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清走了半小时,下山的路还是缥缈无尽头,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手机也没信号不能打车,无聊地踢着石头,踢到哪走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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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阳都快落山时,纪白清才刚下山到了马路边,他蹲在路灯下捏着酸软的小腿,他感觉人都有点恍惚了。
“这特么也太远了吧,饿死我了,早知道就让司机在原地等我了”
刚嘀咕完,手机铃声响了,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_┯)终于有信号了
他用着没啥力气的手,拿出了手机接听了电话。
打电话的,正是让他跑腿的陈锦,对面操着东北大嗓音,听到纪白清这边呼呼吹的风,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还在外头。
“不是吧,你怎么这么晚才送到,我瞅着这人家也不远啊?”疑惑的声音带着些许震惊。
听到这话的纪白清,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突突的,冷笑道:“是不远,也就市中心到郊外半山腰的距离吧,下次一定拉你一起运动运动。”
“不是,你这活托我的时候,咋没告诉我上头没信号啊,连个车都打不到,我走到现在才到马路,中午连饭都没地吃。”
纪白清越说越气,恨不得把人从电话里抓出来捶。
“哈……哈哈,其实我也没去过,我就想着反正也在本市,估摸着不会很远,等我出差回来,要吃啥你随便挑,一定把今天消耗的卡路里补回来”
陈锦边道歉边安慰,这才把纪白清走了一天的暴脾气哄好。
“行吧,看你这么真诚的份上,先不聊了,我打个车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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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多,黄昏的色彩铺满了半边天,皎白的月亮终于和快落下的太阳照个面。
纪白清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小区电梯
“叮,八楼到了”
他看到自己家,门把上居然挂着一份外卖,感动了差点哭出声
这商家和骑手效率也太快了,回头给个五星好评。
纪白清顺手将外卖提进家,刚进家门,瞬间觉得一身轻,像是什么很重的东西消失了,完全没有在外头时又累又笨拙的模样。
“可能这就是家的魅力吧”纪白清心很大,没往别的地方想,高高兴兴地去吃外卖了
…… …………
……
门外
一只占满血污的手,挣扎地在原地跳动,它但凡动了点心思,想从门缝钻进去,都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狠狠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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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荠,这个名字是他主人给它取的,他其实是个死胎,但他也有自己的坟墓。
可是他的墓碑上没有刻下任何字迹
路过看到的人,都会可怜他无人来祭奠,甚至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名字。
只有荠自己知道,其实在很多年前,也有那么一个年轻的女人为他烧香,都会仔仔细细地用干净的手绢擦拭着他的无名碑,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可自从那以后便没有人再来过。
他终年如一日地被困在墓园,在一次偶然中,遇到了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男人, 教他怎么幻出实体 ,用某种手段与他达成了契约。
墓地里的怨灵,已经供应不上它的胃口,听了长袍男子的“建议”将视线转移到了,未亡的人群中去。
就这样嚣张地过了三四年
……
没想到在两天前,居然倒霉地遇到了那个人,想到这里它就恨得牙痒痒。
养了三四年的实体,短短时间里便将它销毁地只剩下一只手,要不是刚好有人送东西开了门,它才能侥幸地逃出来
虽然只剩下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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