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等人看着这情况明显不好,虽然心里着急,可是却发现,自己对于这一切好似无能为力。
嗖!嗖!嗖!
隐藏在余人殿各处的守卫,听到自家大小姐的怒吼声音,立马从阴暗的各处窜了出来。
一瞬间,原本看起来空空荡荡的余人殿却突然多出来了这么多人,好像把这广阔的空间给充满了一样。
拦住月灵,这是所有守卫心中唯一的想法,可是等他们出现在各处的时候,却发现,那原本需要他们拦住的人却不见踪影。
跟在后面的俞子不再收敛,将自己神识完全外放。首先闯入脑海之中的,却是如同无头苍蝇到处乱闯的自家守卫!
这一下,气急攻心的俞子,真想仰天大吼几声,全都是废物!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没有一点作用,也不知道父亲养俩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所有守卫互相看了一眼,在整个余人殿开始展开地毯式的搜索,不惜一切代价。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看见那所谓需要他们拦住的人。
可是即使找不到人,这些守卫也只能继续寻找。
俞子不再管这些丝毫没有头绪的家伙,径自向着予晴所在的小院子飞奔了过去。她相信,以月灵的本事的一定能够准确的找到予晴所待的地方。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是就是这样,月灵的认路本领无人能及也无人能敌。
其实也不怪余人殿的守卫找不到月灵的影子,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月灵手上的那上古法宝而已。有了那串铃铛的帮助,月灵想要做什么,自然很难被人发现。
“快走,别磨磨蹭蹭的,不然等会儿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我们就只能呆在旁边,连一点用处都没有。”
花落心情不好,开口的语气自然也很差,看着如同龟速一般的自家弟弟妹妹,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将这两人打回娘胎重造一次的冲动!
现在都什么情况了,结果这两人的速度却还是这么不争气。
花离苦着脸,内心悲愤且无奈,这已经是他最快的速度了,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与自家姐姐之间的距离竟然有这么长。
至于花末,满脸严肃且无一点表情,显然她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埋怨他们自己速度不够快了:“姐姐,你先赶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花末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能耽搁。而自家姐姐却因为担心他们两个,一直在依着他们的速度。
看着花末坚毅的眼神,花落倒也没有矫情,只留下了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你们自己小心。”
花落的担心很有道理,现在这种情况鱼龙混杂的人肯定很多,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也会瞄准这个机会出手。
月灵感受着手腕上的动静越来越大,却诡异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铃铛。
闻着越来越近的熟悉气味,月灵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个嗜血的笑容。只要找到了那个人,她就会把那个本不应该活着的人给打入地狱!这样,就没人敢跟她抢尘师兄了。
原本躺在凉椅上面闭目养神的予晴,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
不知为何,她心里出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那预感越来越强烈,让她想要忽视发现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
予晴的眼睛闪了闪,这一个原本迷糊的她,内心却出现了一道明亮的光,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即使内心很危险的感觉越来越近,可是她就像没事人一样,又慢悠悠的躺回了凉椅。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予晴悠闲的在心里算了算,这也许是她今生,做得最大的一个赌局。
余人殿的年纪算不上有多大,可是却也不没有多小,再加上那蜿蜒无尽的路途,却也会让人费上不少的时间。
可是月灵就如同早就计算好了最近的路线,遇到拐弯路口的时候,连一丝犹豫都不曾出现。
本来身穿一袭红色嫁衣的月灵,是那么的明艳动人,可是在此时此刻已经陷入魔障之中的她,却显得那么渗人。
手腕上的铃铛终于停止了了所有的动静,重新恢复了平静,可是其中的那一个小小的铃铛珠子,却在人看不见的时候掉落在地,随后化为飞灰,消失不见。
那一个小小的铃铛珠子,代表的又是一个生命的逝去,只不过这一切在月灵心里,激不起半点波澜。
已经被忌妒所迷惑的她,现在,就算是所有的生命全部逝去,也与她毫无关系。
看着近在眼前的小院子,显得那么平静祥和,就像是一个人内心最安定的地方,这里就像是一天净土,不容的外人染指。
正是这种景象,让月灵本就已经疯狂的内心,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为什么会把她放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为什么会把一个快死的人放在余人殿里最平静祥和的地方!
是想用这里的祥和之气庇佑着她吗?
看着眼前清晰可见的景象,看着平凡人肉眼不可见流动在空气中的粉色气息,月灵笑了,只不过那一个笑容怪异无比。
想用祥和之气护住里面的那个人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天算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人为呢?
月灵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却将围绕在她周身的恐怖气息,足足的放大到所有的极限,一时之间,予晴所在的小院子,完全被这恐怖的气氛给包裹了起来。
她没有犹豫,一个念想之间,月灵就到了那个人的旁边。
看着紧闭着双眼的予晴,月灵心里不停的开始期待着,快睁开眼睛吧,快睁开眼睛看看她。
然后再深深地感受着这周围气氛,她一定要那双似乎是会勾人魂魄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充满了无能为力!
“你怎么还不动手?犹豫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即使是围绕在予晴身上那不祥的气息很浓烈,却依旧没有让她睁开眼睛。
而是平静地发出了这一个疑惑,要是放在以往,能有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月灵肯定早就已经动手了,怎么可能会甘心站在她旁边什么也不做呢?
站在一旁的月灵扯开嘴角笑了,眼睛紧紧的盯着予晴柔软的面部。正是那张脸上的平静,却让她更想要撕开这个人的伪装的表情!
慢慢张开大红色的嘴唇,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却一点不显得魅惑:“你不怕吗?很快,你这个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人,会彻底消失。”
月灵的语气很平静,说话的语速也很慢,就像是在害怕,躺在凉椅上的这个人会遗漏她说的任何一个字。
只有将恐惧在一个人的心底放到大最大的程度,她在摧毁这个人的时候,才会更加的有快感。
月灵平静,予晴更加的平和。对于现在这种状况,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种想要笑的冲动。想要让她害怕,那可能吗?
“好心给你一个忠告,想要让我害怕,那不可能。你要动手的话,最好尽快吧,否则再过一会儿,你就没有那个机会了。”
今天的予晴与以往的予晴很不一样,今天的她就像是费尽心思也要将这个对她不怀好意的人惹怒到最大程度,却不知她的目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你既然不害怕,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着我,才会让你有死亡的感觉。”
“我怕污染了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不看肮脏的东西。”
简单的对话,却让这本来就很危险的情况,变得更加的剑拔弩张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就还安静地躺在凉椅上,如同这发生的事情比她无关一样。
月灵原本有节奏的呼吸乱了,她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耽搁下去了。她能感觉到,那股让她向往无比,现在却又害怕无比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原本待在她手腕上的铃铛,却不知何时已经被月灵紧紧地握在了手上,她要让这个碍眼的人,永生永世的消失在这个地方!
空气中不停的传来爆破的声音,那是非一般的速度划破了空间的声音。这种声音,予晴早在第一天就听到过。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让人有点怀念。
死亡的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近,可是却让予晴心里无论如何也紧张不起来,该发生的事,不该发生的事,一旦发生,就再也没有挽救的余地。
这是她的赌场,就是她压定的赌局,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输谁赢。
“嘭!”
打击到人体上的声音传来,那么刺耳。紧随着响起的,还有一个人的声音。
“你似乎,在我的地盘上太过于嚣张了。”
白尘的声音依旧那么平稳,现在他不由地庆幸,自己曾经与予晴签订了共生契约。也正是因为这联系着两人的契约,现在的他才有替予晴挡这一掌的机会。
红得刺眼的颜色从白尘的嘴角溢出,却不能引起他一丝一毫的变化。
熟悉的声音,让原本杀气腾腾的月灵在第一时间撤回了自己攻势,可是这样近的距离,却让她怎么撤也撤不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伤了自己这一生,最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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