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这才回过头目光却还是微侧的。见状,无忧眨一眨眼心里莫名有点想使坏正要出言调侃,桌边忽然传来碎裂之声。
她们双双起身而望。只见茶盏和茶壶碎了一地,一只封恶乾坤袋躺在白花花的瓷片和流淌开来的茶水里。袋子表面鼓动不止,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困在里面急切地想要出来。
这只封恶乾坤袋虽然看似只有手掌大小但有储物之奇用,且里外双层都绣有繁复的咒文加持了数层封印。蓝忘机原先将那条手臂封在袋中压在桌上的茶盏下,此刻见它躁动才想起来该合奏《安息》了。若是没有她们这每晚一曲合奏的短暂安抚就算这只封恶乾坤袋的镇压之力再强单凭它也困不住那只鬼手。
无忧伸手去摸腰间玉笛一曲奏毕,封恶乾坤袋终于缩回原样,静卧不动。无忧插回笛子,
魏无忧:这些天它还从没有过今天这么急躁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
蓝忘机微一颔首,转向他
蓝忘机:而且,是你身上的东西。
无忧立即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身上今天多出来的东西,只有一样——那片从金凌身上转移过来的恶诅痕。
而金凌身上的恶诅痕,是在行路岭上的石堡被留下的,鬼手对这片恶诅痕反应强烈,是否说明……
魏无忧:意思是,聂家祭刀堂的墙壁里,可能有它身体的其他部分?
第二日清晨,无忧带上昨天晚上来的帝爵和蓝湛,四人一齐出发,重返行路岭。
聂怀桑昨日被抓了现行,将老底都交代出去了,连夜召集了家中的心腹门生前来收拾闯入者们留下的烂摊子。无忧与蓝忘机走上来时,他刚刚指使人填补好了无忧挖出金凌的那面墙壁,补了一具新尸进去,看着白砖被一层一层砌整齐了,连连抹汗。岂知一回头,脚底一软,赔笑脸道
聂怀桑:含光君……还有这位姑娘……
魏无忧:聂宗主,砌墙呢?
聂怀桑拿着手巾擦汗,都快把额头擦掉一层皮了
聂怀桑:是是是……
无忧十分同情三分羞涩地道
魏无忧: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烦你待会儿再砌一次了。
聂怀桑:是是是……啊?!等等!
话音未落,避尘无情同时出鞘。聂怀桑眼睁睁看着他刚刚才补好的石砖墙,又裂了。
破坏总是比建设更容易。无忧指挥魏二哥和夜煞拆砖神速,比他们砌砖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聂怀桑捏着折扇瑟瑟发抖,委屈得眼泪都快夺眶而出了,偏偏含光君站在旁边,无所表示,他也什么都不敢说。蓝忘机对他言简意赅讲了因果,他立刻指天指地发誓
聂怀桑: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家祭刀堂用的尸体都是肢体完整的,绝对没有什么缺臂男尸。不信我一起拆砖自证清白,不过拆了可千万得马上填回去,不能耽搁久的,这可是我家祖坟……
数名聂家门生加入,有人干活,无忧便退出,在旁等着看结果。半个时辰之后,金凌埋过的那面墙壁,已经被拆下了大半的石砖。门生们有的拉起了面罩,有的吃下了秘制红丸,以防呼吸和人气诱发尸变。黑色的泥土里,偶尔露出一只苍白的手,或是一只青筋暴起的足,还有满是纠结污垢的黑发。凡是男尸都被粗略清洁一番,排排平放到地面上。
这些尸体有的已化为白骨,有的正在腐烂过程中,有的还十分新鲜,千姿百态,然而,无一不是四肢齐全。并没有发现一具没有左臂的男子尸身。
聂怀桑小心翼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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