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与林馨婉被宁雅娴抬回了‘常青阁’,请来了大夫医治。
“这倒是奇怪了!‘落月阁’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瞅着我们四姨娘出来多管闲事?她不是跟小贱人要好的很吗?”坐在床边,宁雅娴闲来无视的问道。
“四姨娘不是傻子,这事她哪里敢管?大小姐,以奴婢之见,您还是装作不知的好!”青伶在旁伺候着。“这二小姐也是胆大如天啊,连林家的老夫人都敢打,我看她分明就是在找死,也不知道老爷和大夫人是怎么想的,尽然会听她的把二夫人的尸骨安葬在祖坟里,哎!”
“你说什么?我娘答应的?”宁雅娴吃惊的瞪着青伶。“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事?”
“老爷不让往外传,况且大小姐这几日整天蒙在房里,哪里会知道?那些奴婢下人都怕挨板子。”
宁雅娴哦了声,难怪最近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少了,原来是爹下的命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伶踌躇了下,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期间还不忘添油加醋,把宁萱芷说的跟魔鬼似得,听得宁雅娴是一愣愣的。
“小贱人有这等本事?该不会是老爷子猜错了吧!”
“大夫人也这么说,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啊!林家不答应宁萱芷的条件,这芝林斋就不断攻击林家各地产业,听说整个茶行都没了!后来林老爷子点头同意,芝林斋就罢了手,照这么看还真的跟二小姐有关。我看她也不像是什么芝林斋的老板,不过有关系肯定是脱不掉的。”
宁雅娴皱起眉头,小贱人真能有本事挑动芝林斋对付林家,而且还打的林家无力还手,这个芝林斋还真的不可忽视。“芝林斋,我还真没听过这名字,是哪一族的人?”
“大夫人查了,林家也查了,都找不到关于芝林斋的线索,而且他们的老板从头至尾都没有露过面,所以,小姐奴婢劝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可别因为林家摊上二小姐这个麻烦,您要进宫的。”
“进什么宫啊!都快大半个月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林家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看我是没有希望了!”宁雅娴嘴上这么说着,忽然想到那天曲令躲躲闪闪的言辞,难道真的要去找那个混蛋吗?
“今日这又是怎么回事?人都入了祖坟,小贱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林老夫人一来尚书府就冲去了‘落月阁’,说是宁萱芷出尔反尔,买下了林家的河运,这河道被封,等于是断了林家的路,林老爷子一气之下卧病不起,哎,果然这二小姐是狼子野心,凶狠的很啊!”
“那到未必!小贱人虽然令人讨厌,但也不是出尔反尔之人,她若是真要对林家不利,早之前就可以动手,何必等到现在,想要让她娘入祖坟,以芝林斋的势力,在爹这里还不是一句两句话的问题,你去打听打听看,到底是什么让小贱人再次出手的。”
打发了青伶,宁雅娴从林馨婉的厢房走了出来,喝了药的两人一时半会醒不来,有老妈子看着,用不着她像雕像一样杵在那耗着。
林家落难,自己还能进宫吗?
刚从外面喝完酒回来的宁恒远不知道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因为小青成了苏翰林的七姨娘,他情绪跌落的来到了别院。
溏心让人搀扶着宁恒远上床,亲手照料,哄了半天才把人哄睡着,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可床上的人嘴里还反复念叨着小青的名字。
“四姨娘,还去不去‘落月阁’?”凤儿在外面问道,她来别院已经是第二天,院子里清闲的很,没什么是可做,这溏心要么整天卧在房里,要么就是去‘落月阁’,除此之外,连院子里都很少走动。
“老爷喝醉酒,你跟那边说一声,就说我今天不过去了。”
溏心也有私心,尽管她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压看起来落魄的林馨婉,但又怕这林家万一没有败落,林馨婉再得势反扑,她又将如何自处?想到这里,溏心决定就在她这别院里呆着,哪里都不去,什么都不管。
凤儿怀揣着急切的心来到‘落月阁’,在两间矮房里没有找到曲令,看着简陋的屋子,她吸了吸鼻子!公子是多么金贵的人,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来这里受苦,干粗过不算,还要被那几个丫头使唤来使唤去,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为了不让人有所怀疑,凤儿走出曲令的屋子,来到宁萱芷厢房前大声说道:“凤儿求见二小姐!”
“她来干嘛?”婉莲不悦的皱起眉头。
“她现在是姨娘院子里的人,让她进来吧!”
凤儿迈着轻步走到宁萱芷的跟前,她不留痕迹的瞥了床上的人,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公子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应给没有什么大碍。
“姨娘,有什么吩咐?”
“四姨娘让奴婢来支会二小姐一声,她今个不过来了,老爷喝醉酒,正在别院歇息。”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凤儿又看了曲令一眼忍不住问道:“曲护院的伤好些了吗?”
“他的伤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婉莲从旁不爽的问道。
凤儿瞄了婉莲一眼,客气的说道:“曲护院之前在‘絮语阁’当差的时候,帮过我不少忙,所以听说他受伤了,问问。”
“没有伤到要害,不碍事!等他醒了,我会跟他说你来过。”
“谢二小姐!”
凤儿扭着腰肢走了出去,婉莲翘起嘴,她就是看不惯凤儿一身的妖气,跟个蛇精似得。“小姐,你干嘛对她那么客气,当初她是‘絮语阁’的大丫鬟时,可没少针对你,现在你得势,自然不用忌讳她才对啊!”
“我得势了吗?”宁萱芷呵呵自嘲起来。“娘虽然入土为安,可我还是没让林馨婉低头认错,这算得什么势?林家现在不过是暂时受挫,只要太子和皇后娘娘心里还想着林家,林家就不会那么快倒下,林馨婉还是有机会反扑。”
婉莲似懂非懂的望着宁萱芷,她眨了眨眼说道:“既然小姐有这么的担心,为何还要把大小姐送入宫中?这不是给您自己找麻烦吗?”
“她入宫总好过我入宫!一如宫门深似海,到时候她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来管我们!”宁萱芷坏笑了下,她从没把宁雅娴放在心坎上,她就是被林馨婉宠坏的千金大小姐,仗着自己是林家的人,目空一切,好像天底下除了皇宫之外,都是她似得,这样大小姐脾气,入宫有的苦好吃了。
婉莲仿佛明白了宁萱芷的用心,她忽然捶打起宁萱芷的双腿。“婉莲能成为小姐的奴婢真是万幸,当你的敌人真是满凄惨的,我还是给您捶腿贿赂下的好,免得被小姐算计,还给您数钱呢!”
宁萱芷噗嗤笑出声。“那你可要好好敲了,弄疼我的话,就让你去清池闻臭味。”
曲令被一阵笑声吵醒,他睁开双眸,打量着四周后做了起来。“我怎么会在小姐的房里?”
“你为我受伤,当然在我房里!”宁萱芷把曲令推回床上。“清儿说你这伤,还得趟两天,你就不要起来了。”
“这怎么可以?小的睡了你的床,小姐睡哪里?”
“我跟清儿睡就好了!你就不要跟我争,你那屋子是人住的吗?”
“小的就是个粗人,能有间挡风遮雨的房子睡觉,每天三顿有热饭吃,就已经很满足了!”
宁萱芷内疚的盯着曲令。“在他那,也是住这样的房子,吃这样的饭吗?”
“谁?”曲令一时没有反应过。
“你家公子,秦诸!应该会比我这里好吧!”曲令露出落寞的神情,眨眼一闪而逝。“现在想来,那天你带着我去的院子,怎么会那么巧刚好是他在,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我还真是傻得可笑。”
曲令咬了下唇瓣,心里不下数百次否定着,想要告诉宁萱芷,她想错了,因为自己太想她,才会把她带去哪里用自己真实身份见他,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另一个意思。“二小姐是不是在生小的气?”
“当初你进院子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你是怀着目的而来!我们彼此彼此吧!曲令等你伤好了,替我谢谢秦诸,这次要不是他暗中帮忙,我不可能带娘回家,这份恩情,我一定会找机会还他。”
“小的会把二小姐的话带给公子!你还有什么要求?”
“即使那样也无法逼迫林馨婉跟我娘低头认错,那我只好夺走她同样总要的东西。”宁萱芷睁开眼眸,眼里闪过冷光。“他帮了我很多,剩下的就让我自己来做吧!”
曲令躺在宁萱芷的床上一夜无法入眠,身体恢复的很快,清风每次来给他换药的时候,都会用古怪的眼眸打量着他,看的他浑身发毛。“小鬼,有话直说,你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我会会错意的!”
“放屁!”清风啐了一口,故意在曲令伤口上用力按了下,疼的他呲牙咧嘴起来。
“你这是要谋杀啊!”
“哼,你活该!大骗子,混蛋,王八蛋!”
曲令眨了眨眼,这小鬼是怎么了?他哪里得罪他了。“原来清风道长这么爱我啊!”
清风诺诺嘴瞅着外面没人后,跳上床坐在一边。“你真不打算告诉姐姐?”
曲令愣了下,忽然想起在昏迷中的时候,有个人影在自己身边晃动,他记得自己醒过一次,迷迷糊糊中人皮面具脱落,难道那个被他看到了?
“我早就怀疑你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当初你离开尚书府是为了什么?现在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干嘛要扮成这幅鬼模样?”
曲令坐了起来,既然被看到了真满目,他也不打算隐瞒。“我说我是为了她回来的,你信吗?”
“信!虽然我不待见你,不过看在你替姐姐当刀的份上,我且替你守秘密。还有我知道你可以下床了,别跟我装赖在这里不走,干净回你自己屋子里待着。”
曲令有种被人抓着小辫子的感觉 ,他跳下床,活动了下筋骨问道:“二小姐呢?”
“被大人叫去书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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