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人多,有些话秀娘不能继续追问,等到了晚上,她又和林静秋商量起了她对顾南衣此人的看法。
至于那所谓的赵公子,秀娘提都懒得提。
甚至若是她曾经的夫婿林惟文站在她的面前,她估计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人的层次不一样了,看待事物的眼光自然也不一样了,以往觉得是自己天一样的夫君,现在想来就是个垃圾渣男,有什么可留恋的。
被问到自己的终身大事,林静秋一点都不觉得羞怯。
“娘,好端端的,我又何必要考虑嫁人的事情呢?”
“你总要嫁人的不是吗?”
“这话说的,您看,我现在每日里逍遥自在的,绣绣花逛逛园子的,不用伺候公婆不用管其他人怎么过,又不缺银钱,也不差人伺候,我只要照顾好我自己,这样不好吗?”
“……”
“娘,您想想是过去嫁到林家的日子快活,还是在娘家时过得更好?”
秀娘愣住了,半晌方才缓缓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林家不厚道,长公主为人可不一样,何况女子总要嫁人的。”
“哪条律法规定女子一定要嫁人呢,甚至还给我们定了那么多所谓的三从四德的规矩,可事实上嫁了人哪有在家时舒心。过去娘和我都没有选择,可如今日子过得这么好,换成是您还愿意嫁人吗?”
这话着实是戳到了秀娘的内心里,想到了当年嫁入林家后的种种委屈,她竟是一时语塞了。
她也吃过婚姻的苦,自然知道对这件事对女人来说其实弊大于利,生个孩子更是犹如踏入鬼门关,可是不嫁人真的可以吗?
静秋的话听上去似乎有道理,但因为自小的女德教育,让秀娘觉得似乎又有哪里不对。
“那你日后老了怎么办,一个人孤零零的……” 秀娘有些纠结,林静秋笑道,“小弟说了可以养我一辈子的呢,何况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再加上长公主镇国候,谁敢在背后嚼舌根,我嫁人不嫁人,自然是我自己说了算。”
家中有万贯家财,身后也有权势依仗,日后林隐和郡主生下的孩子,只要她真心疼爱,必然也会孝顺她的。
毕竟弟弟人品卓绝,郡主表面清冷但实则也是个好相处的弟妹,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秀娘有些心疼:“你这孩子,主意如今越发大了,其实顾公子我看着着实不错,对你也是一片真心……”
这一点静秋当然也看得出来,可是她更清楚的一点是,嫁入侯府做长公主的媳妇,哪怕长公主接纳了她,可这日子看似风光却并未过得有多么的舒服。
京城里那么多贵女,凭什么顾南衣要娶她这么一个和离的妇人,侯夫人出身高贵,和她这样的人做妯娌不会难受?到时候背地里的闲言碎语只会消磨他们夫妻感情。
所谓的感情在现实面前又能维持多久呢?齐大非偶,婚姻就该门当户对价值匹配。
说到底命运馈赠的礼物,其实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不被眼前的浮华所迷惑,才能活得更通透。
这一点上,林静秋因为年轻,自然也就想的比秀娘更深远也更从容,但这种话她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不准备去做这件事,那就没必要思量太多。
秀娘见林静秋态度坚决,便也只是叹了口气不再夺劝。
赵公子被关入了大牢,本来还兴高采烈地在家等着的赵母自然是惊慌失措。
有邻里看好戏似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甚至还不怀好意地多问了赵母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母一听就拍着大腿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儿啊,他只是想好好地重新把桃花娶回来,让她不至于名节有损,难不成这小贱人自以为攀上了高枝就了不得了?无情无义啊,竟然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婆婆受苦不拉巴一把。”
“作孽啊,苍天没眼啊。”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着就跑向了县城衙门。
邻里撇了撇嘴,平日里她们就对赵母和赵公子没什么好印象,眼下听了这话更是觉得好笑。
一个身上有污点的穷小子,一个磋磨儿媳的恶婆婆,这是脑子坏了才会重新跳火坑吧。
这赵老婆子现在倒是后悔了,可若不是人家弟弟有出息,她不还是把她儿子当成连公主都能娶的大才子么。
早干什么去了?但凡当年处事公正些,对别人稍微好些,现在不就跟着享福去京城了吗?
俗话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是有道理的。
赵母想要利用所谓的前婆婆身份来拿捏林静秋,就算是不能娶回家,她也要把对方的名声搞臭,这一招不得不说太恶心了。
但顾南衣会任凭她胡作非为?他早就派人在赵家附近蹲守了,在赵母刚开始要哭喊的当口就趁着没人直接将她堵住了嘴巴同样拖入了县城大牢。
诽谤贵人违背律法,关她个几天不为过,让她和自己儿子在大牢里好好的团聚一下。
一想到这种人过去是林静秋的婆婆,他就为她感到心疼。
顾南衣在来县城之前就已经将林静秋的过去调查得清清楚楚,不论是对赵家还是把她嫁入火坑的林家,他都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或许林家母女已经不计较他们过去对她们的伤害了,但她们不知道,人的无耻卑劣是没有底限的,这些人必然会像苍蝇一样围绕上来,嗡嗡嗡地开始道德绑架。
她们释然了他可没有,有些帐还是要好好算算的,毕竟来之前,他的妹夫可也是和他聊过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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