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没办法才反击的啊。祖父,你总不能让孙儿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任人宰割吧。再说了,我一直吩咐手下不要下重手的。可是那个薛弘自己倒霉,能怪我吗?”
“他每次扑过来打人的时候都撞到了要害上,这能怪我吗?说来说去,只能说他自个儿作孽太多,所以来了报应。”
“这老天爷都不站他那边,那是撞哪儿伤哪儿,都是他自个儿贴上去撞伤的结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事情真是这样的?”卫国公有些不太相信。
“真是这样的,我跟手下都看得真真的。祖父不信的话,你将那些人全叫出来问问就知道了,孙儿绝对没有撒谎。”
卫星河说到这儿,干脆竖起手指来发誓了。
“祖父,孙儿可以发誓的,绝无虚言。”
“老爷,星儿都这么说了,哪还有假的,肯定是真的。这孩子打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平日里皮了一些。”
“可这孩子不但孝顺,还很善良,这小打小闹的话,他还可能会去做。可这关系到人命的事,星儿那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我相信这个孩子,老爷,你也要相信星儿。可不能因为薛家那个孩子看着伤得重就怪责自家的孩子,那对星儿不公平。”
不要说卫老夫人的心是偏的。
那是因为她了解卫星河这孩子,虽说看着他平日里有些不着调,可他从未做过失了分寸的事情。
所以那卫星河这么一解释,卫老夫人自是相信了他的说词。
“老爷,你细想一下。从小到大,星儿做得每一件事情,他可曾有撒谎的时候?他哪次不是主动站出来承认的。所以啊,不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你可不能逼着星儿胡乱承认这个罪名啊。”
“好了,好了,我不过是说他几句,你就急着给他辩驳一大堆。说来说去,都是你从小给他惯成这个样子的。”
卫国公虽然这个时候说话还带着责怪的意思,可分明语气已经软了。
他仔细想了想,还真没发现卫星河又干出过特别出格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搞一些恶作剧罢了,整整人而已,倒还真的从未出过什么大祸。
这回,说来还是头一次闯了大祸了。
另外,这大祸若是根据星儿所说的,卫国公不免就有些多心了。
难道是他最近跟薛家走得有些近了,所以糟到忌讳了。
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目的就是为了让卫国公府跟薛家无法结交?
也许,事情的真相真是这样的。
若不然,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他这边刚表示出点意思,想跟薛家结交,那边星儿跟薛弘就出事了?
看来,还真有可能是他这个举动得罪了上面,所以才会来这么一出警告他的。
想到这儿,卫国公倒是出了一身冷汗。
也许,星儿这次跟薛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反而不是祸事,而是卫国公府的幸事了。
想着,卫国公赶紧抬起脚,朝着卫星河踹了过去。
“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回你的院子去躺着。你还真想让人你知道你压根没什么伤啊。”
“告诉你小子,这次不等薛弘的事情过去,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你自个儿的院子里,不许踏出卫国公府半步。”
说着,卫国公吩咐了底下的四名侍卫。
“你们四个,给我好好地看着少爷。若是让他溜出去了,我就要你们四个人的项上人头,明白了吗?”
“是,国公爷。”
四名侍卫领了命令,便将卫星河带回了他的和风轩。
随后他们四人在外头,坚定地守着。
大有不让一只苍蝇飞进去,也不让一只蚊子飞出来的架势。
可到了晚间,卫星河还是溜出去了。
那四个侍卫什么都发现,因为卫星河就从他房间的暗道离开的。
他这离开,便去了镇南王府的竹园。
正巧夙言璟在那里摆着棋谱,一个人下着二个人的棋子。
“喂,夙言璟,我这次为了你,可是差点被老头子动了家法了。你倒好,还有闲心在这里悠哉悠哉地下棋。”
卫星河一屁股地坐在夙言璟的对面,习惯地翘起了他的二郎腿。
随后他撇撇嘴角,唤了风三过来。
“风三,赶紧的,给我拿坛好酒过来。记得,要三十年封存的好酒,你家主子这次可欠我大人情了。所以啊,必须要三十年以上封存的好酒才能让我这心里稍稍平衡点。”
夙言璟也不介意,目光注视着棋盘。
语气淡淡道:“去吧,给他拿坛三十年的雪里梅。”
“这才够意思,不枉费我这么辛苦一场。”卫星河笑嘻嘻道。
夙言璟呢,飘了他一眼,继续下着棋。
“话说,你这么出来没关系吗?按理说你应该是躺着无法动弹才是啊。”
“我当然是安排好的,放心,不会出问题的。到这会儿,府里的老头子还以为四个侍卫就能看住我呢,他也太小瞧我的能耐了。”
卫星河摸了一把鼻子,扬了扬眉头道。
“小心使得万年船,谨慎一点总没错的。你啊,总是这么漫不经心,小心有一天吃亏就吃在这上面了。”
夙言璟劝慰了一句。
那卫星河呢皱了皱鼻子,不悦道:“我说夙言璟,小时候的你还比较好玩,怎么你越长就越回去了呢?现在的你,可真一点儿也不好玩。”
“要是不喜欢,你可以不登门,我又没求着你来我这儿。”
“哎哎哎,我说夙言璟,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我刚给你办完事,你就这么对我啊。”卫星河不满地嚷嚷道。
“三十年的雪里梅,酬劳已经付了。大门在那边,你随时可以离开。”
夙言璟指了指点风三送上来的那坛雪里梅。
“你这人,真没意思,太过绝情了。真不知道嫂子怎么受得了你。”
卫星河摇摇头,很为那个未曾谋面的安四小姐而担忧。
这个时候,夙言璟手中的黑子忽然啪地一声落在了石桌上。
“风三,将雪里梅拿回去。”
“别啊,夙言璟,那可是我的了,你已经答应给我的。”
卫星河赶紧抱住那坛雪里梅,绝不容许风三将它拿回去。
“可我有反悔的权利。”
夙言璟的眼神飘了飘卫星河怀里的酒坛。
“给我的就是我的了,你休想反悔,我走了。”卫星河生怕夙言璟,抱着酒坛子一个飞身上了墙头。
转而一阵风过去,他的人影就消失了。
“夙言璟,记得哪天介绍嫂子给我认识啊。告诉她,我很佩服嫂子的身手啊,那出手实在太快太准了。”
墙那头传来了卫星河的声音。
很快,声音随风一散,没了痕迹。
夙言璟听到这句话,这个时候无心再摆棋局了。
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扔进了棋盒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主子这会儿时辰还早着呢,要不要去世子妃那里?”
风三见主子这个时候好像心情不太好,便赶紧给主子提议道。
他想着,主子见了世子妃之后,心情总归是会愉快起来的。
那夙言璟一听这个提议,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也好,时辰还早,就去世子妃那里走一趟吧。”
刚走出一段路,夙言璟似想到了什么。
“对了,风三,你将宫里刚送过来的那颗夜明珠去拿来。”
“是,主子。”
看来这又是送给世子妃的礼物。
风三偷偷一笑,便取夜明珠去了。
临竹院那边,安清染这会儿正听着云轻描述薛弘的惨况,还有薛弘引发的一些事情。
“只是这样,还真是便宜他了。”
冬芝听着薛弘的惨状,那是大为痛快。
不过一想到云绯在牢房里被薛弘折腾成那个模样。
冬芝觉得薛弘所受的惨状还不够抵消云绯所受的苦楚。
“没错,就只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云轻冰冷的眼眸里布满了杀气。
“何况,薛家本身就有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在给薛弘治伤。很快,薛弘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查出来是哪位大夫了吗?”
“那是薛太师身边的幕僚,名叫时无画的。传闻此人医术毒术皆有涉及,武功谋略更是不差,很难对付。”
云轻根据风月阁调查过来的资料,一一地告诉了安清染。
“另外,这位时无画身世一片空白,学艺过程更是神秘,无人可知。除了这三年来知道他的经历之外。前面的二十年,就连风月阁也调查不出任何有关他的只字片语。”
“这么说,有些人已经浮出水面了。这次出手,还是有所收获的。”
“这身世一片空白不等于就是一无所获。一般不公开身世的有二种人,一种人就是不能公开身份,惧怕公开身份,一旦公开身份会带给他致命的后果。”
“另外一种人那是不想公开身份,既是不想,那就表示他的身份太过麻烦,他想过平静的日子就得隐性瞒名。所以可以查一查二十三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大事,从那些大事中也许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是,小姐,云轻这就去查。”
得了安清染的提示,云轻这便去飘香院。
派人调查二十三年前召陵王朝各个地方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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