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三言两语就将含黛稳住,南宫燕笑得更加深沉,故意向她使了个眼色,接着大声说道:“啊!我的头怎的突然痛得如何厉害……来人!”
两名家丁立刻进门,躬身施礼:“大夫人!”
“将含黛锁在柴房,务必小心看管!明日一早我再继续审问!”南宫燕万分威严地说着,“记住,一定要看仔细了,万万不可出任何岔子!”
“是!”
二人答应一声,上前架起含黛就走。含黛不知南宫燕已经起了杀心,临走居然还十分感激地冲她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南宫燕心中微微有些内疚。然而一想到事情败露会引起的严重后果,她还是狠心挥了挥手:“进来!”
这次进门的是她的心腹,对她比任何人都忠心的男仆袁健与袁康兄弟俩。进得门来,袁健上前几步躬身问道:“大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南宫燕招手示意他走得更近,接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袁健眼中掠过一抹惊异之色,但却乖乖点头表示明白,与袁康一起退了下去。看着二人的背影,南宫燕不由握了握拳:为了我和我的儿子,只能如此!含黛,算我对不住你,你且好好的去,以后每年的今日,我都会多给你烧些纸钱的!
兄弟两人抹黑靠近了柴房,守门的人见是他们,便上前询问来由。袁健在其中一人耳边解释了几句,那家丁便点点头离开了。
听到开门上,坐在地上的含黛忙站了起来,以为南宫燕又有什么吩咐。看到进门的居然是袁氏兄弟,她心中顿时咯噔一跳:“你们……来做什么?”
袁健的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不做什么,大夫人说还有几句话要交代,因此特派我二人前来。”
含黛越发心中发毛,不自觉地连连后退:“大……大夫人有何吩咐,你们只管……只管说,不必如此靠近……”
袁健脚步不停,继续逼近:“大夫人让我跟你说……对不住了!”
“了”字刚刚出口,不知何时绕到含黛背后的袁康突然猛一抬手,已经用绳子紧紧勒住了她的脖子!含黛顿时感到一阵窒息,本能地紧紧抓住绳子拼命地挣扎:“你们……救……救命……”
“不用喊了!”袁康咬牙用力,同时恶狠狠地说着,“大夫人说留着你早晚是个祸害,只能如此!将来到了阴曹地府,记得把这笔账算在夫人和七小姐头上!”
含黛刹那间明白,南宫燕这是要杀人灭口,免得将来她指使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暴露!可笑自己还真的相信她是为了自己好……
恨意凛然之下,含黛越发死命地挣扎起来:“救命!救……”
见她迟迟不咽气,袁康极不耐烦,边用力边吼道:“看什么?!还不快来帮忙?!把这死丫头的手拿开!”
也想早做完早离开,袁健立刻上前,抓住含黛的手狠狠地扯了下来!绳子瞬间勒紧了她的脖子,含黛立即白眼一翻,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片刻的挣扎之后,她终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气绝身亡!
袁康却依然不敢松手,微微喘息着问道:“喂!差……差不多了吧?死了没有?”
袁健皱皱眉,抬手在含黛的鼻端试了试,又俯身在她胸前仔细听了听,这才点头说道:“行了,死了!快,将她吊起来!”
二人立刻动手,将含黛吊在了高处,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样子。接着又收拾好周围的一切,将含黛挣扎时弄乱的东西重新摆放整齐,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才偷偷溜了出去!
不多时,南宫燕便急匆匆地去找端木文庭,说一切都是含黛所为,她自知难逃一死,因此趁着下人不曾防备悬梁自尽了!
端木文庭并不曾发现什么不妥,只是余怒未消地说含黛死有余辜,继而派人将她的尸体拖去乱坟岗随便挖个坑埋掉了事。
南宫燕巴不得如此,立刻派家丁取了一张破草席将含黛的尸体卷了卷,然后假装主仆情深地取了银子,要他们去买口薄棺,好让含黛走得安心一些。
来到乱坟岗,将含黛掩埋好,不愿在这种地方多呆的众家丁便急匆匆地离开了。等他们走远,树后突然闪出了两道人影,正是端木幽凝与晏寻欢。
冷笑一声,端木幽凝说道:“寻欢,快去将含黛挖出来,迟了就来不及了!”
“是!”
晏寻欢答应一声,来到近前一掌击出,但见漫天泥土飞舞,薄棺已然重见天日。一掌劈开棺盖,他小心地将含黛的尸体抱了出来,放在一旁的平地上:“姑娘,她没事吗?”
她当然没事,因为端木幽凝对自己的功夫有着绝对的自信!
方才她故意声称要与南宫燕一起审问含黛,就是为了将南宫燕逼得坐立不安,生出杀人灭口的心思!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她便故意让晏寻欢装出一副有事需要处理的样子暂时离开,如此一来,南宫燕必定会趁这个机会除掉含黛,永绝后患!因为她是不会让端木幽凝有机会审问含黛的,那将意味着她会有暴露的危险!
假装离开之后,端木幽凝便躲在暗处等着,直到南宫燕将含黛送入柴房,她立刻跟了过去,守株待兔。不多时,果然看到袁氏兄弟前来执行暗杀任务。等袁康将绳子套到含黛的脖子上,她立刻虚空拍出一掌,以其雄厚的内力在含黛的脖子与绳子之间形成了一层无形的保护层!
也就是说,袁康的绳子只是勒在了她的内力上,而不曾真的勒到含黛的脖子!为防止露出破绽,端木幽凝同时将一种无色无味的**随着内力送到了含黛面前,令其暂时昏迷,看起来与死人完全一样!
留着含黛,她将成为一步很关键的棋!
一声冷笑,端木幽凝上前几步,手指对准含黛轻轻一弹,已将解药弹了过去。片刻后,含黛浑身一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自以为总算暂时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南宫燕疲惫不堪地回到房中看望端木幽兰。端木幽兰刚刚服了药,下身的出血也已经止住,只不过脸色难看之极,宛如僵尸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端木幽雅陪在一旁,脸上的表情虽然沉痛,眼底深处却有一抹幸灾乐祸:太子妃?哼!
眼看着本来寄予厚望的两个女儿一个失身给下人,一个从此之后不能有孕,南宫燕知道太子妃是不可能到手了,登时又急又怒,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抱头咒骂:“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好好的把一切都毁了……”
端木幽兰总算有了些反应,却只是木木地冷笑了一声:“怨我吗?这个计划不是你想出来,想要害大姨的孩子的?结果大姨的孩子没害成,反倒害了自己的女儿……”
南宫燕愣了一下,竟然有些心虚起来:“不错,计划是我想出来的,可……可若不是含黛那死丫头办事不力,怎会……“
“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趁早将含黛碎尸万段,也好消我心头之恨!”端木幽兰咬牙切齿地说着,“还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将我害成这个样子,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南宫燕无语,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儿,她脑中迅速地闪过了一些什么,不由咬牙说道:“事情不可能如此巧合,依我看,只怕是小七在从中搞鬼!含黛帮我做了那多年事,从不曾出过任何差错,怎么偏偏如此关键的时候……难道是小七趁含黛要摔倒的时候将碗换过来了?!”
行,反应还不算慢,立刻便想到了最大的可能。
姐妹二人闻言却同时一惊,端木幽兰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若果真如此,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
“因为当时我们都只顾着看含黛了!”端木幽雅也觉得这个可能性相当大,“小七的功夫变得那么好,若说她会趁机将碗换过来,倒并非绝不可能!”
“可是……”端木幽兰依然无法相信,“就算如此,她又怎么知道我们在碗中放了堕胎药?此事只有我们三人、还有含黛、绿荷知道,我们自然不会说,但是含黛和绿荷……”
不错,若说告密,只可能是她们二人!含黛应该不可能,因为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何况她一直在给南宫羽下毒,若是实情败露,端木文庭绝饶不了她!
至于绿荷……
“不行!绿荷这丫头也不能留!”南宫燕咬牙说着,“这死丫头见钱眼开,说不定又被小七收买,才会把我们的计划说出来的……”
“我看不像。”端木幽雅摇了摇头,“倘若果真如此,小七只怕早就带着绿荷去向父亲告状了,她又怎会要求与你一起审问含黛,好揪出真凶?”
这……这倒也是……
母女三人想得头都大了,却始终理不出一个完整的头绪。片刻后,南宫燕烦躁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横竖含黛已死,死无对证,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算了!绿荷的事我会处理,绝不能折在她的手里就是!”
端木幽雅吐出一口气:“那我们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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