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婉难以置信的盯着马总管喝问道:“大小姐被关在牢里,这叫什么话?”
马总管起先也是难以相信的,他花了重银才打听出这么点消息,可当他要向官府要人的时候,尽然吃了闭门羹,负责看守的官差愣是说没有这个人,便把他赶了出来,丝毫不顾及他的身份。
踌躇之下,林馨婉决定亲自去找王大人。
清晨雨露撒过街道带着湿漉漉的一片,进入梅雨季节,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潮湿的叫人难以忍受。
林馨婉坐在轿子里,马总管再次上前应门,这一次依旧是被官差给驱赶出来。
轿子中,林馨婉皱起眉头,这王大人胆子都是不小,尽然连她的面子都敢驳。于是下轿,亲自上前拍门。
官差看到林馨婉时,也稍稍一愣,脸色虽不及刚才难么难看,但依旧一脸厌烦。
让两人在外等着,便进入门后。
马总管让林馨婉回轿子里候着,这官差分明是在刁难,怕这一等兴许要等上大半天。
两个时辰过去,终于有人从门口走了出来,把林馨婉请入衙门内安置在偏厅候着,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连杯水都没有。
马总管寒着脸,他极度要去前厅找王大人理论都被林馨婉给拦了下来。
大约又过来半柱香的功夫,王大人才打着哈气从外面进入,看到林馨婉时莫名的内疚,匆匆上前赔罪。
林馨婉自是知道王大人的德性,她也不多说,直接让人把宁雅娴放了,这可让王大人纳闷起来。
“夫人,我这真没关大小姐,您让我放什么人?”
第一次手下进来禀报的时候,王大人就觉得这一家子人都有问题,每次来都是气势汹汹,搞得直接被天皇老子还大似得,故意不予以搭理,第二次又来人寻事,听说是为了大小姐而来,这可不得已得重视起来,敢情昨晚这大小姐一夜没回,那可不是开玩笑,所以才起身过来拜会,虽知道求人的人反而比他这办事的人更为嚣张,自然他这当官的也不愿意给什么好脸色看了。
“大人可有派人前往牢里寻事过?我若没有半点消息,岂会贸然上来要人?”
林馨婉傲然的态度叫人生厌,不过王大人还是忍了下来。“昨日大小姐确实来过,不过没有待多久便离开,夫人要是不信我可以找人过来质问,只是本官不知夫人的这一消息来自何处?”
“呵呵,大人现在是眼高于顶,看不上我们宁家了是吗?昨个还收了二十万,今日就认不得人了?”
王大人眼角抽搐,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立即赔上笑脸。“夫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本官一直以宁大人马首是瞻,哪有不把夫人放在眼里。只是有人声称大小姐被关在牢里,这样不切实际的传言,岂不是在暗指本官做事不当,乱抓好人了吗?所以想要问个清楚。”
林馨婉见王大人放低姿态,也就不在追究,她找了一处位置坐下,屁股还没沾上凳子,便听的一声断裂的脆响,身下的凳子已经倒塌,站在一旁的马总管连忙上前扶住林馨婉,才不至于她摔倒。
王大人脸色难看,也没想到这破凳子会在这个时候损坏,只好搓着双手在旁一个劲的赔罪,把人请去了外面大堂上。
“大人!我且不管是不是有人传言,娴儿既然是来过你们这里之后失踪,大人你也休想摆脱这层关系,把人找到了,我也就每当这回事,你要是找不到人,那就怪不得我们宁家不客气了。”
王大人心里一骇,立即派人去牢里打探,不一会的功夫派出去的官差跑了回来,他看向林馨婉的神色十分古怪,把王大人拖到了一边。
林馨婉气定神闲的坐在堂上喝着茶,看这两人的样子,她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夫人,这个,下官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林馨婉冷哼一声站起身,手里的瓷杯摔在地上。“马总管,你留在这里,等大人把是处理好了,再把大小姐带回来。”
王大人还想跟着林馨婉身后多做解释,被马总管挡在了跟前,只得盯着林馨婉的背影唉声叹气。“马总管,回头还望您在夫人大人面前替本官美言几句。”
马总管只是笑笑。
林馨婉回到尚书府时,刚好在门口遇上从朝堂上回来的宁恒远,刚要开口宁恒远已经疾步跨入门内,往书院的 的方向走去。
“老爷!”
“夫人有话等我回来再说,我还要赶往兵部。”
林馨婉叹了口气,这兵部能有什么事?从来都是下了早朝便回府里休息的兵部尚书,何时关心起兵部的事?
一个上午,吩咐凤阳阁的奴婢把屋子打扫干净,又让自己院子的厨娘去准备的大小姐爱吃的食物,让人把热水烧上后,才坐定在宁雅娴厢房中,耐心瞪大她的回归。
然而,过了午膳时间,也没见着马总管带人回来,林馨婉不由皱起眉头。
“夫人,刘总管在外面求见。”
“让他进来。”
林馨婉阴沉着脸瞪视着刘福。“我不是让你去落月阁门口敲锣的吗?怎么回来了?”
“二小姐让小的过来跟大夫人说句话。”刘福一双贼眼瞄向四周,不在说话。
林馨婉将屋子里的人支出去后,刘福才小声说道:“二小姐说了,要是想让大小姐会,还得请夫人亲自去趟落月阁。”
“什么?”
林馨婉怒喝一声站起身。“这贱人想要做什么?”
刘福站在边上不敢搭话,睁着一双三角眼,手里还拿着锣鼓,样子看起来跟龟公似得。
“她还说了什么?”
刘福摇摇头。
林馨婉眯起眼,跟着刘福去了落月阁。
“夫人,小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站在落月阁门前,刘福叫住了林馨婉。他神色闪烁,一脸阴险的模样顿时让林馨婉心存警戒。
“夫人莫要忘了二小姐与芝林斋的关系,二小姐说出这样的话,兴许是为了曲护院,夫人进去后,可要三思啊!”
“刘福,你在老爷面前里里外外也算是他的心腹,我不管你到底是站在谁的一边,但是你要记住,不管是谁,动大小姐的人就是我林家的敌人,什么芝林斋不芝林斋,也不过是一个挂靠的人物而已,你真当我们林家得罪不起吗?”
刘福欠下身子,上前应门。
才敲了一下,边有人来就开门,反复早就在后面准备着了似得,一点时间都不耽搁。
林馨婉独自跨入门内,她回头看了眼刘福后,大门砰的被关上。
宁萱芷坐在凉棚之中,面前摆着一张小桌,两个瓷杯一壶酒,还有三样小菜,简简单单。
“大娘来了?坐!”
“宁萱芷,用不着跟我假惺惺,你到底想怎样?”
宁萱芷咯咯一笑,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说道:“急是急不来的,大娘不妨坐下,吃点喝点,消消气后,或许还能有些好消息。”
威胁并不只有打打杀杀,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让林馨婉不得不从。
盯着行不甘愿的林馨婉,宁萱芷嘴角上的笑意更深了。
小炒津津有味,只是这酒喝得酸涩。
几次林馨婉想要提及宁雅娴的事,都被宁萱芷打着茬给糊弄过去,不管她怎么绕,宁萱芷就是不提这档子事,弄得林馨婉忍耐不住当场摔了筷子。
“桂竹,再给大夫人取一双来!”
瞅着林馨婉大动肝火,宁萱芷也不动心,使患着自己的婢女重新取来碗筷给林馨婉使用,喝下一杯薄酒后,她才站起身,赤脚站在竹床上翩翩起舞起来。
“宁萱芷,你到底想要怎样?”
把人逼急了的游戏,还真是好玩,宁萱芷俯视着满眼怒火的林馨婉扬起下巴,吐出一口长气。“大娘担心姐姐也是没用的,她恐怕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你对她做了什么?”
说着林馨婉一下子跳上床对着宁萱芷扑了上去,宁萱芷晃身躲开,朝着她的腹部轻轻推出一掌,把大夫人撂倒在竹床上。“大娘的样子太难看了!”
朝着桂竹使了个眼色,桂竹上前把竹床上的酒桌撤了出去,随后取来了笔和纸放在宁萱芷的跟前。
“今日大娘与马总管前往衙门,想来是听闻了姐姐被关在了牢里的事吧!不过大娘可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被关在那里?”
林馨婉沉下起来,她阴霾的盯着面前得意的女人,右手握成拳。
“孩儿得知此消息后,请入去衙门探寻了下,原来姐姐昨夜想要放走曲令,事后被官差发现打入大牢,大娘可知道姐姐犯了什么罪?”
“什么?娴儿把曲令放了?”
“是呀!孩儿也觉得奇怪,姐姐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于是,我有找人去问了,可结果还真是这样?”
“不可能!宁萱芷,是不是你捣的鬼?”
宁萱芷发车啧啧声,她半眯着眼冷声说道:“要是我捣鬼,大娘以为姐姐现在还能好好活着吗?她千方百计想要败坏我的名声,我还能当她是我至亲的亲人?有这样的机会早就一刀了解了她,免得留有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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