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给我,你现在可以离开这儿,拿着这张名片去云依报道,那儿会有一个位置等着你。”夜云依知道她顾虑什么,快速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那个女孩。
“你是……”女孩拿着名片,这才抬头看向夜云依,眼中露出惊喜。猛然想到什么,把兜里的钥匙拿了出来,小声说道,“刚刚进去的那个女人交代,谁来都不许开的,否则她饶不了我,可夜小姐,既然我不在这儿了,我不在乎了。”
在这儿做这份工作,她早就受够了,每天面对那些醉醺醺的顾客,忍受着被动手动脚揩油的危险,胆战心惊的,她早就想跳槽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如今天上掉下机会,她怎么不抓住呢?
“去吧。”夜云依接过钥匙,插入了锁孔。
门,被锁着,不是无人就是有阴谋。楼天悦竟然交代不让开门,这更证明了有事情要发生。她不想再浪费时间。
侍者一看,赶紧低头离开了。
钥匙转动了一圈,锁被悄然打开。
夜云依推门进去,刹那间,沉重的喘息声透入了耳膜。
这种声音,对于她是陌生,可又是敏感的。电影中曾经暧昧的一幅幅画面浮现在脑海中,她脑中闪过灵光,身体内瞬间炸裂开千万颗陨星,片片碎裂着嗡鸣作响。
她一个箭步进入了房间内,跨过宽敞的走道,看到房间尽头那张白色的大床上翻滚着的身体时,整个人被深深的刺中了。
是他,凌睿爵。
抱着那个身穿裸色衣裙的女人,在床上翻滚着,正迫不急待的撕扯着女人身上的裙子。
“给我,快,给我。”他暴躁的低吼着,好似被压抑了许久的猛兽,压倒了女人。
“哦,爵少,你轻一些嘛,人家可是初次呢,你要答应我,要了我,是要和我在一起的,人家跟了你,你就要负责到底。”
楼天悦娇嗲的声音淹没在男人的喘息中,一下一下深深的刺激着夜云依的听觉和视觉。
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一个见面不到一小时的女人,他竟然抱着人家上床。
而她,喜欢了他十八年,跟随了她十八年,他去连手都未曾碰她一下。
心酸,难过,灰心,沮丧,一时之间全部柔和在一起,继而冲撞而出的是怒意。她一定要和他说清楚,一定要和他说清楚。
如果……如果他真的不喜欢她,那么她就不必在他身上停留。
想到这儿,她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楼天悦的胳膊,低低咆哮着,“滚开。”
胳膊被抓住,犹如一道冷水泼在了楼天悦的身上,她转过脸,看到夜云依出现在眼前,勃然大怒。
不要脸的女人,怎么处处都有她的身影?
“滚开,贱人,我说过不要让我看到你。”
男人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拉着她的裙子,往上撕扯着。刺啦一声,那薄薄的衣料被扯开,她光洁的臀部露了出来,男人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奔突点,回头扯着自己身上的衬衣和裤子。
他怎么了?
好似急不可耐?
夜云依犀利的目光落在凌睿爵涨红的脸上,他眼中的狂热和焦躁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在她的认知里,凌睿爵永远是清醒的,连酒都不会沾,那双淡漠的眸子里闪烁的只能是冷静淡漠的光芒。
何时出现过这样的反常?
难道被下了药?还是醉了?
高中毕业之后,在社会上混了四年了,她在男女之事上纯真得若小女孩,因为她从未与男人交往过,可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儿,她耳濡目染,听说的太多了。
酒中的玄机也没少听罗瑶唠叨过,所以她自然想到了这一点。
该死的,楼天悦竟然敢对阿爵下药!
心中的沮丧与难过顿时化作盛怒,她手上用力抓着楼天悦,狠命的往外扯去。
“再不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凌浩天,让他来检测阿爵身体内的药物,我想你会坐牢的。”把女人从床上扯下来,她推楼天悦向外走。
“呵,贱女人,你以为我怕你?我告诉你,我楼天悦既然敢做,就不怕,你还给凌浩天打电话,我还给市长打电话呢。你一个小小的侍者,想要赶我离开,从而爬上凌睿爵的床,做他的女人,你这点儿用心我还看不出来?识相的话赶快离开,否则我立刻叫人收拾你。”
楼天悦见自己马上就成功了,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要赶她离开,她怎么能走?说着,伸出胳膊,打算故伎重演,打夜云依。
“啪。”
她的胳膊未曾抬起,脸上先挨了一下子。
夜云依瞪着杀人一样的目光,掐住了她的脖子,“楼天悦,我警告你,我不是侍者。今天你已经给了我一巴掌,我还了回来,如果你再不离开这儿,我掐死你。”
身后,凌睿爵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去了,她不能再僵持下去,,必须马上赶走楼天悦。
她喜欢的男人,她不许别的女人看到。
喉管处传来窒息的感觉,楼天悦害怕了,眼前女人眼中的杀气,足以震慑了她。
她扯了一下肩膀上被撕扯掉的裙子,翻了翻眼睛,“好,我走,我走。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是谁?”
“女人,过来。”身后响起凌睿爵磁性而沙哑的声音。夜云依眉头一冷,掐着女人的脖子向外拖去,她不想再浪费时间,把楼天悦丢出门的瞬间,她不屑的说道,“你不配知道。”
门“哐啷”重重关上,贴着楼天悦鼻子尖撞了过来。
楼天悦打了个寒颤,跌坐在地上,瘫软着身体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刚刚差点儿被掐的断了气。
那个女人,不是侍者,会是谁?
她的眼前闪过在云依时,罗瑶和小雅恭顺的态度,皱紧了眉头,该死的女人,竟然关键时刻破坏她的好事,她一定要找出这个女人来。
“天悦,你怎么……”
楼天宇送阿文离开,转身上了楼梯,淡然扫过整个走廊,猜测着此时此刻自己的妹妹和凌睿爵发生的事情,心中一阵志得意满。
倏然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妹妹,心里一空,低头走了过来。难道那药对凌睿爵无用?
“哥。”
楼天悦看到哥哥,刚刚受到的委屈冲击出来,扑到楼天宇的怀里哭了起来,“哥,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那个女人竟然进了房间,还把我赶了出来,她说……她说我再不出来就掐死我。”
她委屈的诉说着,抬起头让哥哥看着自己被掐得红了的脖子,上面还染着夜云依的血。
楼天宇心里被狠狠的扯了一下。
他知道妹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更清楚的知道现在房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他抱住妹妹,扶着她站起来,“我们先走。”
“哥,真的不怪我,一点儿都不怪我,是那个女人太霸道了,之前在云依女子会所的时候,她就为难我,那个女王一样的样子,好像她是老板似的,让我丢尽了面子。哥,你一定要查出她的身份,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楼天悦靠在哥哥的怀里,嘟嘟囔囔的叙述着,沿着走廊向外走去。
云依女子会所?
楼天宇眼中闪过一道灵光。
他从国外回来,对全市各大企业的老板少爷们摸清了资料,其中就包括云依女性品牌,当时未曾多加注意,听说老板是个年轻女孩,就没多加注意。既然和那个女孩有联系,看来得具体查一查了。
“好,我答应你,马上查,先找一个包厢,安稳下来,让人给你送一套裙子过来。”他安慰着妹妹,推门进入了一个无人的包厢内。
夜云依刚刚关上门,反锁上,身体就被坚实的胳膊抱住了。
她没有回头,知道是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砰砰跳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他这么对她,这么亲近的对她。
“阿爵。”
她低低的呼唤着他的她的名字,慢慢的转过脸看着他,看着他被火焰燃烧得失去理智的眼睛,心中掠过不忍。
她听人说过,中了药物的身体如果不靠着身体与身体的交融解救舒缓的话,男人是受不了的。
“给我。”
男人烦躁的扯着她身上白色的衬衣,抱起她向着那张大床走去。
挂着帷幔的大床,白色的被揉皱了的床单,就在眼前,向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
夜云依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犹如火烧一样的温度,清清楚楚的告诉自己:她是爱他的,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她缓缓的揭开自己衬衣的纽扣,脱去衣服,继而是裤子……
她不想看到他如狼似虎的模样,更不想让他有**她的迹象,她告诉自己,她是主动的,因为她爱他。
爱了十八年的男人。
身体被冲破的刹那,疼痛袭来,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汗水濡湿了床单,更濡湿了她的身体。伴随着她手掌处腰部的伤口,落下一片片血色的花朵,连带着那抹最大的娇红。
她缓缓转过酸疼疲惫的身体,注视着眼前陷入沉睡的男人,英挺的眉宇,长长地若蝶羽的睫毛,以及那棱角分明的唇。
那么熟悉,有那么陌生。
此时的他,安详而温和,似乎唾手可得。
抬手抚摸着他的俩,一颗眼泪落下来,眼前闪过他清醒之时眼中淡漠的神情。心头猛然一窒。如果他醒来后看到眼前的人是她会怎么样?
会不会以为是她下药然后爬上他的床的?如果那样,那么她在他心目中的一切彻底毁了。
不,不要这样。
她了解凌睿爵,他这样的男人是不允许自己被算计的。
漠视讨厌再加上算计,那么她就彻底失去他了。
趁着他未曾醒来,她必须离开,必须离开。
她不舍的注视着他的脸,注视着他的唇。整个过程,他竟然连吻她一下都没有。
俯身,她生涩的稚嫩的吻上了他的唇,舌尖笨拙的扫过他的唇。她不住的告诉自己,她只吻他一次,哪怕只一下也好。
男人咕哝了一声,突然张嘴咬住了她的唇,继而翻身再次把她推倒在了身下。
夜云依吓坏了,唇被霸道的横扫着,男人再次翻滚着握住了她的腰……
怎么这么重的药?
凌睿爵再次在她身边睡去,她终于龇牙咧嘴的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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