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得没边儿

——

蒋泞：“阿巳...抱歉，我不知道。”

蒋泞有些不安地看了身边男人的脸色，结巴似得道歉。

林桉：“呵...”

林桉：“严浩翔，你是不是该去看看眼睛。”

严浩翔轻轻抽回了被紧握的手臂，语气平和而淡然地开口。

严浩翔：“蒋泞，不早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蒋泞有些懊恼不已，又带着点委屈。

通常你们几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她参与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收到严浩翔的消息还有些意外。

虽是同班，暑假期间才与严浩翔在一起，跟你们也不算太熟。

江巳：“没有关系。”

江巳：“不是不会。”

浅唇边弧度向上。

江巳：“只是一杯倒。”

你有意解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林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烦地走出了包厢外。

蒋泞：“谢谢你，阿巳。”

蒋泞感激地朝你看了一眼，她很喜欢你，温温柔柔，没有一点家世仗势的架子，学业上也有很多你的帮助，不同于林桉的嚣张跋扈，只是很羡慕你。

…

“你能别阻拦我吗？我这样也是为了这个家都好。”

“我不要听！我绝不甘心一辈子蜷缩在那不足几平方米的低矮平房里！”

“给我向上爬的机会，我就不会放手。”

“…嘟”

“——吱。”

你沉默着洗手，身侧一阵电话响铃。

“喂，您好，是需要保洁吗……”

声音渐渐飘远，直至消散在空气中，你轻轻擦拭干净手上的水渍，随后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型。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镜中，只见女孩宛如秋水凝霜般清冷而动人。

那眼眸，清澈而深邃，宛如两汪未被尘世沾染的清泉，既映照出万物的影子，又保持着一份令人敬畏的纯净与高远。睫毛，宛如轻盈的蝶翼，每一次轻轻扇动，都似乎在低语着过往的秘密。

“先生，请您住手。”

男生嗓音带着独特的低压气泡音，仿佛是低沉的闷雷在空气中滚动。每一个字都透着冷然的气息，如同凛冽的寒风，话语里更是裹挟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你侧目望了过去，只见会所廊道那逆光之处，一位服务生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儿。

在他对面，是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满脸横肉，透着一股油腻劲儿；旁边还有个瑟瑟发抖的女人，满脸惊恐与无助。

而少年呢虽是带着白色面具，也掩盖不了正色凛然，好似能透视那神情不容侵犯的坚毅，仿佛一道光，在这有些昏暗的廊道里显得格外耀眼，似要将那暗处的丑恶都给驱散开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是消费者！”

“少管一点闲事，你就多一口饭吃，滚开！”

面对男人的推搡少年似乎有所顾忌，店内有规定，自然是不能对客户动手。

眼瞅着那大腹便便的男人就要恶狠狠地伸手抓向躲在少年身后的女孩。

“救救…救救我！”

少年没有丝毫犹豫，身形迅速移动，如同一面坚实的盾牌，稳稳地为少女挡住了所有可能袭来的危险。他就那样挺立着，宛如一个无私无畏的神祇，守护着身后的柔弱。

可就在这时，男人恼羞成怒，扬起手一巴掌朝着少年狠狠扇来——

“啪！”

那巴掌带着呼呼风声，落在了少年的耳侧，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少年脸上的面具竟也随之滑落而下，露出了那张带着些许倔强与无畏的脸庞，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更显英气逼人。

女孩趁着这混乱的局势，竟头也不回地径直跑了出去。

她的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猛兽在追赶一般。

丝毫没有去顾及那正在被男人肆意拳打脚踢的少年，任由少年在原地独自承受着那雨点般落下的拳脚，身影在暴力之下显得那般无助与孤单，而女孩就这般消失在了那一片混乱之中。

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逞英雄？啊？！”

“呸！一个臭要饭的，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还妄想着什么呢！”

“我就算是踹死你！你也只能在垃圾堆边喝残渣！”

少年全程一声不吭，抱住脑袋。

你静静地侧身而立，隐匿在角落里，神色淡然地观望着这一切。

那混乱的场景、恶毒的话语、暴力的行径，一一映入你的眼眸，然而，你却丝毫不想上前。

想当烂好人，自找麻烦。

“叮。”

手机微微振动。

【阿巳，你好了吗？】

不再看一眼，背道而驰。

干的事儿蠢得没边儿，也不看看值不值当。

还真有跟那人一样傻的。

——

林桉：“疼了？”

林桉见你去这么久，上下扫视一遍你的脸。

自那次不慎受了寒气之后，每逢月事来临，你的脸色便如冬日里最苍白的雪，痛楚仿佛利刃般割裂着身体，让人不忍直视。

江巳：“没事儿，一点点。”

你扬起笑靥，给了几人安心的眼神。

马嘉祺：“抱着。”

忽然，一股暖意在手心缓缓蔓延开来，低头一看，原来是暖手宝散发着温热。

那温暖仿佛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钻进掌心，渐渐驱散了指尖的凉意。

江巳：“谢谢嘉祺哥。”

靠墙大咧咧抽烟的少年，微掀起眼帘，直直地闯过云雾缭绕注视着一人。

严浩翔：“给你了。”

蒋泞只觉得手下一阵温热。

一下子僵住了动作。

严浩翔抽身离开，走向了会所门口，静静地吞云吐雾。

萧条的身影静静地站在了玻璃门处，落寞而孤寂。

隐隐约约间，能看见少年透过玻璃窗投射而来的窥探视线。

田柾国：“严…咳咳哎呦我天...”

刚想攀附在严浩翔肩部，就被强烈的烟草气熏的分不着边儿，他是不喜欢烟味儿，碰都不碰那玩意。

田柾国：“你…又是一包。”

田柾国：“心该黑透了。”

严浩翔不以为然，勾着人就往自己怀里带，痞气地吐烟圈。

严浩翔：“一起咯。”

林桉：“严囱啊。”

几人知道严浩翔烟瘾劲儿有多大，一抽就是包剂量，林桉有回被呛得受不了，骂他跟个烟囱一样。

严浩翔发出几声嗤笑凑近林桉，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与恣意。

严浩翔：“对得起你给得称号啊。”

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恰好看到人影儿的距离越来越近。

随后，他微微皱眉，漫不经心地伸手捻灭了那还剩半截的猩红烟头。

严浩翔：“蒋泞，过来。”

蒋泞看不清神情地走过去，乖乖任由男人揽腰在怀，手却是悬着。

她看不清，看不清这个男人，他似是喜欢自己，又似是不喜。

可他对谁都是这般亲昵。

那天正值雨季，倾盆大雨中，一个少年肆无忌惮地行走着，任由雨水浸透衣衫，仿佛周遭的一切异样目光都与他无关。他的漫步在路上，带着一丝淡然。她的心底，有一颗埋藏已久的种子被悄然唤醒，驱使着她悄悄跟随其后。尽管小心翼翼，但她内心深处却明白，这份追踪或许早已被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所察觉。

严浩翔：“别跟着了。”

少年突然的转身，明明隔着几米的距离，可他的目光还是看到了她，确定了她。

蒋泞：“我...我没...”

蒋泞逃不过少年的锁定。

怎么成为男女朋友的，她也不明白，只记得她告白的那天，很热，少年低眸专注地盯着她，深意不解，却让她脸红耳赤。

严浩翔：“好，可以。”

语调不正，像是随口应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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