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允舒航的这种特殊味道的包围下沉醉了多久,似乎是短短的一瞬,心下却似乎总出现了那个琉璃色瞳孔折射出的光泽,却沉寂着不愿睁开眼。又过了大约一刻钟,耳畔的那一片凌乱的窸窣声顿然消散,周遭一片死寂,我看着允舒航缓缓地回身,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根松针,平缓的探入自己的指缝之中。
我诧异的看着他:“你还闲自己的血流的不够多么?你不是说最见不得我受伤么?”
允舒航平静的看了我一眼,冲着我勾着唇角道:“只是一点小血珠罢了,没事的,我跟你不一样,血没有那么价值连城。”
我被他的一句理所当然的反驳啧的说不出话了,罢了罢了,算我多心了。我清淡的看了允舒航一眼,认命道“我怎么就忘记了,你是个男子,这点小伤口,就和蚊虫叮咬差不多的意思。”我愤愤的看了他一眼,低喃道:“我瞎操心个什么劲。”
沉默了半晌后,我的视线再次落在眼前这个琉璃色瞳孔的少年身上,他将白色的斗篷给我御寒了,身上只穿了一件湖蓝色长衫,腰间挂着一个白色荷包,还有一条银色的蹀躞带。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原本挂在腰间的长剑握在了手心里,简直是无声无息,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缓缓的带着询问的口气说:“阿藏,四下这样安静,难不成还会遇上偷袭的人?”
允舒航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顺着纯白的雪地虚无一指,我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指尖打了一个璇儿,下一刻,他的腰间舒的出现一根细长的白色丝带,轻轻的绕上了他方才被松针刺破的手指。
白色的丝带在允舒航的手上,就如同是一条白色的蛇,我看着它一圈圈包围了允舒航的手指,很快的包裹成一根白色的火腿一样。
我见状扑哧一声笑:“阿藏,你这伤员倒真精贵。”
允舒航没有因为我的调侃而露出半点愠色,他缠绕着丝带的手指微微的弯曲着,琉璃色的视线似乎在看着空气中虚无的一点,不过霎时,我看到那缠绕着他手指的白色丝带下似乎有什么正在一点点涌出来。
我顿时心中一惊,微微启唇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
骨节分明的另外一只手很快落在了我的肩头,琉璃色的瞳孔注视着我,嘴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心下十二万分恐慌:“怎么回事,我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发不出声音了?”
允舒航不说话,一双琉璃色瞳孔之中只折射出我的影子,他更加用力的抱紧我,轻揉的掰开我的手掌,顺着我掌心的纹路写道:暫時。
我茫然的抬眼看他,手指几乎要把他的胳膊掐的发紫,允舒航的脸色依旧无异,目光沉澈地看着前方。
又过了一会儿,我依稀听到了从远处的雪地里传来的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允舒航微微侧目,冰凉的手指落在我的下巴上,轻轻掰开我的下颌。
我压根没有防备,下颌很轻易被掰开,允舒航长指微抬,将一片柔软落在我喉口之间。
只是一瞬,我只觉得喉口一阵冰凉,下一秒似乎有什么将我的声带顿住。
允舒航抬手接住从天而降的雪,骨节分明的手掌凑近我的唇。
我明白他的意思,低头喝了两口他用内力融化的雪水,拽着他的衣袖用口型问:“我们,继续等?”
允舒航冲着我点头,指了指雪地里那个被取走了脊骨的女人示意我。
我伸出手帮他一起将那个苦命的女人的尸体拖拽到雪地一旁的大槐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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