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叼妇送去衙门也是丢了我宁恒远的脸,不如打死算了!”宁恒远怒喝着。
兰心被一掌击中倒在地上,没有死绝,但也是头破血流。
“老爷,好歹她也是……”
“说要敢为她说情,一并处置!”宁恒远冷冷盯着林馨婉,转向刘福。“把人拖下去,关入刑司房,不准任何人探望,一滴水米都不准给,施以饿刑!”
兰心被刘福拖了下去,书院中没人敢出声,宁恒远扫过众人一眼后,沉声说道:“近日府中凶事连连, 我已请清风道长明日开坛施法,驱驱晦气,你们几个明日谁都不准离开院子半步,要是冲撞了神灵,破了宁家的运势,我为你们试问。都闪了!”
宁萱芷是第一个疾步离开的人,跟在后头的是秦褚,他急急上前两步,却被宁萱芷冷眼一瞪,给吓得停下了脚步,闻到身后的香气,他转过身,茫然的注视着宁雅娴。
“大小姐,有事?”
“你,你是不是吹笛人?”宁雅娴不确定的问道。
“大小姐认错人了!”
“让我看看你的脸。”
说着,宁雅娴上前就要去抚开秦褚面前的发丝,被他大声喝止。
“大小姐,请自重!孤男寡女,授受不亲!”
“秦公子为何这般紧张,你能与院子里的奴婢丫头打情骂俏,怎么到我这里就成了男女授受不亲了?”
秦褚愣了下,呵呵笑了起来。“大小姐是主子,这种粗俗的话,还是不要再说的好,有损小姐温良贤淑的美德,请恕在下告退。”
宁雅娴咬了下嘴唇,唤来了碧玉。“让春兰去打听这个叫秦褚的门客,我要知道他与那个贱人之间的勾当。”
“小姐,奴婢觉得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老爷现在在气头上,您要是再惹出事端的话,恐怕……”
“这个时机不是刚好吗?主子跟门客传出不雅之事,我爹一定会觉得颜面无光,况且瑞王回京之日在即,要是知道他看上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好上了,你说那贱人会有什么下场?”
碧玉嘟起嘴,眼珠子滴溜溜转动起来。“小姐,话是这么说,但我看这二小姐未必真的会入套,您还是小心为妙。”
“哼,你们都怕她,我可不怕,谁要是敢抢我的东西,我就让她死!”
宁萱芷回到‘落月阁’,浑身打了个哆嗦,感到后背一阵阴寒,杀气重重!
“小姐,你回来就好,小穗被刘福送回来时,我都快吓晕了,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我没事,不过也安生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这么说?兰心不是已经被老爷关起来了吗?这下大夫人也无计可施,你还担心什么?”
宁萱芷扯起嘴角,任由婉莲打理着被露水沾湿的长发。“秦褚呐?”
“刚刚来过,拿了东西就走了!”
“拿了什么?”
“不是小姐让他来去放在首饰盒里的纸条吗?”
“啊,我忘了!”
婉莲放下梳子,服侍着宁萱芷洗漱后上床歇息。“小姐,婉莲觉得这秦公子是不错,不过还是不要走的太近,毕竟男女有别啊!”
“院子里是不是又传出了什么闲话?”
空穴不来风!秦褚这样进出内院,迟早都会被人发现,到现在才传出闲话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闲话倒是没有,只是小姐跟这秦公子走太近,怕王爷会多想。”
“他多想与我何干?我与秦褚清清白白,谁要说谁说去,难不成我还为了这种闲话不活了吗?”
婉莲叹了口气,宁萱芷的脾性她现在是摸透了,硬着来可行不通。“小姐不介意,但别人未必这么想,还是小心着为好!秦公子风流成性,不是古话说的好,女子小人难养也,女人遇上男子,什么事都是事了!”
宁萱芷听出了婉莲话中的意思,她干笑两声,一把扯过她的衣襟,威胁的说道:“你老实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小姐说了,不让人在院子里嚼舌根,我不知道!”
“好啊!你这疯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敢那我话噎我了是不?”宁萱芷做着要恰的动作,吓唬起婉莲来。
“饶命啊,小姐,我哪里敢啊,是你说不让嚼舌根的,我若说了,你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吗?呵呵呵,我可不敢让小姐担下这罪名哟!”
“说!我不治你罪就是了,是不是跟宁雅娴有关?”
婉莲靠在床上喘着气用力点点头。“小姐,你可别说,这秦公子可比王爷长得好看多了,跟他好过的丫头都这么说!你可还记得之前有人送大小姐玉笛的男子?”
“嗯,是个长得很妖孽的人!”
“你就装吧,其实你早就知道是秦公子了吧!”婉莲不忘数落道。
“不是装,该不知道的时候就不要知道,这是为人之道,让你看书,怎么只记得那些歇语。”
“大小姐情迷这吹笛之人,要是让她知道他就是秦公子,你又跟秦公子走那么近,你说她会放过你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将来是要嫁给王爷的,出阁前与男子传出暧昧,即使是假的,也终究会落得被人唾弃的份,何苦啊!”
“谁说我要嫁给王爷了?”
“刘福啊!”
宁萱芷美目流转,今日,秦褚会出现在书院,断然不会是因为自己,看他与爹之间眼神,应该是早有预谋。
“去把桂竹叫进来,今日的事蹊跷的很。”
不一会桂竹走了进来,见过宁萱芷后,看了眼房里的杂乱,数落起婉莲。
桂竹是院子里奴婢中最长的一个,为人处世都十分精道,是个极为稳重且有野心的人,宁萱芷会留下她,不是因为她忠心,而是这份野心。
“今日是谁带人来搜院子的?”
“确实是兰心,不过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春兰。”
“我记得小人一直都是放在我床铺下面,怎么会说是从小穗那里搜来的?宁雅娴想治我,有了这样的证据,没必要诬陷在一个丫头身上。”
“春兰找到小人后,直接交给了兰心,为什么会成为那样的说词,奴婢是真不知情,不过午后,大小姐来过,让奴婢出来指证小姐,奴婢答应了!”
婉莲一听就要动气,被宁萱芷拦下。“你做得对!”
“小姐?为什么?”
“你要学会桂竹的迂回,什么都硬碰硬,你的骨头很硬吗?”
桂竹看了宁萱芷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小穗伤的不轻,清儿说半夜会发烧,婉莲今晚就陪我睡,少了她,你们也能睡得宽敞点,好好照顾她!”
次日!
清风开坛施法,所有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出来晃动的,三座阁院更是鸦雀无声,各怀鬼胎!
说来也是诡异!开坛施法前,这天空还是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眼瞅着就要天降大雨,而在清风阵阵吟咒声中,乌云散去,天边露出白肚,天空在放晴。
宁萱芷倚在凉亭中,桂竹在旁边绣着女红!
两个时辰过去后,刘福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小姐,老爷请你过去,大小姐与夫人已经在书院等候。”
“知道所为何事?”
“小的不知!不过二小姐一会谨言慎行,言多必失。”
宁萱芷点点头,跟着刘福来到书院,跨进院门,这空气中弥漫着诡异,而清风似乎是被气到了,正有剑拔弩张的紧迫感。
“爹,大娘,姐姐!”
“你来的正好,爹要娶妾!”宁雅娴瞄了宁萱芷一眼,下巴指向清风。“你院子里的道士,测出爹今年会有祸事,需要娶个木土之人压身,方能化解,真是可笑。”
“爹,这是真的吗?”
“木土之人,清风道长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有定论,此人是谁,叫什名谁,住在哪里?何家的姑娘,家境如何?这些你可知晓?”林馨婉不动声色的问道。
“夫人,我只是个术士,不是父母官,您要想知道,还得自己去查。”
“呵!老爷,这话你也信?道长这么厉害,能测出老爷的祸事,这破解之法是不是也太简陋了?”
“清风道长是瑞王都认可的人,我没有什么信不过的!夫人不要忘了他曾经为我们破煞 ,芷儿可是亲有体会,是不是这样?”
“孩儿当时也很害怕,被卷入煞气的时候,以为要死了,不过清风道长法术高深,没有让孩儿有一丝伤害,大娘,他还救过姐姐,所以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心为妙啊!”
林馨婉一转身冲着宁萱芷走了过来。“我要你来提醒吗?清风道长的能力有目共睹,只是这事也太过巧合,为了老爷的安全,我自然要谨慎行事,免得有人想趁此机会作怪,危害了老爷。”
宁萱芷服软的低下头,爹爹是打算借此机会把聂倩娶进门,她若强出头只会惹怒林馨婉坏了爹爹的大事,想到此处,宁萱芷忍下一口气说道:“大娘教诲的事,孩儿多嘴了!”
“清风道长,夫人说的也有理,那就麻烦道长再为其补算一卦,看看这女子的底细。”
清风不爽的瞪着林馨婉,他木然的点点头。
“大人的要求不是不可,只是这窥视命数与预知不同,是要折寿的事,夫人当真要做?”
“做!”
清风冷笑一声,他命人撤去了法坛,从布兜里取出一只类似漏斗的器皿,放在一张白纸上,准备好一切后,他才走到林馨婉的跟前,还是孩童的他,即便是站着也知道坐着的人肩膀处。
“那夫人,贫道就借用大小姐的血一用。”
“你说什么?”
“我说过窥视命数是要折寿的,既然夫人坚持,此法只有与大人有血亲之人的血方能启用,夫人是要二小姐的血,还是大小姐的?”
林馨婉眯起眼,眼角抽搐着。
“我建议夫人还是用大小姐的好,不然折寿的可就是两人!”
“老爷,不能啊!”
宁恒远甩袖背后身去说道:“夫人,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清风抽出匕首走道宁雅娴的跟前,诡异的笑了笑说道:“大小姐请伸出右臂!”
“不,我不要,娘,我不要折寿,不是血亲吗?妹妹也是爹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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