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多见过的尸体不少,但与尸体这么和谐地处在同一个房间里,那真是少之又少。
虽然不是直接进入停尸房,但中间仅隔着一条过道,便能走过去。
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墙壁几乎都结了一层看不见的霜,走到哪儿都冻得人起鸡皮疙瘩。
穆寒池拿着尸检报告,往桌上一扔,丝毫不顾形象地把自己扔到沙发上。
“穆前辈,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看,我懒得说。”
白起拿起桌上的报告,翻开后,第一页的大字明显写着:林顺如DNA不匹配。
“看来那位林教授没说谎,凶手不是他啊。敏悠头颅上残留的体液不属于他,前辈你这么苦恼,难道是······”
穆寒池拿开压在脸上的胳膊,有气无力地道。
“对,是你想得那样,继续查,不光查,敏悠的身体也得加大搜查力度。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很不利。”
“好的,我明白。”
白起放下报告,从窗户翻出去,飞离开了办公室。
阿卡多看着他这样的离场方式,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哈,年轻就是好,干什么都有活力。”
当他把头转回去时,穆寒池眼神玩味地看着他。
“好看吗?你看上了,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引荐引荐?”
“不用不用,我就随便说说。情况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我还是就告辞不打扰了。”
他刚起身,就被穆寒池叫住。
“回来,你这么着急走什么?”
“啊,我还想起来,我家里还有衣服没收呢,得回去一趟。”
“哦,是吗?”
“我是不是应该说不是。”
穆寒池愣了愣,一下子没憋住笑出了声来。
“哈哈,瞅给你吓的,倒显得我拿枪抵着你脑门一样。”
“枪!对,枪。”
“枪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穆寒池看了看他的脸,脸色平淡,似乎什么都不会妨碍他,令他感到丝毫烦恼。他也的确算称得上是可靠,如若真是如此,真的是那样的话。
可最终,世事总无常。
穆寒池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烟雾从指缝溜走,他用手扇了扇,又像是想要抓到什么。
“这儿没你什么事,回去收你衣服吧。”
阿卡多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办公室。
屋内,只剩下穆寒池一人,对坐着桌上的报告发呆。
“又是碎尸,到底怎么这么巧,又是碎尸。等等,碎尸!”
这个想法他早该想到的,他激动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紧随着这样的情绪,在这冻得发麻环境里,他竟觉得有些口渴出汗。
他掐灭了烟,重新回到停尸房里,将敏悠的头颅从冰柜里,小心翼翼地捧出来。
“前辈,这儿有份报告需要您过目。您这是在做什么?”
在他惊讶的不解的目光中,敏悠的头颅被放入高压锅中,盖上了盖子。
“前辈,你在做什么啊?头颅并没腐败很严重,这样不妥吧。”
穆寒池盯着高压锅上的转表,头也不抬地说道。
“白慕寒,现在开始计时,过去多久了?”
“啊,五十秒,已经过一分钟了。”
“很好,继续看着。”
雾气在他的眼镜片上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让人很难不怀疑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前辈,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慕寒,你看到这头颅,第一反应死者是怎么死的呢?”
“嗯······被绑架,侮辱后杀掉割下头再涂抹体液。又或者没有绑架,单单为了发泄就给丢在现场。”
“若是为了发泄,费劲把死者身体藏起来就说不通了。身体明明比头更快腐败,敏悠的头不光是为了告诉我们她遇害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
“药剂,用人的身体倒卖致幻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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