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轩辕兰反而是冷静了几分,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嘲讽。
“太子如今也大了,和本宫说话也是颐指气使的,都忘记了恭敬长辈。”
“你算什么孤的长辈?“轩辕韶那俊美的脸上隐隐地流露出一丝讥讽之色,“何况,你真的是我们轩辕家族的人吗?”
这眼神如此犀利,几乎将她所有的秘密都看得透彻,轩辕兰于是禁不住心底一慌,神情变幻莫测,竟是不敢再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这个时候,她再次情不自禁地摸向怀中的玉佩,试图找到一些心理安慰。
但她的手却是摸空了,原来她今日魂不守舍的进宫,竟是连假玉佩都忘记随身携带了。
什么时候,她竟然都疏忽大意到了这个地步。
轩辕兰有些六神无主地转眸,却看到一旁洛青忽然缓缓地对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眼中黝黑深邃。
“你是在找这个么?”洛青修长白皙的指间此时夹着一块碧绿的玉佩,这让轩辕兰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腰间那个所谓的找回来的玉佩为什么哪儿都不对劲了,这是被驸马给调换了啊。
她猛地扑了上来,从洛青的手里抢回了玉佩,表情狰狞而扭曲:“你对我做了什么?”
柔情蜜意仿佛还在眼前,可这个男人眼底的嘲讽却是如此的陌生。
洛青任凭着她抢回玉佩,表情冷漠,语气更是慢条斯理:“做了什么?不就是把你最大的依仗一个个拿走吗?让你回归本来应有的面貌。”
他笑得别有深意,甚至还直接冷酷地一把扯下她的面纱,“瞧,你的容貌不就回来了吗?”
轩辕兰尖叫了一声,拼命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脸,但她很快发现,大殿中的每一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淡漠冷然,似乎毫不吃惊她眼下完全变了一张脸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 她失控地大喊,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不照照镜子吗?像你这种这么丑陋粗鄙的女人,我看一眼就想吐。”曾经也是翩翩君子的洛青如今却是字字诛心,将所有一切怨毒刻薄的话朝着眼前的女人丢了过去。
“你也就只能利用不入流的手段来控制我罢了,我爱的人一直都是宛儿,让你做了这么久的替身,结果你还是让我觉得恶心的想吐。”
他似乎很清楚说什么话能把刀深深地插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胸口,
一个人原本应有尽有,却又一朝失去,这种痛苦才是足够的致命。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从头到脚,每一寸都是。”
比起直接杀了她,打破她的一切美好,才是最大的报复。
连林隐都不得不承人,这位往日里温雅如玉的公子一朝毒舌起来,简直是毫不留情到戳心戳肺。
往事历历在目,而眼前的男人却仿佛恨不得生诞其肉,轩辕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愤恨:“好好,没关系,不过你知道你那所谓心爱的女人,那个贱人是怎么死的吗?她明明怀着孕,却突然被一纸圣旨休弃,见不到丈夫不说,周家更是一夜间颠覆,父母亲人都是死无全尸,你说她是多么的绝望。”
洛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所有人知道他的内心绝不如他表现出来的如此平静。
“我让人把她拖到柴房里,一鞭子一鞭子抽打她,听着她一边护着肚子一边惨叫不止,哈哈哈。”
“我还让那些下人一次次的羞辱她,看着她被扒了衣服遭人欺凌。驸马,你心爱的女人可是人尽可夫呢,哈哈哈,可这位堂堂的周大小姐硬生生地就是不肯死,非要厚着脸皮活下去。”
“结果又怎么样?她千辛万苦,忍受一切磨难生下来的孩子,还不是被我的婢女活活掐死,扔到了冰冷的河水里。”
“我让她好好地体会了一把难产血崩的滋味,她那死前的惨叫声,听说传遍了整个柴房呢。”
“驸马,就这么一个人尽可夫,形容丑陋的女人,你还会喜欢她?她配吗?”
轩辕兰此刻说的话不要说洛青听了有什么感想,便是在场的其他几个男人都是听得恶心至极,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自己的主家小姐,何其的丑恶,又是何其的卑劣。
他们都是心性正直的男人,简直都听不下去,何况洛青。
可在场唯一能保持镇定和平静的,却反而洛青本人,以及早已知道一切的女神林隐。
这个清雅俊美的男人闭了闭眼,脸上却没有浮现出任何脆弱之情来,依旧用着极致冷静,或者说冷酷到极点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我不介意,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的妻子。”
“她为了保护孩子,忍受世间最大的侮辱,我永远都不会嫌弃她。就凭这一点,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说到这里,这个往日里端方清雅的君子,挥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轩辕兰的脸上。
这个巴掌打得极狠也极重,竟让轩辕兰这个因为养尊处优而有些发胖的身躯都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洛青,张口吐出了一颗碎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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