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舒航带着我一路飞驰,我一路狂叫我想,这可以让我释然一下。。允舒航只是紧紧的抱着我不让我坠马。不知我们跑了多久,马终于停了下来,允舒航轻声说:”下来吧,我们到了!”允舒航把我扶下马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清幽的竹林,远处有一汪清幽的湖水。
“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我十五岁那年来大唐打猎时无意间发现了这里。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想一想这里的山山水水心情就会变的欢愉起来。”允舒航随手摘下一片竹叶吹出一首很好听的曲子。我静静的听着,只觉得曲子中夹杂着丝丝哀怨。也许他的心里也存在着一些秘密,关于这一切我无从得知。曲子吹完了,他伸手拉起坐在地上不语的我,他说要让我彻底的好好疯一下。
“跳下去!”允舒航双手平摊站得笔直,命令似的对我说。我还不能死,我满脑子的问号还没解决,至少我要听他说一句对不起。允舒航看着我迟疑的表情哈哈大笑:“你真是个傻瓜!”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允舒航一跃而下。耳畔咚的一声水花飞溅发出脆响。我转身环视,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湖面一圈圈向外扩散的波纹。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朝着湖面大喊:“舒航你在哪里?”许久,远远的看见一个湖面探出一个黑色的脑袋,活像一个充气球慢慢的朝着我游过来。我这才发现我很自然的叫出了他的名字,不是因为谁的要求没有经过事先商量。他游上了岸看着着急的我一脸的幸福。“我想你现在应该不那么难过了,我把你带来只是希望帮你找一个哭的理由。”是的,他成功了。当他不顾一切跳入水中的时候,当我开始着急找他的时候,我已经哭了,留下来的眼泪告诉他其实我很脆弱更本没有做好和他告别的准备。我用衣袖擦了擦流泪的眼角,看着全身湿透的允舒航:“你怎么可以这样万一……你要我怎么办?”我用拳头使劲的捶打他,而他纵容了我的野。“你知道吗?你的世界不是只有他,当他为了利益和权势出卖你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
是啊!我是该离开。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可是我又感觉自己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我能去哪儿呢?”我小声说。我已经嫁给了李崇茂,这一逃一定会让他生气的。说不定我一会去就会送命的。我突然想起了我帮李崇茂的那一次挡剑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念头是他千万不能有事。。还有那一次允若的彼此相信,一生不离。我中毒之后他着急的样子我都记得。可是现在的我被我的丈夫变成了一件为了达到目的妄加利用的工具。我充的满脑子为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天色暗了。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糟糕!怕是要下雨了!”我着急的说。我没想到的是平时沉稳的允舒航此时居然坐在树下发呆。“我们没有伞,先找个地方避雨!”我的话音刚落,一道闪电随之而来。“舒航我们快走吧!要下雨了!”我转身准备拉允舒航一起离开。却发现他蜷缩在一旁。“你怎么了?快走啊!”我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没有半点反应,一阵冷风刮过夹杂着雨点,远处传来几声闷雷。允舒航突然发了疯似的拿着剑乱舞。我一时慌了,“舒航,要下雨了我们……”语未毕一声惊雷划破天的寂静。允舒航野兽一样的眼睛发出恐怖的光。就在这时,他突然用剑抵住自己的喉咙昏倒在地。我承认当时吓坏了,但很快感觉事情不妙,我好歹在世上生活了十几年,但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在听见雷声之后发狂,之后还晕倒,还拿着一把剑,以为自己是我自横刀向天笑的岳飞吗?还好我今天运气不错没有被他伤到,但他异样的举动不得不让我怀疑。我尝试着叫醒他,但是失败了,更要命的是不给力的老天这会下起了雨。我只好连拖带抱让允舒航上了马背,什么都不要管先找个地方落脚。在竹林深处我发现一个废弃的木屋,这下好了,我们可以暂时去那里避雨。我把允舒航安排在床上,在木屋找了一些干柴升了个火。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们一时半会走不了了。我伸手摸了摸允舒航的额头简直烫的可以烤肉。我倒是奇怪了,不就是听见打雷吗?怎么会就发烧?但大脑告诉我,好奇心再强也没有人命重要。但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更本没有什么医馆。我环视四周没有任何可用之材,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对他进行物理降温。为今之计只能全靠我了。我把手绢放在床边,一个猛子扎进雨里。我把自己全身淋湿,之后跑进屋里抱着允舒航。这样一来二去,终于让他退了烧,但口中喃喃自语的他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
“舒航你醒醒!”我开始着急的叫他。这里没有药,如果万一倒下,说不定就殁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开始猛烈的摇晃他,这一次我又要泪湿眼底了。
雨还没有停,他还没有醒,留下我一个人要怎么办?百无聊赖的我为了打发时间开始哼歌。歌词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一边哼一边照顾昏迷的允舒航,就在这时我听清了允舒航的喃喃自语。
我轻轻附耳问他想要什么,迷糊中他喃喃说出这样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我心一震,这是我们班老大(班主任)经常念的一首诗但他每一次只念头一句,他说这首诗后面的悲凉格调让他受不了,所以每一次总是只念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加上“唉!”的一声长长的叹息。正因为这样班老大一至对爱情向往。但现在的他已过而立之年却仍然形单影只。生在大唐我的思绪却飞的奇远。班老大用三节课的时间灌输给我们一个理念他喜欢的是一首创作于清朝纳兰性德之手的诗,不是唐诗也不是宋词。我有一刹那的兴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说不定就可以一起回去了。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成形,允舒航来自音辽,他的出现给了我些许安慰。静下心来我看见窗外雨渐渐住了,稀疏的阳光透进屋子。我不知怎么会有一种淡淡的伤感。想起刚刚允舒航说的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不由默念:“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允舒航全身突然抽搐不止。我的心情很快变得忐忑起来,如果他真的和我一样是……那么有关于他的一切疑问全部都会消失好奇心让我轻轻拍打允舒航试图问个究竟。正当我要开口允舒航突然坐起来慌张的告诉我:“不要!不要再背了!”我没有肯定自己的判断,但推进了真相,可是无论怎样也要等他醒来再说。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甜甜的,火还烧得旺旺的。我有些疲倦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角,腾的一声坐起来允舒航正微笑的看着我。“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感觉怎么样啊?”我抑制住激动的情绪用一种质问的声音说。但我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他物理的看了我一眼:“雨儿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怎么会在这?”他这一问气得我差点喷血,好你个允舒航,事情一过就给我玩失忆,还学会了装无辜是吧?我很不满意的白了他一眼“你少给我来这套,难道之前发生的一切你全都不记得了?”允舒航看了一眼远方的天扣冲着我摇摇头。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允舒航失忆了,但我问起他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的时候他还可以回答的很正确,再加上如果他失忆了不可能还记得我叫雨儿。可是当我问他有关于木屋之前的事情,他为什么会在打雷的时候疯狂的舞剑,为什么会在那之后昏倒,还有人生若只如初见的下半句他却一问三不知反倒微笑的看着我说是不是失忆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木屋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但允舒航如果和我不是一路人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他的出现让我总有些许的欣慰。他不记得人生若只如初见,但他喜欢。我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允舒航选择性失忆了,因为他发着烧。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只是一个巧合?
“你想什么呢?我在问你话啊!我记得我们不是在竹林吗?怎么现在我们……”允舒航突然朝我大喊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慢慢从他怀里起身,总算没事了。“你就不能斯文点吗?还好我没有心脏病!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才没必要呢!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允舒航眼角一撇,“好吧,那你告诉我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我不能把我之前的怀疑告诉他,于是顽皮的对他说:“没有,一开始下雨了,我们是来躲雨的。”“至于你,”我指了指天晴之后出门的马“因为淋雨你发烧了,是它把你带过来的。”“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帮你散热。”“哦。”他应声点头。“那你现在怎么样?”她自己刚醒来挂念的却是我。也对啊,是他把我带出来散心的。“没有什么,只是一直照顾着你有些饿了。”允舒航一个骨碌爬起来:“为了报答你我决定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美餐。”语罢,允舒航理了理衣襟,便出门去了。“等等!你的烧刚退,我和你一起去!”允舒航回头朝我挥挥手“好好呆着等我回来!”我的衣服还湿润润的,因为我用的是最原始的办法帮他退烧。至于我,是一个有着超强抗体的现代女孩,这点小毛病不会找上我。我在阳光下站着,等着允舒航带回来的美餐。看他在这三无地带能做出什么名堂想着他的样子我禁不住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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