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此时也回过神来,她自以为自己对林隐厌恶忌惮的神色掩饰得极好,过去她也的确能在刘宁的运势和东方明能力的遮掩下顺利过关。
可如今站在林隐的身边,她身上所有的保护屏障都不复存在,竟是将她各种细微神情再清晰不过地展露在阅人无数的女皇面前。
女皇甚至有些疑惑,过去的自己怎么会象是个睁眼瞎一样,以为这个女儿是个心地温善的。
刘瑶不知道女皇的心思已经渐渐地开始改变了,她还在唱作俱佳地努力解释:“母皇,儿臣听说母皇在宫中召见了一位举人,听说是青州来的,儿臣一时好奇……”
女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意味不明:“朕才刚召见林举人不久,你就听说了,看来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刘瑶被女皇说的忽然就是一噎,她从没有被这样质疑过。
宫中的确是有她的耳目,可她万万想不到这一次女皇竟是如此敏锐。
心中暗悔自己一时大意,同时也愈加警惕起了林隐来,果然此人是她的宿敌,一来就让母皇对她不喜。
林隐在一旁淡淡地看着她,秋后的蚂蚱还以为自己多能蹦跶呢。
别说杨容容这里通过杨侯府已经查到了当初的席家和刘瑶的隐秘关系,便说宫家和其他州的几家苦主应该都已经在京城中齐聚了,等她治好了皇太女就会齐齐发难。
既然注定是敌人,林隐就要提前将她摁死,免得给自己添堵。
她经历了太多小世界,有些时候也不是那么有耐心愿意陪人慢慢玩儿的。
毕竟她来这里是度假开后宫的不是么?
“母皇,儿臣一时情急,也是担心您会被人给误导了,这不过是个青州来的小小举人,说什么医术高超之类的,只怕是自吹自擂了。”
这话听得林隐就很不乐意了,她的声音慢悠悠地在殿中响起:“怎么,我一个举子难道还不能懂医术了?”
刘瑶眉头微微一皱,但依旧好脾气地道:“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林姑娘如此年轻,难免会让人心生疑窦,毕竟母皇面前还是要注意些分寸,一个人可以自信但不能自大,否则便是欺君……”
这大帽子扣得到挺快,林隐嗤地笑了一声:“你的精力有限是你的事情,这世上人的资质各有不同,不然为何会有天才蠢材之分呢。”
“七皇女这样明里暗里的打压我,该不是故意想要针对我,在陛下面前给我上眼药吧。”
林隐在许多小世界也是跟帝王将相等上位者相处过的,刘瑶的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她。
最重要的是,她也很清楚如女皇这种人的眼光城府,她会更喜欢坦诚相见有自信,不藏着掖着的光明正大之人,刘瑶这些个挑拨伎俩,在女皇神思清明的情况下根本不堪一击。
女皇果然微微眯起了眼来:“七皇女,你与林举人有旧怨?”
刘瑶连忙解释:“并无……”
但林隐可压根不给她面子:“怎么会没有呢,旧怨深着呢,我看七皇女不说实说才是欺君。”她将刚才的大帽子丢了回去,气得刘瑶快要按不住怒火。
“只是眼下还不到时候,待我为陛下效命之后再提不迟。”
事有轻重缓急,林隐当然明白此时女皇心中最牵挂的还是皇太女刘舒的毒。
刘瑶心中恨极,眼底的惶恐被她强行压下,袖中指甲都潜入了掌心。
她知道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可是谁能料到女皇会如此信重这个小小的举人,更让她觉得不安的是,林隐显然不像她所以为的只是个可以被轻易碾死的蝼蚁。
她这是在宣战,并且毫不避讳地表示她很清楚两人之间的恩怨。
刘瑶的心有些乱了,心乱往往就意味着败局已经定了一大半,林隐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
女皇直接起身,对着林隐亲切道:“朕还是和你一起去东宫吧。”
原本想要让其他人带她过去的,但女皇现在是越看林隐越是欣赏。
本来刘瑶来到之前两人就已是相谈甚欢,而刘瑶来了以后面对她的质疑也依旧毫不退让,风采不凡,那凛然风骨教人赞叹。
这样的人品,才真正像是她的骨血。
想到这里,女皇心头不由地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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