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仲逸这样的容貌才情,若是在京城里嫁到任何权贵之家都是轻而易举的,可你这么没用只能给我一个贵侍的名分,甚至你还长相平平,嫁给你本就委屈了我,如今就为了这么点小事想要休了我?杨容容,你的良心呢?”
杨容容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有脸倒打一耙?!
何况单仲逸哪来的自信他这个长相在京城就能横着走了?他甚至都没有去过京城,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秀才之子,井底之蛙罢了,他竟然在这里被别人恭维两句就当真以为他美得无人可及了?人家还不是看在他是她杨容容男人的份上?
杨容容这才发现原来单仲逸不止贪婪,还愚蠢。
事实上单仲逸的容貌长相的确是戳中了杨容容的喜好,可谁让她见到了美神呢。
在她的映照下,本就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只是恰好长在了杨容容审美点上的单仲逸就显得乏善可陈了起来。
当初杨容容之所以喜欢上他,也是因为自己在路边淋雨而他主动送了一把纸伞过来。
她是侯府最小的女儿,长得又不够好幼年时时常被爹娘忽略,便格外在意这种温暖贴心的举动。
感性的女人就是这样,一点点小事就能让她们动心,但当知道这些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的算计时,杨容容简直是倒足了胃口。
是她眼瞎,居然娶了这么条毒蛇,险些害了自己。
更可笑的是,这单仲逸居然还以为自己委屈了他。
她身为侯府之女,在京城长大,什么样的有才华有气度的美男子没有见过,若非是对他上了心又怎么会一直为了他拒绝亲事。
结果他还委屈上了,觉得自己明珠蒙尘。
既然看不上她,还憋屈地嫁给她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做什么?
杨容容是真的心寒,她对单仲逸一片真心,如今看来都是喂了狗。
仔细看去,这个男人的眼底也压根没有对自己的半分情谊,他之所以低头,只是舍不得自己在杨府的荣华富贵。
是啊,席英这里已经靠不上了,若是他又被休弃回家又是个什么下场。
但如今既然都看透了,她也不是个会一直为情所困的人,君既无情我便休,只是席英和席家,她势必都不会放过了。
杨容容想清楚了便冷下了心肠道:“你若是不愿意便罢了,我直接给你一封休书,你回单家去吧。”
“你勾结席家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别用尽我最后的一份耐心。”
“我也祝你日后如愿嫁到权贵豪门之家,找个长相出众的妻主。” 她讽刺地一笑。
单仲逸眼看着杨容容对他已是彻底绝情,哪怕他哭下跪求都没有心软,顿时整个人都慌了瘫软在地。
可他也不想想,他这不坦诚的态度哪有一分半分的真心悔改。
杨容容又不是个泥捏的性子,怎么可能继续容忍这样的男人在身边。
但她走出房门之后眼底厉色更重,席家,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想了想她回到书房给侯府写信,将席家预谋害她的事情告诉娘亲,同时也决定定要将席家掘地三尺把罪证找出来。
可想而知侯府一旦受到这封信会有多么的愤怒,怎么说也是自家的女儿,区区一个当地乡绅,竟然妄图想要谋害她
从苍穹这里知道杨容容的安排和计划后,林隐也算是放了心。
做人温柔良善不是坏事,但是被人绿了渣了还要忍气吞声,当断不断,那就是懦弱无能,林隐只会更看不起她。
而不久之后,京城里也有另一个人收到了席家的求救密信。
刘瑶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缓缓道:“这席甄,着实不堪大用。”
那青州的矿产和人口买卖可是她私底下的产业,这些年来也是源源不绝地给她送来银子,毕竟大业未成,她还有很多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可如今看来,青州那一块是保不住了。
不过好在她还有很多产业,也亏得她如今有弟弟的运势保驾护航,这些暗中的产业运作·还没有一个露馅。
加上她也陆续娶了几个有紫气的男人回家,有几个当年甚至据说还是原本要许配给皇太女的,幸好她先下手为强。
说到底还是这席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行事也不小心妥善些,居然被杨容容发现了端倪。
她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一批暗中圈养身手高强的暗卫们去一趟青州。
“去查一查到底谁在帮杨容容。”她捋了捋茶碗里的茶沫,掩映住垂下的眼睑里透出的一丝戾气,“查到了也不用多废话,直接杀了便是。”
以杨容容的能力本是不可能堪破这个局的,只怕背后有高人提点。
敢坏了她的事,她决不轻饶。
暗卫领命,遂又问道:“那杨容容?”
“不必去管她,毕竟是杨侯府家的。”人家已经有了警戒心,只怕日后下手不易了,青州那里只能暂时放弃。
“记得去一趟席家,将席甄跟我们有关的往来证据都给销毁了,随后将人封口。”免得这把火烧到她的头上来。
想了想,她又嘱咐道:“速去速回,尽快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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