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钟冷冽的说道,目光中杀机四溢,同时身体向前奔去,竟然带着一往无畏的气势,让人心中不知觉的有些胆颤。那领头人见到燕钟如此,却是露出了冷笑,说道:“若是全盛时候的你,或许还能威胁到我,但现在却是不自量力,给我滚!”他的声音刚刚落下,便向前跨出一步,握拳对着燕钟猛的轰去,可燕钟的身体却忽然倒下,让其一拳落空,紧接着一股危机涌上对方心头,因为燕钟手中的弯刀不知何时脱手而出,竟然直射对方的胸膛而去。那领头面色一冷,手中也是出现自己的兵器,正准备抵挡的时候,弯刀忽然分解,化成了两柄弯刀飞射而去,他的脸色顿时一凝,没有任何犹豫,顿时暴退。然而弯刀的速度一点也不慢,直逼对方而去,燕钟的身体也趁机起立,但他没有再度向前,而是极速后退,因为他的弯刀被对方挡了回来,只是让其受了点小伤而已。燕钟一把接住自己的弯刀,但是巨大的力道却让他的身体有一种被牵走的感觉。他的目光忽然一凝,竟不再去控制那股力量,任由自己被拉走,而弯刀则是已一种奇异的轨迹命中一人,脑袋直接开花,红的白的洒落了一地。而燕钟的气息也变得有些紊乱,气喘吁吁,那领头人目光更加寒冷。因为他带来的三十几人,竟然只剩下了七八人,这不禁让他有些恼怒,他是太尉身边的侍卫,与段祁在摄政王府的地位相差无几,如果凭借这么多人都无法杀了段祁,那么就说明他的能力不如段祁。这样他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当即冷喝道:“给我杀,以命换命也要杀死他们!”剩余的几人心中苦笑,眼中带着决然之色,疯狂的冲去,对于领头人的话,他们不敢违抗,否则他们都家人都会因此遭殃,哪怕自己死亡,他们也无法后退。段祁和燕钟凝重,不再分开,而是背对背的方式抗敌,因为他们两人此刻已经非常疲惫,面对一个对手没有问题,但同时面对两个甚至多个敌人的时候,却非常危险。且还有领头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将后背交给对方是最合适的战斗方式。那领头人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有些古怪,一直没有动手,哪怕段祁两人都抵抗不住他一人,看他的样子,似乎在忌惮什么东西一样。其实,在他的心中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被什么暗中窥探着一般,那种滋味,甚至让他的后背都带着一股凉意,如果对方是敌人,那就真真的对他有着致命的威胁,这才是他没有出手的原因。可段祁两人并不知晓,只是以为他想让人耗尽自己的力气,然后不费轻而易举之力结果他们。“杀!”段祁低吼一声,哪怕脸上全是鲜血,他的目光已经没有畏惧,他的刀明显慢了很多,力道也弱了很多,但他的气势却让对方忌惮、畏惧,甚至不敢靠近他。他脸上的鲜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还有身边燕钟的,两人就如同血人一般,浴血奋战,宁死不屈的意志支撑着他们。段祁大笑:“你就算杀了我,也灭不了我的意志,你不过是个懦弱小人而已!”领头人面色阴冷,手掌微微紧握,武器在轻微的颤抖,似乎在嘶鸣,想要饮血一般,段祁付出两处伤口的代价,再度斩杀一人。此刻,他们的身边只有了三人!可这三人望着段祁和燕钟,却不敢前进丝毫,段祁的目光如狼似虎,他的气势如同凶兽一般,燕钟的眼瞳血红一片,他的手掌在轻微的颤抖,弯刀都难以握紧。“我可没输给你!”燕钟咧嘴笑了笑,森然道。段祁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说的是他们两人杀人一样,不分上下,但段祁却露出苦笑,说道:“还有个正牌没出手呢?我们恐怕危险了,如果回不去,你可不要怪我!”“有你作伴,燕某人心满意足了!”燕钟咧嘴笑道。这话显然是彻底的认同了他,承认了他的实力,同样也有对他的钦佩和赞扬,段祁自然明白,同样咧嘴一笑,就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只是场面太过诡异。而领头人的神色越发的低冷,那三人彻底的被震慑住了。面对死亡还能谈笑风生,这份气魄谁人能及?哪怕是太尉,只怕也无法做到如此吧?亦或者,他们的领头也无法保持平静吧?还有他们自己,真的不畏惧死亡吗?不,他们畏惧死亡!只是往往都没有畏惧的时间,就已经被两人斩杀,而幸存的他们,此刻深深地感受到一股由心而发的恐惧感,让他们想要迫不及待的逃离此地。可是领头在此,他们同样不敢擅自逃离,望着段祁二人如同疯子般的模样,心中已经几近崩溃!“你们这群废物!”领头人咬牙切齿,眼中几乎冒火一般,呵斥道。他的身躯忽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缓慢的向着段祁二人走去,剩余三人只感觉要窒息般,段祁二人也好不到哪去,面色带着一抹凝重。“怕死吗?”段祁咧嘴笑着问道。鲜血几乎是顺着脸颊流入他的嘴里,显得狰狞无比,燕钟同样是一笑,回道:“此人能够认识你已经足矣,死又有何惧?”“好,那今日就让我们两个将死之人,会会他的本事!”段祁战意盎然的说道。那领头人越来越近,两人的身躯绷紧,随时都准备出去,将用处自己最疯狂的力量,尽可能的去伤害乃至击杀对方。然而,对方的身躯忽然一顿,似乎带着一抹颤栗,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下,迅速后退。直到再次回到之前的位置,那领头人深深地望了两人一眼,然后骑上马迅速离去,那幸存的三人此刻哪里还顾得其他?自己的领头人都跑了,他们留下来送死吗?当即上马,马不停蹄的跑了!段祁与燕钟目目相觑,似乎还不知道所为何事!为何那领头人突然退去,他们的目光在四周扫过,却也没有发现任何一场,略微沉思后,两人当即决定立刻离开这里。好在之前来了三十几人,有不少的马匹,尽管一些被他们的战斗吓跑,可还有些逗留在附近。两人找到两匹马,然后快速离开现场!在两人离开之后,钟木的身影忽然显了出来,目光中带着一抹轻笑,嘴角微微上扬,低语:“若不是主人说不能让你们死了,我才懒得管你们呢!”“虽然本少爷将此人惊退,但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后面的路就靠你们自己了。”钟木撇了撇嘴说道,心中却已经认可了段祁二人,不论是二人的身手,还是二人的心智,亦或者是他们的人格品行都得到了他的认同。故而,他才会出手相助,这是他一贯作风!段祁两人快马加鞭离开,不敢直接进入客栈,他们此刻的样子一定会让人误会,故而他们选择在一个山洞过夜,度过天亮前的这几个时辰。两人找的地方有水源,稍微的清洗了下,然后互相给对方上药,然后从包裹里取出两套衣服给自己换上,这才没有那么吓人,但血腥味却无法遮掩。两人一直休憩到天亮,然后才继续启程!接下来的两天内,一切风平浪静,他们只会进入客栈用餐,但却不会过夜,每次停留的时间也都极其短暂,其余的时间都在赶路,夜里会找些隐蔽而安全的地方休憩。“难道他们放弃了?”燕钟有些疑惑的问道。“不会,以我对他的了解,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而且上次他离开的太过诡异了!”段祁轻轻地走摇了摇头,一口否定他的猜想。两天过去了,他们的伤口都已经结疤,只是有些痒痒的感觉,并非是很难受。“那你的意思是……他还会回来?”燕钟问道。“他一定还会再来的,而且会更加危险!”段祁凝重的说道,“我们只有一天的路程了,这段时间是最危险的,我们一定要小心了,不论上次他因为什么退走,这次只会来的更加凶猛!”“不能避免吗?”燕钟眉头轻皱,问道。段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对方的手段很多,要掌握自己二人的行踪并非难事,只怕这一劫极其难以度过,但若是能够将东西顺利带到,即便战死又如何?燕钟沉默的同时,段祁也在沉思,他在思考如何才能够应对,心中暗道:“不到迫不得已,不能将他们引到那里,否则他们只怕也不会放过她!”时间流逝,很快就进入了下半夜,段祁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找了一处较高的地方,将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然后勘察着四周的情况。然而,让他疑惑的是,直到天明都未曾发生任何变故。燕钟凝声问道:“会不会真的退走了?早知道夜里可是最好的袭击时间,今天夜晚,咱们可就能到达目的地了,他们再阻截也没用了吧?”段祁闻言沉思,甚至都怀疑自己的判断错了,良久之后,他抬起头来,说道:“不论如何,接下来的时间一定要警惕,小心为上!”有一个疑惑段祁一直没说,对方没有出手,会不会就是想通过他们,找到解开降头之人,然后借机斩除,这样摄政王将无办法解救,到时候不需要他们动手,摄政王也会死去。如果真是如此,段祁就觉不能够去寻找对方。但如此的话,玄煜的情况又会变得危急,这可真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选择!“走吧,只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段祁低沉的说道,眼中的光芒闪烁的非常快速。而在此刻,钟木已经回到了他主人的住所,让人诧异的是,钟木的主人竟然是一个柔弱的貌美如花的女子,如同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身穿着长裙,带着面纱。“让你接的人,怎么还没接来?”女子淡淡的问道。“他们既然是来求助,自然应该让他们自己前来,哪有去接的道理?”钟木撇了撇嘴,说道。“哼,你肯定又贪玩了,还有……你的胡渣,真的毁了你的形象,明明很嫩却要装老,真是一点也不学好。”女子微嗔的骂道,但却没有多大的生气。女子缓缓的走到木屋旁边的清水塘边,顺着小木凳坐了下来,没有开口说话,钟木也非常识趣的没有打扰,他非常清楚这个看似平凡无害的女子,发起飙来有多么的恐怖。即便是他,见到她那副模样都要害怕!“他们快到了,但是有人要杀他们,你不准备出手救他们一下?”女子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法引起她的波动,浑身透着一股出尘的气质,钟木闻言轻笑道:“这点困难都解决不了,来了又能怎样?”“唉,他们毕竟是林戚戚的朋友,而且前来也是为了救摄政王,而且你不都观察过了吗?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难道你忍心眼睁睁死在自己眼前?”女子打趣笑道。钟木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甘愿的样子,许久之后才道:“我去就是了!”他的语气俨然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一般,女子忽然又说道:“回去把你那胡子去掉,不然下次我就一根根给你拔出来!”钟木身子轻微一颤,露出委屈的模样,然后踩着脚步离开,而蒙面女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深邃之极,许久之后才走进木屋里。此时此刻,段祁和燕钟两人极快的赶路,一路上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故,这让段祁心中越来越感觉不安,甚至多次准备停下来,弄得燕钟心绪惶惶。但是最终,段祁没有停下来,而是在路上兜起了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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