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刺的痛吗

相比数月前，如今的王俊凯脸色苍白，走路也羸弱不堪。

似乎风一吹就能倒。

王玉太过紧张宋祖儿，没有注意他的变化，径直冲进他的怀中。

王玉：呜呜，父皇，你终于回来了！刚才他们让我保大保小，我说保大，父皇，我们都不能失去母后对不对？

抬起小脸看着王俊凯，王玉泪眼朦胧。

王俊凯：放心，有父皇在，不管是母后还是你弟弟妹妹，都不会出事！

之后，王俊凯跟王玉在屏风之外，听着屏风内的声音。

宋祖儿叫声依旧在，但是相比之前，现在已经微弱很多。

御膳房送来的饭菜，王俊凯和王玉一口都没吃。

所有人屏气凝神，听着里面的声音，只等一句母子平安。

“陛下，太后娘娘体力快不支了，这样下去的话两个人都很危险，你进去给她讲讲话，好让她撑下去。孩子的头快出来了！”接生婆满手是血的跑出来，对上王玉说。

王俊凯：我进去！

站起来，王俊凯迈着修长的两腿进去。

才走进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而来。

看着床上被汗水浸湿头发，唇都被自己咬破的宋祖儿，王俊凯心中一阵心疼。

上前握住她的手，王俊凯将她的湿发别到耳后。

王俊凯：祖儿，我回来了！

迷离之际，看到王俊凯，宋祖儿忘却一切过往恩怨，朝他微微一笑。

宋祖儿：俊凯哥哥……

心中一震，没想到这么久了，她再度如此称呼自己。

王俊凯：俊凯哥哥在，你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管以前我如何误会你，其实，我从未停止过爱你。

接生婆不知道王俊凯是王玉父皇，听到他的话，只是身子一颤。

托着婴儿头的手恰好将婴儿拖出来一点。

王俊凯：当得知一切都是我的误会后，我更是后悔自责。但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宋祖儿：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俊凯哥哥，我并不是有意杀你，尽管你让我痛不欲生，但我没有真正的责怪过你。

全身的力气渐渐在流逝，宋祖儿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下去。

生命尽头，她不想再继续执着着过往，这一刻，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将自己的真心话全都说出来。

宋祖儿：那一刀，刺得痛吗？

虚弱的抬起手，想去触摸王俊凯的左边胸口，那里，是她刺过一刀的地方。

摇摇头，王俊凯将吻印下她的手背。

王俊凯：不痛，只要是你刺的，就什么都不痛。因为我爱你，爱着你的全部。不管是你生气也好，还是你恨我也好，你都是那个我爱着的祖儿公主！

眼眶湿润，宋祖儿微笑的看着王俊凯，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快！快帮我按住她的腹部，我们必须将孩子拉出来！”看着宋祖儿体力不支昏倒了，接生婆不敢耽误，一边指挥王俊凯在她腹部上方推，一边自己在下方拖。

很快，婴儿的头出来了，继而，全身滑了出来。

接生婆不敢耽误，倒拎着婴儿一巴掌拍向婴儿屁股。

顿时，婴儿“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哭声响彻整座宫殿。

“恭喜陛下，太后生下了一个女婴！”接生婆几下将女婴洗干净，用早就准备好的丝被包着，送到了外边王玉手上。

王俊凯则在里面，守着宋祖儿，亲自以唇给她渡水，好让她补充一下体力。

宋祖儿是被婴儿的啼哭声吵醒的，睁开眼睛，王俊凯抱着女婴对向自己。

想起生产的时候跟他说的话，宋祖儿一时怔滞。

那个时候以为自己会死，便无所顾忌。

王俊凯：是个女婴，长得很像你。

王俊凯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王俊凯：你看看她，鼻子像玉儿，眼睛像我，嘴巴却像你。

声音含着笑，王俊凯这一刻，是幸福的。

宋祖儿：好精致的女婴。

接过孩子，宋祖儿看着她一点不似别的孩子皱巴巴的，唇边绽出一个笑容。

玉儿端着补品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也跟着甜甜的笑了起来。

王玉：母后，父皇，你们都笑了

王玉从来没见过他们同时笑，不由得欣喜。

意识到自己在笑，宋祖儿看了王俊凯一眼，将头别过去。

王俊凯见此，知道她的意思，跟王玉交代几句，让他照顾好宋祖儿，自己则起身离开。

王玉：父皇，你要去哪里？

生怕王俊凯一离开又是半年，王玉眸中盛满不舍跟不情愿。

他再懂事，也毕竟是一个三四岁孩子，自己将一切交给他，让他受苦了。

王俊凯这么想着，轻轻起唇。

王俊凯：放心，我不会离开了。后面，一直陪着你们！

说到“你们”两个字，宋祖儿身形一动。

后面，王俊凯的确没再离开皇宫，只是也极少出现在宋祖儿面前。

他们两个人，中间永远隔着一条横沟。

他父皇朝前走得再多，他母后不上前，永远都没办法在一起。

王玉看着王俊凯将染血的手帕藏在身后，偷偷将手帕偷了回去。

王玉：母后，玉儿从未求过你，但是请你看在父皇可能命不久矣的份上，跟父皇和好吧！

将染血的手帕拿出来，王玉盯着眸子轻动的宋祖儿，继续起唇。

王玉：母后知道这半年父皇去做了什么吗？你当初刺他的那一刀，被人淬了毒，父皇这半年，就是去解毒了。可惜，那个人用的毒很强，父皇用了半年，也只是勉强拖着毒性不发作。

宋祖儿：那把匕首淬了毒？

听王玉这么一说，宋祖儿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没错，摇头苦笑，她看着摇篮中睡容甜美的女婴。

宋祖儿：所以，当初一切真的是七皇兄设计的！玉儿，你父皇还有多少时间？

自从生了女儿后，宋祖儿将王俊凯的付出看在眼里。

白天他竭力教导王玉，晚上则潜藏在暗中照顾她们母女。

知道自己不想见到他，他从不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

何曾起，王俊凯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王俊凯：最多半年！

回答宋祖儿的，是王俊凯自己。

当他回去后就发现自己的手帕不见了，想起王玉见他的时候奇怪的眼神，他就知道，王玉可能知道了什么。

王俊凯：本来，我想等毒发作，悄然离开你们。没想到玉儿的观察力已经这么强，知道了一切。

王俊凯苦涩一笑，对上宋祖儿，眸中深情无限。

王俊凯：祖儿，能不能在我人生最后这段日子里，忘记过去数年发生的一切。只当我是你的俊凯哥哥？

看着一片桃花自树上下来，落到王俊凯的肩头。

宋祖儿恍然想起那年那月，她看着王俊凯在树下练剑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

王玉：父皇！母后点头了！母后终于答应你了！

王俊凯玉欣喜出声，上前将王俊凯拉到宋祖儿身前，笑着笑着，眸中眼泪轻轻滑落下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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