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和花落第一时间便得到皇宫的消息,此时他正皱着眉一本正经的为花落剥虾,一只又一只,从刚开始的技术不熟,到后面的每只虾都更像是工艺品。
莫凌空一个人在旁边说的唾沫横飞,而青松只是不动声色的将虾向自己的方向挪了挪,避免被另外一个人的口水污染。
“你说我这个父皇也真是,明明对谁都放不下心,偏偏还要重用让他不放心的人,这根本是自虐……”
花落只当作没听见,在莫凌空看不见的地方,她只是理所当然的用不算油腻的嘴唇碰了碰青松的嘴唇。
在他的注视下光明正大的回味般的舔了舔嘴唇。
成功的看见他的眼神变化。
而侃侃而谈的莫凌空,也因为花落的故意作怪而被强行驱赶。
对于这件事的发生,花落既感到情理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她很少勾引人的,可是只要她一出手,就绝对没有落空的余地。
青松一个水决洗了洗手,面色温和的捏了捏花落的脸:“我能认为你刚刚是在勾引我吗?”
花落对他笑得很是讨喜:“你可以不用认为,因为我就是在那样做呀,除了勾引你之外,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她笑嘻嘻的,丝毫没有从她的表情称看出任何的立场,仿佛她就真心实意的只想做那一件事。
而事实也正是那样。
她在勾引青松。
**裸的,毫无掩饰的勾引。
青松表情顿了顿,他没想到花落说话竟然能这么直白,其实从最开始,他只是存着试探的态度。
他并不想现在怠慢她。
对于青松的迟钝和顾虑,花落表示她毫无压力,既然最开始的时候她已经做了决定,那么表明了她在日后的每分每秒,都有为自己的决定所负责任的态度。
她叹了口气,又凑上去亲了口他的嘴角:“你这样会让我很是失败的。”
好不容易勾引到手,结果人家却不给她吃,哪有那样的道理。
“我们明天去注册好不好?”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要不以我之名冠你之姓也行。”
青松捏了捏她的脸,眸色温和:“这种事,不应该由你主动。”
花落皱眉抱怨:“可是你又不主动,如果我什么都不说的话,那我们两个是不是要一辈子保持现在的相处模式?”
虽然她并不排斥现在这种淡淡又温馨的生活,但是那并不表示她可以一辈子强忍着自己的本能。
看着他,她就是想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你真的不想亲亲我吗?”
花落凑近他眨了眨眼睛,拿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
青松为难,他很想,只是他觉得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还不足以能像平常夫妻似得同吃同住。
他想等以后回到天道阁与双方的长辈商量之后……
看出了青松的犹豫点在哪里,所以花落出口总是能捉住她最敏感的地方。
“你不想抱抱我吗?”
青松没好意思说他们已经用最近的姿势抱在一起。
他沉默着,等待着花落的作妖,并且以一副淡定的模样,从面上看,绝对看不出他任何动摇。
“可是我想亲你,想抱你,还想要……睡你呢。”
花落笑眯眯的,从远处看她若是不说话,便绝对是一副标准的大家闺秀,温和有礼,可一旦她那张小嘴张开之后,所吐出的话竟连一些大老爷们儿都承受不了。
青松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坚定的望着她,捉住她不安分动着的小手,声音也变了:“别闹。”
如果继续胡闹下去,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所以他必须要从最开始,察觉到自己坚持不下去时,及时阻断这一切的发生。
看了看他憋屈的表情,花落终于满意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顺从的摆成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笑不露齿,笑意盈盈,再看不出刚刚那一副流氓的模样。
这事情,只要稍微试探对方的底线在哪,等试探到了之后,必须要及时收回爪子,不然的话,说不定连自己都会被赔进去。
祁王府,余桃还在和祁王闹脾气,就算知道他被皇上叫进皇宫也没任何表态,仿佛已经忘了她的丈夫姓甚名谁,一个人独自在自己的园子里闹得欢腾,也没那些小妾通房给她找麻烦。
还是祁王最先忍受不住枯燥乏味的生活,只能厚着一张老脸踏进了余桃的院子。
而此时的余桃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苦闷,反而是一旁的丫鬟们闹得起劲,正扑腾着树上的几颗桃子。
“王妃,这桃树也种了这么久了,没想到今年竟然会结两个果子,以前奴婢还认为它是棵石树,不会开花的呢。”
“青黛姐姐又在乱说了,这桃树哪里不开花,它只是开花不结果,平白浪费了美丽。”
“那果子看起来白里透红,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余桃大度的摆了摆手,没有将那两个丫鬟的打闹放在心上,差遣人去找了一个梯子后便自己爬了上去。
一边爬嘴里还在一边碎碎念:“你们两个也别再闹了,等本王妃将桃子取下来之后,赏你们一人吃一块,尝尝味道,到时候你们便知道这桃子到底是酸还是甜。”
几个丫鬟知道拦不住余桃的一举一动,便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梯子,旁边还有几个小丫鬟等着,生怕上面的人一不小心掉下来,她们也好及时冲上去接着。
青黛皱着眉,嘴里不住的念叨提醒着:“王妃们可要小心些,要是您出了什么事,仔细王爷扒了奴婢们的皮……”
余桃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是越爬越高,动作越来越快:“没关系的,本王妃从八岁就开始爬树,爬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哪一次阴沟里翻船过。”
整整八年的经验,她就不相信了,在自家院子里爬一棵桃树,难道还能从上面摔下来?
余桃信心满满,丝毫没有意识到凡事都有意外,甚至她一只脚已经踏在了树干上。
外面听他们闹腾了一会儿的祁王到底是忍不住了,听见了余桃的话之后,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个笑容,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走了过去。
“王妃,成语可不是这样用的。”
阴沟里翻船和爬树,他怎么不知道这两者可以扯在一起?
祁王哭笑不得。
从来没想过这个人此时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余桃脚下一个不察,直接踩滑了,瞬间便是一阵尖叫。
就连余桃自己也被下得不轻,得用双手捂着脸,生怕这一下掉下去是脸着地。
虽然她为人做事大条,可也知道一张脸对女人来说多么重要。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头顶上似乎还有某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祁王叹了口气,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进了屋里。
“你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本王省点心,爬个树都能从树上摔下来,你说你还能做什么?都已经爬了八年的树了,这点经验都没有吗?”
前一刻她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爬了八年的树,绝对不会阴沟里翻船,后一秒便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什么叫打脸,什么叫疼?这就是**裸的打脸,**裸得让她疼。
余桃咂了咂嘴,想说些话来辩解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合理的言语,只得干巴巴的解释道:“如果不是你忽然开口吓我一跳,我也绝对不会从上面摔下来的,王爷自个儿做错事了还要往我身上推。”
狠狠的倒打一耙。
如果她有足够的经验,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会被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呢?
但是即使明知道这件事发生的原因,祁王此时也只能装聋作哑,一副无限包容的态度望着她。
没办法,就在前几天,他还把人惹生气了,好好的家伙却和他冷战了那么多天,所以谁要是不后退几步,恐怕他们这一场冷战还得没完没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是本王的失误,本王不和你争辩这些。”
余桃撇嘴,到底没说什么。
将人放在软塌上,祁王俯身检查她的脚踝,眉头微微皱着:“身上有没有哪里伤到?”
余桃难得乖巧摇头:“没有。”
刚刚她只是从树上滑了下,而祁王又准确的接住了她。
实话说,除了被吓到之外,但没感觉到身上有任何的不舒服。
祁王松了口气,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望着她,却直接承认了当初犯下的错。
“杯子不是本王故意打碎,那是个意外。”祁王解释,顿了顿之后又说:“本王不该打碎你的杯子,也不该用旁的东西去代替你的杯子,妄图瞒过你的眼睛。”
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如果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做好心理准备认错,也就不会出现这三天的幺蛾子。
余桃吸了吸鼻子,别扭的不看他:“不过就是一个小杯子,打碎了也就打碎了,你不用解释什么,既然是送给你的东西,是打碎还是保留都是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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