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一夜都没合目,睁眼硬撑到第二日卯时之前感觉通体那阵酸软酥麻过去了,四肢也能动了,便从容不迫地,在被子里脱掉了她的上衣扔到了床下。
不忿的看着熟睡的蓝忘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下蓝忘机的衣带,硬是把他的上衣扒下了一截。原本是想也把他衣服脱了的可扒到一半看到蓝忘机锁骨下那枚烙印,无忧微微一怔不由自主住了手还想起了他背后的戒鞭痕心知不妥要立即给蓝忘机拉上衣服。就这么一耽搁蓝忘机似是感受到了凉意轻轻动了动蹙着眉慢慢睁开眼。
一睁开他就从床上滚了下去。
实在怨不得优雅的含光君受惊过度变得一点儿也不优雅了。哪个男人宿醉之后的第二天清晨一大早醒来,看见一个女子衣衫不整的躺在旁边自己的上衣被扒了半截,两个人还紧紧挤在同一张床同一条被窝里,都没那个空去优雅。
无忧用被子半遮半掩裹着胸口,只露出光滑赤·裸的肩头。
蓝忘机:你……
魏无忧:嗯?
蓝忘机:昨晚,我……
无忧冲他眨了一下左眼,单手托腮,笑得妩媚
魏无忧:昨夜的含光君好热情呢,抓着小女子不放。看了我的清白,含光君要负责呀!
蓝忘机:……
魏无忧: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
看样子是真不记得了,蓝忘机脸都雪白了。
见好就收,无忧裹好被子,给他看自己整整齐齐的裙子和还没脱下来的靴子
蓝忘机僵在原地,尚未答话,房间中央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这声音并不陌生,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又是被压在桌上的封恶乾坤袋躁动起来,掀翻了茶壶茶盏,这次更凶猛,三只一齐。昨夜他们一个醉得一塌糊涂,另一个被折腾得一塌糊涂,自然又把合奏的事抛到脑后去了。无忧正担心蓝忘机惊吓过度一时冲动,失手把他当场刺死在床上,
魏无忧:来来来,先干正事。
无忧一挥手一件仙衣穿在身上,滚下床,朝刚刚站起的蓝忘机伸出手,本意是想拉他,但那样子看着就像要去撕他的衣服。蓝忘机还没缓过劲儿来,倒退一步,被脚底下什么东西绊得身形一晃,低头一看,原来是躺了一晚上的避尘剑。
蓝忘机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她,似乎很想追问昨晚自己醉酒后的细节,但他习惯先做正事,强行忍住,收敛神色,翻出了七弦琴。三只封恶乾坤袋,一只封着左手臂,一只封着双腿,一只封着躯干。这三部分已经可以组成一具身体的大半部分。它们相互影响,怨气成倍增长,比之前更加棘手,二人一连奏了三次《安息》,躁动才渐渐止息。
魏无忧:来含光君,你昨晚喝的那么醉,今早怕是有些不好受,你洗把脸,喝点水再坐会儿,等你好了咱们再出发,这次指的是南方偏西。我先下楼去买早点,不打扰你了。
蓝忘机:等等
魏无忧:什么?
蓝忘机:你有钱吗?
魏无忧:有!你把钱放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吗。早点我给你也带一份哈,含光君你慢慢来,不急不急。
走出房去,关上门,她站在走廊里,好一阵无声的捧腹。
蓝忘机似乎被打击到了,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好长一段时间也没出来。在等他的过程中,无忧悠悠然下了楼,出了客栈在路上转了几圈,胡乱买了些吃食,坐在台阶上,边吃边眯眼晒晒太阳。
蓝忘机下楼来的时候,就看到无忧坐在台阶上,一群小朋友坐在他旁边分包子吃。
看到蓝忘机下来,拍拍屁股下的灰,和小童们招呼道别。
魏无忧:常氏墓地的拍棺声已经沉寂十年了,忽然又重新作祟,这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有诱因。
蓝忘机:你认为诱因为何。
魏无忧:我在想,分尸应该不是单纯的报复和泄恨手段,而是一个恶毒的镇压法门。分尸者是有意挑选那些异象作祟之处安置尸块的。
蓝忘机:以毒攻毒,相互制衡,维持平衡。
魏无忧:不错。所以昨天那个掘墓人一把躯干挖出来,没有东西镇住常家怨灵,拍棺声便又响起来了。道理和清河聂氏祭刀堂镇压刀灵和壁尸的法子是一样的。也许本来就是从聂家祭刀堂那里学的。看来这个人和清河聂氏、姑苏蓝氏都关系匪浅,恐怕不是什么便宜角色。
蓝忘机:这样的人,不多。
蓝忘机:嗯。渐渐要浮出水面了。而且,既然对方开始转移尸体,就说明他或者他们已经着急了,接下来一定还会有所动作,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找上我们。找来找去,迟早会露出更多马脚。何况好兄弟的手会给我们指明方向的。不过,我们动作恐怕也得快点儿了,只剩下一只右手和一颗头颅,接下来务必也要赶在他们之前。
二人一路西南而下,这一次,左手指引的地点,是大雾弥漫的蜀东。一座当地人人恐避之而不及的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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