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大厅里集合等车时候,当归一眼就看见了打着哈欠,上颚要贴到天花板,下颚要掉到裤裆处,两个眼皮快拖到地上去的栗子。
“没睡好啊昨天。”她打趣道。
“啊。?什么什么?我睡得还可以?吧?”其实栗子已经困得不知道自己在讲啥了。
自从半夜三点钟醒了之后,他就一直没有睡着。
他的脑海里一直充斥着他与欧阳拥抱时候的场景。
每每一想到那个场景,他就感觉到脸颊在滚烫的燃烧着,心跳砰砰的快蹦出胸腔了。
但在燃烧了几秒的荷尔蒙后,他更困了。
困意虽然攀上了脑袋,但依旧在被拥抱带来的刺激相互冲突着,导致他根本睡不着。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那个梦境太真实了。
那种触感,那个抚摸。
他拥抱上来,拍打在栗子脸颊的鼻息,他抱住栗子时候的微小喘息声都真实的让栗子感觉不到一丝假意。
梦境的精灵一定费劲了心思给栗子编织这一场美梦,并且在结束后给栗子留下了一夜的怅然。
他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尝试去捉住那诡秘却又调皮的精灵。
但直到阳光从窗帘后喷薄欲出,他也没能再次入睡。
结果自然就是他顶着一脸困意和黑眼圈来见其他的队友。
“你上车睡一会儿吧。”栗子迷迷糊糊地走上巴士的台阶。
当归把栗子送上车后,并确认他没有撞到座位上后,她才放心去自己的座位。
栗子迷糊地听到了一句嘀咕:“今天也不是周日啊,没必要冲金标冲表现分冲的那么厉害。”
“呜姆。。。老天奶奶的。。。困死我算了。”栗子坐上座位,发出了一声哀嚎。
他在车上打了十几分钟的盹,一路无梦。
睁眼的时候,巴士已经停在了录制现场旁边。
栗子揉了揉眼睛,搓了搓眼屎,然后脸贴着坐在前面的曲十一的背下的车。
虽然小睡了一会儿,但精神气儿依旧提不上。
曲十一看了一眼栗子那不争气的样子,一脸嫌弃地说到:“哥们儿你昨天追妻失败,然后抱着酒瓶痛哭了一个晚上?”
这一顿话把栗子刺激醒了。
“追妻失败?我才。”
他话还没说完,喉咙里的声带就像被人塞了一个大包子一样的噎住了,因为他看见录制现场的门里走出来一个男生。
他今天顶着一头乱碎发,但非常的随便,随便到毛发是乱的,像炸了毛的公鸡,梳子完全没有把他的头发给梳开。
欧阳穿着一件宽大的驼色卫衣加上一条牛仔裤,脚上还穿着30块钱左右的人字拖,要不是认识,栗子恐怕会以为这个人是个早晨准备去菜市场买菜的大叔。
近些看,还会发现他的脸色淡淡的,似乎根本没有精心打理,反而是整个脸上被坏心情敷上了一层灰蒙蒙的东西。
最让栗子愣神的是欧阳的眼睛也像他一样,顶着俩大熊猫的黑眼圈。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来指认在场的人中有情侣关系,所有人都会以为俩人开了一局。
欧阳感应到了栗子的注视。
他顺着目光抬起头,看见了栗子的黑眼圈,并在栗子的预判中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然后他低下了头,像只害羞的小猫一样,把卫衣的帽子上挪了挪,然后又拉低了兜帽檐,试图让旁人都别注意到他的脸。
“他今天是咋了。”栗子听见身旁的当归说道。
“不知道。”丢丢说道。
听见两人的交头接耳,栗子在心底里感叹道欧阳的拉帽檐不如直接大大咧咧走出来,毕竟装了和没装一样。
他走进了训练室调试设备。
今天是第一次公演舞台前的最后一次教学,明天是最后一天留给新人的排练时间,而后天就是第一次公演了。
他打心底里希望每个人能拿出自己最好的表现,但明天放假的诱惑给他脑子里只剩下了“下班”这一词,加上黑眼圈,他不敢想象现在自己的班味有多明显。
当然,在座的Liber除了丢丢这个性格比较波动不大的,其他的人全都是带着一股“好想下班”的迫切感。
曲十一一边耍手机一边调音,当归呆呆且无兴趣地看着琴谱,仿佛昨晚被黑白琴键们各个轮了50大板一样。
Liber有是一个很有团魂的乐队,但栗子想感叹一句团魂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当然,一旦现实告诉你你的生活让你无精打采的时候,“有精打采”就要来了。
“姐!你别跑啊!姐!我们马上就公演了!”一阵躁动从外面的走廊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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