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多年,独孤弘哪怕一开始被迷惑了,日久见人心,如今他也开始了解这个女人了。
若不是做了亏心事,她根本不会急于行动露出这么大的破绽来。
独孤弘本就是内功精深武功极高的人物,此刻他气势惊人,极具压迫力的视线扫来,让顾雪兰只觉得五脏六肺都被压得生疼。
“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想给我的孙女儿出口气罢了。”
“怎么,伤到你的心肝宝贝了?你舍不得了?” 顾雪兰语气嘲讽,她料准了独孤弘绝对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
独孤弘这个男人虽然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感情,但他怎么说也是个心性正直极有责任心的男人。
好歹看在她给他生了儿女的份上,平日里凡事都会给她留一线,无论她怎么闹腾也绝对不会和她和离。
然而她不知道,这一次她踩到了独孤弘的底线!
独孤弘早已调查清楚,纳兰梦只怕正是林隐的转世,心中早已欣喜若狂。
对他来说,小姐就是他的命。
但他同样知道,手中的寒玉想要送出去并不容易。
慕容拓虽不怕他知道纳兰梦就是林隐的转世,却也一定会暗中防备绝不会让他轻易靠近林隐,这是独孤弘的一种直觉。
如今的他也算是看出来了,顾雪兰这个曾经的小姐婢女,对小姐压根没有半分的主仆之情。
“当年你因为小姐的死每日里伤心欲绝,那是不是都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哪怕早已知道了答案,可独孤弘仍是不死心地想要问清楚。
而到了如今这个时候,顾雪兰也懒得继续做戏下去了。
“是又如何?” 她恶狠狠地道,“是你蠢,我只是哭一哭你竟然就信了。”
“林隐她就是个贱人,狐狸精,除了一张脸她还有什么?把你们几个男人迷得团团转。”
“好在老天有眼,让她早早死了!” 顾雪兰自认忍气吞声几十年了,早就不想忍耐下去了,她恶向胆边生,几乎被怒意冲昏了理智。
“不管我当年做了什么事,你现在知道又预备如何?”
“莫非你还要杀妻杀子不成?”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说若是林隐知道你娶了我,还和我连孙子孙女都有了,她会怎么想。”顾雪兰越说越痛快,简直是开始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开始说了。
她被眼前这个男人冷落了几十年,这一口气郁结在她的胸口也是几十年。
她早就想问他了,既然不爱她又为何要娶了她?
但顾雪兰此时却忘记了,当年是她自己主动跑去对独孤弘说她不在乎他是不是真心的,只是想要嫁给他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方。
甚至于她还整日里做出思念林隐伤痛欲绝的模样,假意跳河殉主被独孤弘救了起来,却因被他看到了湿透的衣衫曲线而失去了清白……
处心积虑之下,顾雪兰终于得偿所愿。
但现在她什么都忘记了,她自己信誓旦旦地说想要嫁给对方只求安稳,对方也给了她安稳,结果最后她反而把一切的罪责都归咎于独孤弘和林隐的身上。
她享受了几十年的国公夫人的风光和荣华富贵,如今又想要靠着孙女儿独孤隐去做慕容拓的主。
说到底,就是贪心不足,得陇望蜀!
独孤弘不是傻子,当年的事情不用多问,顾雪兰这副竭斯底里的模样已经表现得再清楚不过了。
他把拳头握得死紧,全身都在克制不住地微微地颤抖,只觉得一股怒火从丹田内慢慢灼烧上来,心底已是怒极。
若不是他从不打女人,顾雪兰早已没了命。
“顾雪兰,我要一个真相!”
他死死地看着她:“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顾雪兰浑身一僵,知道这个男人看透了她的目的。
“还不说实话?” 他目露精光,表面上是寻常的逼问,但事实上却是利用了气势压迫,不断地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当年小姐的死到底是不是和你有关?!”
“是,那又如何?” 她尖叫起来,“当年是我把林隐躲藏在元郡的消息透露给了鄞州守备。”
慕容拓不识抬举不肯娶那个鄞州守备的女儿,甚至还把她的耳朵给削了半只,对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他们趁着慕容拓不在时派出大军攻打元郡,而元郡的郡守也是个胆小的,竟然吓得自己带着金银细软逃了命,城里乱成了一团……
顾雪兰一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反正都是图穷匕见了,但她还是留了个心眼,没说城墙上自己做的小动作。
但即使只是这寥寥几句,也足以让独孤弘周身迸发出剧烈的杀意。
“你杀,你尽管杀了我。”她梗着脖子对着独孤弘骂道,“让人知道你为了外面的女人杀了你的结发妻子!”
“爹!娘!你们这是……” 独孤瑾得到下人禀报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父亲一脸铁青,双拳握得格格作响,十指几乎嵌入掌心。
他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怒,心中亦是发觑,此时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着脸过来劝阻他。
“爹,您消消气,有什么事慢慢说!”
但独孤弘却是一把推开他,目光冷淡得让这位独孤家的长子都感觉心惊肉跳。
“原来,我竟是个蠢人!蠢人!”
良久过去,独孤弘迸发出一阵大笑,笑得眼角都是泪水。
亏得他自以为是不得已的娶妻生子,可结果他娶了的却是这么个毒妇,甚至还是害了小姐性命的人,日后他还有何颜面去见她……
国公府闹得不可开交,但苏府此时亦是一地鸡毛。
苏秦薇醒来从镜中看到自己的模样便尖叫了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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