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在人的面上,总会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阿卡多时常这么想,可镜中却看不到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有。他一遍遍抚摸自己的脸颊,卫生间镜子里还是只有身后的瓷砖墙。
“呵,真狼狈啊。”
他来到研究院,亮出警察证给门卫大爷看了一眼。
这警察证还是当初老警察帮他办理的,现在还很新,上面的照片还是用特殊手段拍摄的。
大爷喝了口茶水,拉起话茬道。
“警察的不是昨天刚来过吗?怎么还换个人来?”
“那是我同事,他现在在忙案子,抽不开身,拜托我来。”
“哦,这样啊。那小伙子还挺好的,忙活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有你这么好的同事帮他真好啊。”
“大爷瞧您说的,都是分内的事,应该的。”
“你要找谁啊?道儿你熟吗?我帮你带个路不?”
“不用,大爷您歇着吧。”
阿卡多打完招呼,将警察证收起来,走小路绕到地下室的入口处。
研究院经过那次出事后,以往不注意的角落都新安装了摄像头,为的避免悲剧发生。
而当阿卡多走到监控下的视野里,他大方地抬起头,对着摄像头留下个微笑。
监控室内,保安也只看到屏幕里的画面抖动了一下,并没有过多在意。
地下室的气温低得不行,空调开得很足,穿堂风呼呼吹过小窗户,连带着一把灰吹到他脸上。
“呸,哪儿的灰。”
他擦了下嘴,推开一扇扇门,尸体开始僵硬发腐的气味在这狭小逼仄的环境里,越来越浓。终于,到推开下一扇门后李林的半截身体安静地被摆放在屋内,与假人的身体拼接在一起,眼珠塌陷。地下室的环境干燥加上地下室空调冷气足,只是皮肤变得很干。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阿卡多淡定地接通电话。
穆寒池的声音很快传来,开口问道。
“怎么样,在没?”
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说道。
“在这儿呢,要不要我帮你发个朋友圈?”
“呵,你倒挺悠闲自在。看好别乱跑,等我带人过来。”
“好,看尸体我倒拿手。”
挂断电话,将手机收进口袋,正准备回门口接应。地下室的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个人影,阿卡多轻笑着。
“教授,你下来找东西的吗?可我已经帮你找到了。”
地下室的风口很冷,而此时许墨的脸色已不足以是因为冷才变得惨白。
“真是遗憾,怎么就差这一步。”
阿卡多对于他这段说辞并没有做过多评价,他想抽只烟,可打火机明明就在口袋里,还是没有摸索出来。
“我不是明确告诉过你们不要再继续了,可怎么偏偏还是你?”
“你先让我把尸体转移走,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以后?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还嫌不够疯吗?上回我废多大劲才解决,你还想怎么样?”
许墨还想说什么,却又无言以对,低头往前走想绕过去往尸体走去。还没走出半步,胳膊就被阿卡多拽住,被狠狠摔在地上。
“阿卡多,你干什么!你疯了!”
“疯?这话该我对你说吧。”
“我······可是尸体······”
“走你是不好走了,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你再小心也会被拍到。”
“阿卡多先生,你有什么办······”
话未说完,许墨只感到肚子好像变轻了,有什么臭的腥的要流出来。
“这是对你小小的惩罚,放心,死不了,只是多挨几针而已。只有受伤的才能被当做被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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