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是我贪心,是我央求大祭司让他帮助维安丽的,他被我缠的烦了,也念在我们的父子之情,才答应帮我找来维多利亚的。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是我的错!是我对权利的欲望致使我心无杂念的父亲走上了这条路,陛下,大祭司身为西域的首席祭司多年,为西域的百姓做过了多少事,不惜折自己的寿命又为百姓做了那么多次法事,向天神祈求风调雨顺,百姓安稳,他那么爱西域的百姓,甚至是超过了自己的孩子,陛下!!大祭司怎么会做出那种事!他怎么会忍心伤害他爱到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西域万民!!”
“不!!陛下,找来假神女是我的主意,同皇妃大人无关,我愿意接受一切的惩罚,请陛下不要怪罪皇妃大人!!”
大祭司看着费立夫跪在西域女王的脚下,目光沉痛,却溢出满满的对于儿子的爱护,当费立夫听到他的这段话时,脸上充分的表现出‘百感交集’四个字,慌忙的又磕着头对西域女王解释道。
“父亲!!不...不是的...陛下...是我!!”
“好了!!不要再争辩了!!”
西域女王出声制止了他们两个,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阿狸趴在慕瑾的肩膀上,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慕瑾...人类的世界好难懂啊...为什么它看不明白现在她们在做什么啊...为什么它觉得主人的气息...很危险啊...
在第n次回头看了一眼慕瑾之后,有些怯怯的出声问道。
‘主人...你怎么不说话了?’
主人不说话的时候...身上都好冷啊...唔...它好害怕...
慕瑾听出它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样子也有些瑟缩,轻轻的转过头来,眼底一抹金光闪过,让阿狸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发抖。
正在它觉得跑还是不跑这是一个问题的时候,就听到慕瑾用心神同它轻描淡写的说道。
阿狸,主人我觉得,或许有些人,比你更适合做傲食卡影帝...
阿狸一听便也顾不得害怕慕瑾,直接炸了毛,什么什么?竟然有人不知死活胆敢抢它如此威风的称号,简直是不知死活!
‘主人!!快告诉阿狸!!是谁抢阿狸的称号!!阿狸一定要咬死她!!!’
慕瑾别有深意的回过头看着大祭司和费立夫,轻轻的抚摸着阿狸脖子间细小的绒毛,轻声对它说道。
放心吧阿狸,你一定有机会咬死他们的,没有这个机会,主人就给你创造这个机会,倒时候你可别下不去口!!
‘哈?主人!阿狸怎么会下不去口!!主人可别忘记了,在被主人净化成灵兽之前,我们可都是向混沌一样的上古凶兽呢!!’
阿狸臭屁的扬起毛绒绒的大尾巴,得意的不自觉发出‘吱吱’的叫声,慕瑾随意的点了点头,原来阿狸它们还有着凶兽这么威风的称号啊...恩恩...可造价值还是很高的。
听到了阿狸的叫声,女王似乎终于从大祭司和费立夫编造的年度苦情大戏中收回心神,用质疑的目光看着慕瑾,换来了她嘲讽的勾起唇角,这个女王陛下...还真是蠢,这么两句话就相信他们了?还是因为由于忌讳她和娜塔莉,觉得她们说的什么话都不值得信任?不得不说,大祭司真的是太了解这个西域女王的想法了,他总是能抓住西域女王最软的那一块肉,并且狠狠的捏在手里用以达到控制她的目的。
对于慕瑾的嘲讽,西域女王还是十分愤怒的,作为一个帝王,都不可能会容忍任何一个人对她的不尊重,对于慕瑾的所有言论,她都采取一种能不信就不信,信也不信的态度。
慕瑾也深知西域女王是不可能相信她的,她也并不在乎,在绝对的事实面前,她的信任也并不重要,百姓信了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看着西域百姓大多数是茫然的表情,结果很显然,这样的几番言论,还不足以改变大祭司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刚刚我似乎听到了大祭司说,能够对抗瘟疫的药物是您配置出来的?”
“是。”
慕瑾看着大祭司似乎又恢复了当初的那一幅处变不惊的死人脸,恨不得用阿狸的方式直接咬死他,不耐烦的错开眼珠,继续问道。
“大祭司你不觉得你说的事情简直是太巧了吗?西域疫民深陷困苦,被瘟疫折磨的家破人亡的时候你没有配置出对抗瘟疫的药物,反而在这种想要找个神女充数的紧要关头竟然能够配置出这样神奇的灵药,还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慕瑾的这一番话针对了大祭司所有的辩解,再一次唤醒了潜藏在百姓心中的疑惑,从感情上来讲,他们是不愿意相信大祭司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但是从理智上却又不得不去怀疑他,慕瑾没有指望这件事情会改变什么,她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因为大祭司常年累月在西域百姓心中慢慢构建的地位,以及西域女王的偏袒,这件事情即使他们再疑惑,也已经陷入了僵局,她现在除了维多利亚所说的话,以及自己的分析,没有丝毫的证据去证明这件事情是大祭司做的,但是她并不着急,因为还有一步至关重要的棋并没有走...
看着大祭司似乎有些放下心来的样子,慕瑾双目微眯,等待着大祭司进一步的辩解...她现在就只是在拖延时间,拖延到,万俟无痕曾经说过的,玉家姐弟该出现的时候...
“只不过是一个这样的巧合,就值得被神女拿出来深究至此,竟然还能让神女大人联想到那么匪夷所思的地方,我现在可以回答神女,这药物我做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却凑巧的抑制住了维多利亚的病情,我知道我说的话会让您觉得难以置信,可事实如此。神女大人说了这么多,那么我也有些疑惑,不知神女大人可否为我解惑?”
慕瑾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祭司便转眼继续问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种瘟疫绝对不会发生在西域?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只不过是刚好在这样的时机配制出救治瘟疫的药物的我,就是操控此次瘟疫发生的人?”
大祭司话音刚落,慕瑾也刚刚要回答,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头一动,就听见一声清脆的由远及近的女子声音喊道。
“报——!女王陛下,司制堂有人击鼓鸣冤,状告大祭司罔顾西域百姓之命,要挟神医谷神医制作出类似瘟疫的毒药,致使数万百姓丢掉性命,请求面见陛下,为民...做主!!”
该女卫说完这句话,几乎是满场哗然,如果说刚刚的分析只不过是慕瑾空穴来风不值得信任的猜测...那么现在呢?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一次状告大祭司...而且状词的内容竟同刚刚神女大人的分析吻合...这说明了什么?
大祭司心头一颤,努力的遏制住身体的颤抖,会不会是那对逃跑的姐弟?他们被慕瑾找到了?并且带了回来,作为他最致命的证据?
暗暗祈祷最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就听到西域女王似乎愤怒到暴戾的声音。
“传上来!!”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尤其是在心怀揣测的时候等待,更是让人觉得枯燥无望,所有人面对这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变故都有些木然,他们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也有些觉得没有什么反应能够让他们表达出此刻的心情。
直到宛若天人之姿,翩翩于浊世之中的白衣公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才让他们麻木的神思有了别样的情绪。
他仿佛不是尘世中人,如神仙精雕细琢的玉面之上流露出悲天悯人之象,好似那庙中的菩萨般,令人心生敬仰,想要跪地膜拜,撒在他身上的阳光似乎都只是为了给他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棕榈树的树叶,撒下斑驳的树影,让他置身在一副安然的水墨画之中,无欲无求,淡漠疏离,任何想要靠近的想法,对他都是一种亵渎。
身后跟着一个目光坚毅的男孩子,他的手紧紧的拉住一个目光有些胆怯的姑娘,打量着周围的人,在看到大祭司的时候,微微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些许惊慌和恐惧,更多的一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恨意。
直到他们三人在靠近慕瑾的地方站定,众人也依旧没有从白衣男子的风华绝代中回过神来。
只见他深情淡漠,不卑不亢,微微抱拳以示对西域女王的尊敬,继而便开口道。
“在下神医谷玉天穹,带兄长的孤露,持兄长手书,状告西域国大祭司罔顾礼法,威胁兄长制毒,草菅人命,致使兄长家破人亡,还望女王陛下给神医谷三分薄面,彻查真相,以慰兄长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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