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哲知道状元的游街队伍走了,堂堂郡主也不会久留,离开就在片刻后。
等到郡主和侍女们出门不慎摔倒时,他也恰好路过,因为意外“被人绊倒“一下子扑到了郡主的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滚成了一团,等于是坏了郡主的清白,到时候就算是常乐公主再如何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
其实说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条件也不差,这次的科举考试他同样榜上有名只是没有入前三甲罢了,长相上他自认也没什么不如人的,只是年纪大些,可那又如何?
年纪大才懂得疼人不是么?至于他前端时日娶的富商之女,委屈她做个妾就是了。
杜怀哲太想走捷径了,若是没有助力,即使成功得了功名,他这样的小人物也不过是被分配到小地方做县官罢了,没有背景人脉只能慢慢苦熬。
杜怀哲对自己的能力是有自信的,只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始终遇不到伯乐。
他不想慢慢地一点点打拼上去,而是想要找个真正得力的岳家助他一飞冲天,富贵险中求,眼下就是机会。
他没有守株待兔太久,片刻后,厢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清荷郡主在侍女们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少女广袖长裾,雍容华贵仙姿飘渺,俨然是个难得的美人,看得藏在墙角的杜怀哲眼睛都直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故意低着头假装没有仔细看路朝着门口走了过去,但他没有留意到清荷郡主眼底的一丝轻嘲。
此时她刚走到了门口便停住了脚步,看着地上一滩不仔细瞧根本看不清楚的油渍,淡淡道:“这事怎么回事?”
侍女们低头细细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木制的地板上竟是多了油渍,这若是郡主不查走上前去岂不是要摔倒受伤?
好在郡主心细如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几个人当即都是被吓出了一头冷汗,刚要开口找店家的人来看看怎么回事,已经低头走过来的杜怀哲仿佛意识到了不对。
清荷郡主早就已经注意到这个徘徊在附近的男人了,一副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恶心模样。
“来人。” 她曼声下令,“此人暗中窥伺,甚至还在地上抹油,把他抓住拷问……”
一听自己的谋算全盘被人拆穿,杜怀哲当即吓得面无人色:“郡,郡主,我没有。”
呵呵,还没有,她还没有自报家门,对方就知道她是郡主了?
好端端的地上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滩油让人走路脚底打滑,又这么巧他会在这种时候经过?
“是不是居心叵测,让官府衙役查问一下就知道了。” 她这一开口,杜怀哲扛不住了,竟是转身拔腿就跑。
他这一跑等于不打自招,清荷郡主也不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她本是微服出门,便没有带明面上的侍卫,可常乐公主疼爱她,还是安排了两个暗卫保护她,刚才她在门口停下脚步,实则就是暗卫们暗中提醒的。
她知道暗卫们此时会轻轻松松地把他抓住丢到官府严刑拷问。
过了两日,清荷郡主便知道了真相,顾蔚德和顾南衣也知道了。
虽说是起了歪心思轻薄未遂,但敢对他们妹妹动脑筋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杜怀哲被剥夺了功名,打了二十板子后直接被顾家兄弟赶出了京城。
但清荷郡主并不满意,她亲自去见常乐公主,开口就是请公主出面替她解决掉杜怀哲这个不安定因素。
“一个登徒子用卑劣手段想要强行污人清白,不成功是因为我是郡主有暗卫保护且观察入微,可若是换了个普通两家少女呢。”
“官府已经能查出来吧,这杜怀哲现任的夫人就是上香的路上不慎摔倒被他扶住了,可这是真的英雄救美还是有意为之这就不好说了。”
“如今他只是被削去功名赶出去,不足以儆效尤,日后男子们都用这种方式暗中胁迫女子,便是失败了他们也都不用付出什么真正的代价便可以轻易脱身,尤其这次还是对我一个郡主使出这种卑劣手段,传出去不是说我们既往不咎宽宏大量,说不定还会有人觉得是我们心虚了以势压人呢。”
“甚至若是有人效法他的做法,或是找上杜怀哲和他密谋,背地里给我们泼脏水,我们岂非永无宁日。”
常乐公主越听脸色越沉重。
如今她在京城中风光无限,新上位的新帝也同样十分信赖她,丞相尚书们也时常和她商讨议事,但她却已经开始意识到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在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女人的地位高权力大,与之而来的其实不少都是暗地里的中伤和嫉妒。
“还是我儿看得通透。” 她深深感慨,慈爱地看着清荷郡主,“娘明白该怎么做了。”
几日后,本已经被赶出京城的杜怀哲遇到了一伙盗贼,被抢掠一空后死无全尸,反倒是他的家眷好运地逃过了一劫。
京城附近哪来什么盗贼,但这种事老百姓是不会知道详情的。
而知道的也是心有余悸,原本想要散播流言带着小心思的人也是默默地消停老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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