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容想象着**泽万年冰封的脸也有崩裂开的一天,得意的笑道:“太傅大人要是知道你们这样欺负他,一定会抓狂。”
鬼彻摇头道:“花公子,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抓狂的只会是你,**泽的话只会受内伤。”
花南容停下脚步,打心眼里开始佩服眼前这个男人,这才相处不过三天,**泽的性格就被吃的透透得,难怪李家人那么放心他。
鬼彻抬头望着天色,迷眼笑道:“离春花烂漫时,还有一个漫长的冬季,不长也不短。”
要等到春天?花南容也跟抬头望着已经墨蓝色的天空,好奇的说道:“彻公子,你为什么这么帮尹春花?”
鬼彻走进了花南容的院子里,无所谓的说道:“这个嘛,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不喜欢欠别人,倒是喜欢别人欠我的情,就像是稳定投资,总有一天我收回所有利益。”
花南容跟着进了院子,见没了在眼前走动的下人,拉住鬼彻的胳膊,严肃的问道:“南蝶真的和沧安澜走了么?你不用蒙骗我,南蝶绝对不是心甘情愿跟着沧安澜走的。”
这亲兄妹果然是心有灵犀啊,鬼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拍着他的肩膀道:“花公子,金陵城要出大事了,你也不要回去了,算我送你的免费忠告。”
连一个道士都知道金陵城要有变动了,花南容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多谢你的忠告,可我终究是逃不过,我是花乐香的儿子,也是花英涵的儿子,这两点无论如何都无法舍弃。南蝶的脱身方法就是身为女子可以嫁人,冠以他人姓氏。”
眼看着鬼彻要走进南蝶的屋子,花南容喊道:“你进她的屋子做什么?”
他的脑子是间歇式不够用?鬼彻一手拨开挡在面前的肉墙,淡然道:“白痴,我都说了南蝶不会回来了,我和傻子睡她的屋子也省的找人重新安排地方。”
花南容看鬼彻肩头的少女,从连山到李家大院一路上就没离开过她两丈远,突然想到他在的双修理论,指白溪月问道:“咳,你们真的要睡一起?”
鬼彻转过身打量着花南容,挑眉问道:“难不成你也想和我一起睡?”
得!花南容老实的给他们合上门道:“就当我没说,你们好好歇息吧。”
比起怒骂,沉默才是最彻底的失望。
**泽找到李庸时,恰巧三叔李隐也在,他不客气的把这两天发生的闹剧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两个人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片刻,一个说不可能,一个故作惊讶的询问,草草了事的蒙混去过。
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可发,想着在天黑前找到尹春花,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他回到院子,银铃正指挥下人们抬着四大雕花红木箱子,被褥细软也已经被她早早的打包好,等着一并抬了去。
看到**泽的身影,恼火归恼火,银铃还是上前草草的行礼,打过招呼后又去忙着指挥人。
为了办事快,李家大院的嬷嬷和丫鬟全都过来帮忙,不出半个时辰,屋子里就人去楼空,一点人气儿都没了,留下独自银铃清点剩下的东西。
**泽一直坐在廊道上看着人们来来回回的搬东西,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心里强行抽走,连喊痛的机会都不给他。
怎么前两天不搬走!现在就想着搬走!整个李家大院他最像是外人!
**泽站起身走进尹春花的屋子,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环境,阴郁的问道:“银铃,你家小姐搬到哪个院子了?”
银铃还在忙着记录屋子剩下的东西,头也不抬的回话道:“大少爷,你找我家小姐有事?”
**泽看着屋子里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是自己赠送给尹春花的物件,瞪着银铃,心烦意乱的说道:“没事就不能问了?”
银铃听出**泽话里有情绪,急忙走到**泽面前半蹲行礼道:“回少爷,我家小姐搬到彻公子在的院子里了。”
搬得地方倒也不远,**泽试探的问道:“那东西都搬完了?”
银铃心不在焉的环视了一眼四周,句句藏针的说道:“搬完了,其他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东西,没必要再搬动,更何况明年春天小姐就要嫁人了,到时候都是新物件,更不稀罕这些东西了。”
不相干的东西,好会说话的丫头,**泽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正准备发作,银铃再次开口道:“少爷,没什么事,我就回小姐在的院子了,我怕金铃在那边招呼不过来。嬷嬷给你重新指派的丫鬟估计一会子就到了,你也不用着急。”
心中的好奇还是驱使着**泽尴尬的问道:“你家小姐这两天······这两天一直在院子里对么?”
想起这两天的事的银铃,把头低的更深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下人过问?我和金铃这两天在照顾四姑奶奶的子善小少爷,不可能知道小姐白天在做什么,只是晚上才会伺候小姐入睡。”
**泽弯身看着银铃脸上隐忍的神情,淡淡的问道:“银铃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银铃不自然的把脸偏了过去,倔强的说道:“奴婢怎么敢对少爷不满意?少爷你想太多了。”
**泽站起身,哼声的斥责道:“你们也别打掩护,这两日在我屋子里的人一定是尹春花!别以为我眼睛看不到就真的是瞎子。”
银铃心里替尹春花叫屈,噌的站起身,开始收拾书桌上的纸张,带着气的把那张写有花南容名字的纸佯装不小心的甩了出去,大声喊着:“大少爷,是春花小姐能怎么样?不是春花小姐又能怎样?您真逗!没空陪你了。”
那张纸飘飘荡荡的从空中落在**泽的脚下,他弯腰捡起那张纸,认真地端看起来,是尹春花的笔迹没错,墨迹干透的程度看,绝非一两日内完成的东西,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邪火从胸口翻涌上来,举着那张纸,对着银铃质问道:“这是什么?”
银铃故作紧张的快步上前,跳着去抢那张纸的喊道:“我们小姐平日练的字画罢了。”
**泽将那张纸在银铃面前展开,怒气冲冲的盯着她,突然觉得就是有这样的下人,春花才会被她们带坏,厉声问道:“她平日就在闺房里描写男子的名讳?”
银铃像是要自毁证据一般把张纸从中间撕开,白色的纸片快速纷飞在**泽的眼前,向后倒退三步,指着他说道:“少爷,这里虽然是李家大院,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我家小姐爱写谁写谁,即便你是她的兄长,这种事也轮不到你管吧?你要有什么不满意,和老爷说去,别在这里污蔑我家小姐的名节。”
越来越没规矩了,**泽指着银铃,呵斥道:“银铃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这样说话!”
银铃跳上书桌,双手插腰,指着现在比她矮一头的**泽道:“我在这里叫你少爷是给小姐面子,我和金铃的卖身契小姐早就还给了我们,留在这大院里完全是因为感激小姐对我家里的照顾,既然挑明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说实话,你一点也配不上我们家小姐。”
“你!”
看着**泽气的哑口无言的表情,银铃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用手扒着下眼皮的得意道:“就算没有你们李家的陪嫁,多的是好男儿愿意娶我家小姐,谁稀罕你这冷冰冰的太傅!就当我家小姐瞎眼了十年。”
此时**泽的脑袋只想着这两日尹春花说过的话,“我想春花姑娘是欢喜你的。”“并不是虚情假意,我是真的喜欢你。”那这就是她的喜欢?喜欢他的时候可以念着花南容?还有那个吻算什么?算她一时蒙了心智?
心房似有迟钝带齿的刀深深地插进,是痛吗?连痛字都觉得形容不了,那把刀反复的剜着他的心,刺激着他今日脆弱无比的神经,烦躁,顿时生出恨不得粉碎一切的冲动。
快步朝着尹春花现在所在的院子冲了去,银铃看着**泽这气势汹汹的架势,也赶紧追在他身后,大声喊道:“来人啊!少爷疯了!”
金铃远远听到银铃的喊叫,带着护院将**泽拦在院门口,双手叉腰的看着他道:“少爷,我姐小姐现在正睡着呢,没心思理会你,等她醒了,想见你了,你再来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是我们沧月国的太傅大人,男女有别的道理总归是懂的吧?”
“这是我家!我们李家的院子,我进院子还要看你们的脸色?!”
“啪”一声茶杯被砸碎的声响从里面的屋子里传出,金铃转身进了屋子,对着护院命令道:“没小姐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人进来!”
“是!”这护院们平日都是受尹春花和李庸的指挥,即便尹春花是女子对她的尊重也没减半分,反倒越发佩服起这女子的气度和胆量,全都岿然不动的耸立在院门口,呵声回应。
**泽像是傻子一样的站在外面,金铃和银铃进了院子之后,她们就再也没出来过,更可气的就是花南容能进院子,他不能进!
花南容本是来替鬼彻他们取先前留在屋子里的衣裳,没想到院子门口会是这样大的阵仗,硬着头皮让护院通报之后,顶着**泽炙热的目光就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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