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等待,并未给宁萱芷带来什么好消息,从水罐中取出的脏器看起来没有那么恶心,覆盖在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当宁萱芷切开脏器里面的瞬间,她露出了失望。
“怎么了?”
宁萱芷摇摇头,把脏器扔在了一边,她重新回到存放尸体的地方,盯着盖布的尸体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这样?中了血毒的人不能内脏不发生任何变化的呀。”
卫煜站在门外,用折扇挡住自己的鼻子,他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宁萱芷到底要做什么,可是刘福的背影太碍眼,可他又不想走进屋子,懊恼的只好靠在屋外的墙上。
刘福见宁萱芷亲自动手,在旁边像太婆似得唠叨个没完。腐烂的尸体有尸毒,宁萱芷又没带什么防护的用具,万一中毒了可怎么办?他绕着宁萱芷团团转,转烦了人,被一声吼的赶了出来。
无辜的皱起脸,刘福搓着双手在门外来回走动。
“王爷,您劝劝我家小姐,有什么叫我来干就是了,她这么接近腐尸,万一中了尸毒就不好医治了。”
卫煜瞥了眼老实巴交的刘福,把折扇交道他手里走进屋内,二话不说直接从背后把宁萱芷拦腰抱起,抗出了屋子。
“该死的卫煜,你给我放手。”
宁萱芷尖叫着挥舞四肢,粗鲁的向后顶撞过去。卫煜小心翼翼躲藏着宁萱芷毫无章法的攻击,他一直抱着宁萱芷离开后院扔在了兵部的一处厢房之中,把里面正在办公的人打发了出去。
“就为了这个破案子,连命都不要了?”
宁萱芷等双脚落地后回身朝着卫煜提出一脚。“是,连命都不要了,怎样?”
卫煜抬起双臂格挡下宁萱芷的连环踢后,错开身子,转向了她的右侧,一掌拍在她的肩头,待她回过头后,又转向了另一边拍在她 肩上,来来回回的戏弄,终于把宁萱芷的坏脾气给激发出来。
“该死!”宁萱芷怒喝一声,她转身跳上桌子,看到什么拿起什么丢向卫煜,一时之间,笔墨横飞,即便是叶成轻功再好,也逃过溅开的黑墨,弄脏了白衣。
宁萱芷喘着气,看到卫煜狼狈的模样咯咯笑起来。
女子一笑是不是意味着她怒气全消?当然不是!
就在卫煜停下不动的时候,最大最粗的拿着毛笔飞向了他的脸。这绝的是卫煜想象不到的,自认为在兵部,不应该出现这种用来花花的笔,可偏偏它就是存在,而此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痛倒是还好,就是那臭臭的墨汁味,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最后那一掷倒是让宁萱芷泄了愤,她双手插着腰肢,指着卫煜问道:“你还敢不敢再欺负我?”
卫煜指了指自己鼻子,他何时欺负她来着了。哎,好歹他也是个王爷,怎么有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呢!重重呼出一口气,他随手抹去额头上的墨汁,往身上擦去,反正脏了也是脏了,也不在多一块少一块。
“喂!别乱抹了!”
卫煜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站在他对面的宁萱芷是看得清清楚楚,真是越抹越脏,刚刚也就是额头上那么一点点,现在到成了大花脸。叫着从桌上跳下来,抽出娟帕走到卫煜的跟前,踮起脚尖说道:“别动,我来擦,一会可别跟爹说我弄的。”
“二小姐何时怕起宁大人了?”卫煜玩味的瞅着宁萱芷,如此近距离下,她脸色的肌肤真的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细嫩,不施胭脂水粉,清冷的眸子隐藏在她扇般睫毛下,隐隐约约透着嬉笑。
仅仅是这么盯着,卫煜猛然感到口干舌燥起来,粉色樱唇吐出芬芳的香气吹在他脸上,震得他浑身一颤,连忙转过身,背对着宁萱芷,沙哑的说道:“我去洗洗,不劳烦二小姐。”
宁萱芷翘起粉唇,这家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发什么脾气,真是比女人还难伺候。
宁恒远听说宁萱芷被卫煜扛着关入西侧厢房之中,他一下子紧张起来,匆匆跑过来,听到屋子里传来噼噼啪啪的摔打声,一下子反倒是不敢闯进去了。
守在边上的刘福都快郁闷死了,他还没见过这么胆小怕是之徒,里面关着的不是其他人,自己的亲骨肉啊,还有考虑的必要吗?要是自己,管他里面是谁,天王老子也要闯啊!
“老爷!听起来像是二小姐的声音。”
“我知道,看看情况,王爷应该不会对她怎样?”
这话音刚落下,大门被人从里推开,卫煜急匆匆从里面跳出来。极快的速度差点撞到宁恒远,索性边上的刘福眼明手快,拉了宁恒远一把,才让他避开了这一撞。“王爷?”
卫煜直接冲入后院,打起井水把整个脑袋浸在了水桶之中。
四月的天气,井水还是很凉刺骨,卫煜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意,一闭上眼,脑海中闪过一幅幅香艳的画面,因紧张而压下去的情欲再次怦然而起。这定力真是,哎,到底自己是有多欲求不满,不过就是距离近了点,被吹了几口香气,就这么把持不住。此事要是传来出去,谁信?
“王爷,您没事,哎呀,老天爷,您这是做什么?”
宁恒远瞪了宁萱芷一眼,急忙跟着卫煜跑到么后院,看到他拿起一通井水往自己身上浇了下去,这才四月出头,井水还很凉,王爷可是金贵之体,哪能承的住啊!“来人啊,拿衣服毛巾过来,快。”
一下子后院忙乱起来。宁萱芷躲在院门外偷偷往里瞧去,就那么点打的事,至于这么前呼后拥的吗?哼,王爷就了不起了?还不是跟我们一样,也没见他多了什么东西,干嘛那么紧张?
刘福从旁可是看的分明,他扯了扯宁萱芷的衣角,把她支到一边小声的提点道:“二小姐,您别怪小的事多,您以后跟王爷在一起还是尽量保持点距离,王爷也是个正常的男子,您,他……”
起初宁萱芷还没听出刘福的意思,可说道最后,她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难道刚刚?天哪!宁萱芷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狠狠瞪了刘福一眼,朝着门外走去,她需要静一会。
刘福尴尬的摸摸后脑勺,二小姐脸红的正好看!
卫煜换过衣服出来后,见宁萱芷并为在厢房中呆着,于是走出兵部去寻找,走过几处店面后,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她的踪迹,看她蹲在地上,放缓脚步走上前去偷听。
宁萱芷此刻是恨透了刘福,干嘛要跟她说那种事情,害得她现在都没有勇气回兵部了,圣上给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找不到明月中了血毒的证据,爹就会被扣上欺蒙圣上的罪名。
“难道是我记错了?”宁萱芷摸着野狗的脑袋自言自语起来,她还没见过这么听话懂事的狗狗。“不可能啊,明明清儿的笔记上有这样的记载 ,拿到药罐子也没错啊,到底是哪里出来问题?”
野狗忽然站了起来,冲着宁萱芷一阵犬吠,宁萱芷叫了声向后倒去。
“小心!”
卫煜冲着野狗嘘了声,定是自己被它发现出声警告,看不出来这只畜生还挺有人情味的!
宁萱芷推开卫煜,闪到了一边。“你离我远点!”
“二小姐,我离得很远。”
想起刘福的话,宁萱芷脸颊一下子发烫起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跟我爹说一声。”
拔腿就跑,就跟见了鬼似的。
“喂,我有那么恐怖吗?”
夜歌朝着卫煜叫了两声,一路小跑跟上了宁萱芷。
一路跑回尚书府,宁萱芷也有了安全感,躲在门后,她悄悄的向外张望,见卫煜没有追来,送了口气,朝院子走去。
经过清池的时候,宁萱芷停下脚步,刚刚从外面走进去的背影有些熟悉,她迟疑了下,还是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刚进门,就被一个大胖子给紧紧抱住,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宁萱芷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放开婉莲,左看右看,好像瘦了些。
“小姐,可想死婉莲了,听到你失踪的消息,我恨不得马上回来。”
婉莲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这些日子,她可是天天提心吊胆,就想着要回来看望,可是那边的人不给她出门,害得她只好咬着牙把说有的东西学会了,才得意离开,现在看到宁萱芷安然无恙,她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
“进去再说,今一整天都在外面,连坐的时间都没有,可累死我了!”
婉莲应了声,她搀扶这宁萱芷进入厢房,然后打来热水,给她泡脚。
几个奴婢围绕这宁萱芷,听她说今天在兵部的事。“想不到明月死的这么凄惨,到头来还落得个死无全尸。”
“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不安好心,把二小姐关在密洞中,要不是刘福发现,岂不是……”
“呸呸呸,不要胡说,小姐活的好好的。”
小穗揉着脑袋朝着婉莲吐吐舌头。“婉莲姑姑回来了,以后我再也不怕被小姐念叨了,呵呵!”
“都是你,把小穗给带坏了!”
婉莲觉得好委屈,她就怎么把人给带坏了呢?撇着嘴,往脚桶中加入热水。“小姐,这次你让我去药院,说实话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在药院当大夫的老夫子可厉害了,不过好凶,要不是我聪明,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指不定现在还都无法出来你呢。”
原来,当宁萱芷开始怀疑宁雅娴就是那吸血鬼物的时候,她已经想好让婉莲去要学些医药知识,尤其是有关毒药方面,又便于以后面对宁雅娴时候能派得上用处。
可是没想到婉莲刚离开,院子里就发生了吸人血的事件,明月被抓,宁雅娴一夜之间解去血毒,而她被打晕在密洞之中,所以根本就顾忌不到婉莲,心疼的摸摸她消瘦下来的脸颊说道:“我应该跟老夫子说,让你在哪里带上半年,学成之后再放你回来,这样你应该会是我们院子里最漂亮的丫头!”
“小姐!”
婉莲娇羞的叫了起来,扑进了宁萱芷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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