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心中明白他们一定是在一件顶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攸关生死的东西。
奈何,我压根不晓得他们究竟找什么。
和我的满心迷茫不一样,允舒航的唇角始终都带着淡淡的笑容,我想,他一定是对这一切了然于胸了。
只是,他不肯说,我也就不能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毕竟现在我们所处的地界,要是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随便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的黑衣人听了去,我们可就功败垂成了。
我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好奇心,身旁的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依旧散发着如同夜晚的北辰的灿烂光泽,我和他滞在雪松上,凉风偶尔吹起我和他的一丝两丝鬓发,不被人察觉的纠缠在一起我也不晓得究竟过了多久光景,身旁的少年突然低叹一声:“那些人真执着。”
我的男子呼啦啦转,想起他口中的“那些人”该就是指雪地里忙的天昏地暗的黑衣人了,可是执着,执着寻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四周寂静无声,我紧绷着神经思考着,眼角的余光时不时会落在那个被取了脊椎骨的女人身上。
她衣不遮体的身子已经被冻的泛白,最后的一点人色从她的容颜渐渐褪去,我看到那些黑衣人轻而易举的把她的身体翻了一个个,她的长发如同海藻一样散开在雪地里。
我看到了那女人那张被折腾的血肉模糊的脸,大概是在雪地里埋得太久,此时变得有些可怖,那双琉璃色的瞳孔无声的注视着,伸手指了指那女人的脸转头看我。
我的眉头拧成一个川,抬眼冲他点头。
他十分认真的冲我笑了笑,伸手给我,低声道:“是不是觉得挺庆幸的?”
我被他逗得一声噗嗤,略略垂眸道:“庆幸自己不是空荷包。”
说完这一句,我下意识的抓住腰间的荷包不确定地看着允舒航:那么,可以确定了吧?那群人就是在找——
“你从我这拿走的六个铜板。”
“我放在雪地里的那六个铜板。”
我和允舒航同时开口,声音低低的,说的却是同一件事情,话音落下,琉璃色瞳孔的少年仿佛是嘉奖一样的揉了揉我的头发,他的声音仿佛清泉一样流过我的耳际:“可是啊,他们一个个那么蠢,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匆忙的抬起头,一脸错愕的看着允舒航:“好歹是个杀手,怎么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了?”
允舒航闻言,面色如常的白了我一眼,“是中原的杀手。”
我被他的一句话卡的半晌无语,只能毫无杀伤力的干瞪着他,大约过了半盏茶功夫,允舒航素手一伸,指着雪地里的那群人低声问我:“你猜,他们找不到铜币会如何?”
我垂眼看着被那群黑衣人折腾的就像是巨大蜂窝的一片雪地,认真的想了片刻:“我猜,他们一定会锲而不舍。”
眼底的一片雪地随着那群黑衣人扬起一片巨大雪沙,好在允舒航有先见之明。
他选择了一棵很大很高的松树,我们呆在树顶,不至于被波及。
我被允舒航半抱着呆在树上,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的眼底出现了一个雪坑。
我顿时心中暗叹不好:“难不成,他们是打算把她彻底埋了?”
正在我呆在树上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耳畔听到清晰的声音极低的传来,她飘忽着仿佛痴梦的告诉我:“丫头,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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