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舒航告诉我,我们现在身处皇家围场的偏远地界,所以见到 这种东西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得眼睛,语气中依旧是十二万分的不确定道:“你要负责我的安全啊,我……我还不想死。”
允舒航见到我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突然很想笑:“你不是还有你的那个什么拳么,怎么就吓成了这个样子?”
我看着他的那双琉璃色的瞳孔十分认真道:“这哪里能比呢,上一次,我是因为在荒郊野外,身边好歹有一堆火苗子,可以用来壮胆。我满脸发窘的看着允舒航道:“你在仔细看看,这四周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哪里还有什么防身的东西?”
我低声的嘟囔一句:“万一要是被伤着了,我连狂犬疫苗都没得打,就得活活疼死。”
允舒航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眸中静静的飘过一抹好笑的神色,低声问我道:“怎么,你怕死?”
我听了他的话,低声呵斥:“这不是废话么,本小姐才二八年华,不正是享受人生的好时候么?谁会脑袋想不开,心甘情愿死在野兽口中?”
想到这里,我担心的看了一眼允舒航:“你有家伙没有?”
然后他就特别仗义的摊开两只空空如也的手掌给我看,一面还对我安慰道:“我没有家伙,不过……有拳头。”
我顿时黑线三千丈。
不过那样黑线的负面情绪只停留了一小会儿,我突然间想起那本叫《水浒传》的书来,然后暗暗庆幸自己的运气不错,以前在小说里看景阳冈武松打虎,如今在雪地上看允舒航打狼。
于是,我就华丽丽的想着,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我就去画一幅画,画中的男子正是这个身姿矫健的男子。
可是,还没等我的想法在大脑成熟,眼前突然有一个灵动的身影冲着我发难,它一身的白毛如雪,眼瞳犹如绿色的宝石一般,我愣愣的退开了步子,祈祷那个邪恶的生灵千万不要一下子扑倒了我,至少让我做好了准备再说……
可是,当我看着那张血盆大口一点点的朝着我逼近,在那锋利的犬齿之间,还残留着没有咀嚼完的肉碎……
我的天啊,我大概知道什么叫做死亡的感觉了,可是,我可以接受的死法有千百种,为什么,为什么会用那么惨无人道的方式,居然连个全尸都不给我留?
见过惨的,没见过那么惨的。我心下哀嚎了。
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一定必死无疑的时候,身子蓦地的被一股巨大的气流拖住,下一秒,我只觉得脖颈处有一丝丝冰凉的触感,静静的抬眸,才发现头上的白玉簪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抽走了,就在那个刹那,及腰的长发犹如瀑布一样的流泻而下。
我顿时眸中一惊,眼睛瞪成铜锣。
然而,就在那一个刹那的恍惚,我我突然听到有人叫着我的名字,只是一瞬,仿佛在一个转身之后,立刻消失不见。
初冬的冷风肆意的刮到我的脸上,很快,乌黑的长发立刻就挡住了我眼底的视线,我有些气恼的转过身,就见眼底的那个俊美无双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根雪白的簪子朝着我微微一笑。
我顿时心下一阵呼呼,冷子君这人,什么时候也开起这种玩笑来了,在这么紧急的关头抽了我的簪子,这不是存心给我添乱么?
“丫头,你说如果我用这东西杀了那匹狼,再用它的血染在这发簪送给你好不好。”
那个俊朗的少年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我的眸底,他猛地抬手,就要把手中的白玉簪子刺出去。
我心下一阵暗叹,哆嗦着道:“你不要再玩笑了,即便是阿藏,也没有胆子用一支发簪解决一匹狼!”
话音刚落,我清晰得看到了那个俊朗的少年的眸底飘过的一丝浅浅的落寞的神色,之后,他突然咬着牙,看着那个和他一样俊美无双的琉璃色瞳孔的少年问道:“你说,怎么办?”
男子的瞳孔中见不到特别惊讶的眸色,只是蓦地转身,靠近了我,手指虚无而轻缓的在距离冷子君手臂的地方触碰了一下,他便轻巧的一个转身,眸光烁烁的看着那个握住我发簪的男子道:“冷公子是个聪明人,即便是真的要杀了那挡路的狼崽子,也根本不要用到上官小姐的簪子。”
那一刻的少年,眸底闪烁着一丝清冷而陌生的东西,他轻轻的抬起手臂,理所当然的从冷子君手里接过白玉簪子,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对我说道:“你将就一下,先把头发盘起来再说……”
我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从他的手里接过白玉簪子,三两下把头发挽成一个清爽的半月髻,之后靠着冷子君一脸戒备的开口:“你这是干什么?你随身的佩剑去了哪里?”
随着允舒航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结束,冷子君的手臂僵在了半空,半晌才悠悠的吐出一句:“琼儿说遇见狼了,我嫌带着佩剑杀生太麻烦,说不定还会把地底下血腥的恶鬼招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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