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本人真是一个大写的悲哀。
好端端的一趟长途旅行,让我的赶上了穿越流,华丽丽的一次穿越让我躺进了棺材板,然后……然后……好不容易死而复生进宫选妃,又突然间冒出一个匡骗无度的鬼夫君?
我心下不由哀嚎:“佛祖啊,我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
然而,这世间有太多的恩怨是非,即便我祈祷佛祖千百遍,他也根本没空理我。
靠天靠地,还是必须靠自己啊!
更何况,本小姐可是受了现代十年课堂教育的,怎么也不能被那“板上钉钉”的合婚给吓退了去。
想到这里,我努力的吸了一口气,重新抖擞了精神。
深秋的时光平静的流逝着,不多时日,冷府后院载种的菊花都开了,冷子君时常会来到后院的花圃摘下几朵,给冷夫人沏茶。
每到那个时候的我,都会半蹲在那个小小的花圃里,看着那些开的饱满灿烂的菊花一朵朵的落到冷子君手里,拖着腮帮子静默不语。
“姐姐不必觉得可惜,这菊花清热去火用处极大,冷公子自然不会浪费了去。”
我明眸托腮淡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曾觉得有半分可惜。”
我的话音甫落,身后的女子突然拖长了声音:“这样就好,妹妹还在担心姐姐过于怜爱这些花。”
我半蹲着身子,正准备递给她一个“想太多”的眼神,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蓦地传入耳蜗。
我的手里还握着一束刚刚采摘的黄色菊花,花蕊处还有清晨余流的秋露,在听到声音的那个刹那,我心下骤然一紧,有人来了。
我努力的压着身子,尽量让自己蜷缩成一团,想要避开那双犀利的眼睛。
就在这是,我的肩头蓦地搭上一双手,沉厚的男子气息倏尔蔓延了我的四肢百骸,我被强迫着抬起头,对上那张无懈可击的脸。
“你害怕他?”冷子君压住我颤颤巍巍的双肩,问我。
我毫不避讳的吐出一个字:“是。”
“你和高承翔之间发生什么了?”那双手抵着我的下巴,淡漠的开口。
我的头顿时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话音未冷,只见冷子君勾唇浅笑道:“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好怕的?且不说还不能确定来人到底是谁,即便真的是高府的人,你以为你这幅样子,高承宗还能认得出来?”冷子君爽朗一笑:“琼儿说过,如果来人是他,她也自有法子。”
我惊讶的看着冷子君,“这丫头,就连这也和你说了么?”
冷子君点点头,幽深的眸光微微远眺,静静道“你随我来。”
所谓的阴魂不散说的大概就是我眼下的这种状况,跟着冷子君出了后花园之后,进了冷府厅堂,眼前的一切让我忍不住黑线又黑线。
正是午后时分,冷夫人神色慵懒的半卧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而冷府的家丁却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神色来。
只见他慌张的来到冷子君面前,嘴唇微微颤颤,抓住冷子君的衣袖欲言又止。
冷子君四下打量了一番,淡淡的撇开了视线说:“不用急,有事回书房回报,不要打搅母亲休息。”
那家丁倒也知理,静静的退却一旁了。
冷子君抬眼看着窗台出蔓长紫罗兰的藤条,眸色蓦地深沉起来。
我看着他,微曲着手指靠近那长长的藤蔓,从细嫩的叶片上,面色冷凝的取下一根细长的银针。
我的脸色刷的一白。
那根落在藤蔓的银针,竟然和那一日刺伤紫蝶姐姐的一模一样!
冷子君神色倒是淡然,他静静的转头,目光落在我身上:“这针你见过?”
我无意识的点头,而后又迅速摇头,我可不想把这两件毫无关联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如若当真是这样,真的太可怕了。
我还未完全从愣默中回过神来,只见冷子君也如当时的上官朗一样,把银针静静的夹在了指骨间,然后一脸平静的对我说:“小心些,如果不出所料,你应该早就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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