我工作,才想办法让你能继续活下去。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颠倒是非,把所有过错都臆想成了她。”
降林羽已经泣不成声,白慕寒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可她又怎么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他和阿卡多设计的。
降林羽失恋也好,意外事故也罢,不然林羽笙才不会感恩戴德帮他们寄尸块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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