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感觉到,她可能要有大麻烦了!神灵的预感从来不会出错。
不过她只是心弦颤动了一瞬便没有再多在意了,漫长的生命里她遇到过的危机太多了,早已云淡风轻。
而今天来到国寺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和净尘这个老熟人“叙叙旧”。
他们实在是太有缘分了,茫茫宇宙,竟屡次三番的遇到,林隐不和他好好聊聊都说不过去了。
净尘也是感到了莫名的不安和悸动,仿佛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人即将造访。
他从出生尹始便是个早慧之人,仿佛天生通透经文看透世情。
但成年后他更发现自己拥有的远不止于此,他从进入了二十岁以后便再也没有衰老的迹象。
这让他不得不离群索居了一段时日,好在国寺的僧人们最后都看在他佛法高深的份给他之所以能够永葆青春找到了理由。
净尘最终得以安然回到国寺并被前任主持认定为接班人。
只是他也不敢轻易见外人免得无法解释和常人的不同之处。
不过这一切的疑惑在见到林隐却是豁然开朗。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林隐听到了这熟悉的话便觉得好笑。
她这一笑,宛如青莲陡然绽放出澄澄艳光魅惑无双,殿内其他的和尚都不禁目光一直,俱都低下去纷纷退了下去。
净尘同样感觉紧张至极,甚至不敢直视林隐:“陛下为何深夜造访?是有何要事吩咐?”
这秃驴每一次看到她都这么假正经,明明早就认出她来了。。
“说真的,我还是喜欢你留着头发做国师的那一世。”
林隐有些遗憾地看着眼前的净尘,此时的他容貌气质和前两世一般无二,风姿若仙气度高雅,尤其眉间一点朱砂更显得他俊秀世无双,整个人看起来仙气飘飘。
光是在那站着就叫人觉得可远观不可靠近,令人心生敬仰却又自惭形秽。
“不过没头发也没关系……” 林隐微微一笑,主动伸手摸了摸他的大光头,“手感不错啊。”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揶揄的味道,“对了,上辈子在慕容拓的皇宫里,我就和你说过,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就不会再放过你了哦。”
话虽如此,林隐的脸上却带出了一丝苦恼:“不过这可是个女尊小世界呢,我要是碰了你,不会要负责任吧。”
哪怕知道她或许是在戏弄他,净尘的脸还是悄悄地红了:“天女殿下,能别再开这种玩笑了吗?”
林隐立即认真状:“我是说真的。”
净尘:……
这是调戏吧,这绝对是!!
而另一边,此时的凤后宫中,穆逸卿早已铁青着脸沉默了半晌,忽然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笔重重地拍在书案上,惊得殿中的内侍都是悚然一惊。
他毕竟是穆家出身的男人,本身就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如今发怒是更是威严十足,完全不弱于这个世界的女人们。
这也是先帝不喜欢他的原因,毕竟男人家家的,就得柔弱可人疼一些才更教人喜欢。
但穆逸卿无论何种境地都不会弯下他的脊梁骨,哪怕他和她行礼都不会让她有分毫觉得自己是真的高高在上的那一方。
朝歌此时看了一眼桌上的奏折,心知肚明主子是看到了令他不悦的奏折。
林隐大人自从让他主理朝政以后便经常发生这样的事。
“主子,气大伤身,有什么事不能慢慢来。”
穆逸卿挥手让殿内的人退下,整个人斜靠在椅背上,缓缓道:“南蛮和北匈两国来使居然威胁说要出兵,哼,我看它们是想趁火打劫,偏偏朝中还有一些看不清形势的居然还想要主和。”
这些奏章说的话他也能理解,说什么如今新帝登基不宜大动干戈,不如先以安抚为主。
可能在这些朝臣们眼里看来,经过了几个藩王之乱之后,百姓们已经深恨战乱,应该休养生息。
话虽如此,但穆逸卿从不喜欢受人要挟。
朝歌也是知道这些事的,闻言不由笑道:“陛下早就把这些使臣们给骂回去了,说要战便战,她随时派兵荡平这些草原部落。”
听到林隐如此霸气的宣言,穆逸卿不由地唇角微扬:“我若是身体好些,都想替她亲自出征。”
“您不能去,就不能让小穆公子代替您去?” 朝歌说的正是穆逸卿的小弟,护送林隐去国寺的御林军小将军穆逸星。
“如今的他可颇有当年您的风范。”
穆逸卿沉默了一瞬,半晌他方才又问道:“对了,陛下去哪儿了?”
朝歌不禁想笑,他知道自家主子明面上对林隐大人颇为冷淡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偶尔一次不来看他,竟是牵肠挂肚了。
林隐此刻正在国寺禅房,牢牢地压制在净尘的身上,在他的目瞪口呆中直接抵在了他玉白的胸膛上,和尚的僧袍就那么三两件,随随便便的就扯下来了。
“净尘,说说你的秘密吧, 怎么能做到跟在我身后的?”
“就这么喜欢我?嗯?” 她的声音愈来愈旖旎婉转。
净尘仿佛一个被登徒子看上的弱女子,紧紧地抓着自己被褪了一半的僧袍,脸红得像火烧:“我,我,我没有……”
“你,你,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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