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社稷鼎上面的污渍给洗掉,发现果然就和师父说的一样虽然不是什么贵重金属做得,但社稷鼎上的花纹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这个社稷鼎是出自大家之手。将社稷鼎用油布包好放到乾坤袋里,我用力摇了摇乾坤袋,发现袋子里原本有的一个铜铃不见了。
这铜铃是我五岁的时候别人送给我的礼物,虽说不贵重但我好歹也放在身边十几年了。我突然间想到之前在古井旁边救薛宝儿的时候,被老头附身的薛宝儿狠狠地推了我一下,差点害我掉进古井里去,会不会铜铃就是那个时候掉的?
见我脸色不太对,师父开口问道,“怎么了玄清,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好?”
“不是啊师父,我的铜铃好像掉到井里去了,我想再去找一找。”
师父是知道我很宝贝那个铜铃的,听我这么一说师父点了点头说道,“东西掉了是该回去找找,只不过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古井这种地方邪门儿的很,还是明天白天去找吧,光线也好一些。”
师父不提还好,这么一说搞得我还真不敢大晚上的往那林子里跑了。
将我掉了东西的事情和薛强夫妻提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薛强就提着一圈麻绳来敲我的门,说要和我一起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师父和萧九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就顺便跟着我一起来找铜铃。
来到昨天把薛宝儿救下的古井边,我们四个人先是在周围的草地上找了一圈都没收获,这才没办法只能到井下去看看
薛强将麻绳的一端绑在树干上,结结实实地打了好几个松紧扣。他一边打扣一边对我说道,“兄弟,待会儿你下到井里去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就大喊,到时候我就把你给拉上来。”
我对薛强笑了笑,“一口井能有什么危险,大不了就是有蛇而已。”
一听我说的这么轻松,薛强将手上的活儿给停了,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道,“兄弟你可不能掉以轻心,这古井其实邪门儿的很。”
一看薛强好像是知道点什么,我也忍不住来了兴趣,开口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口井到底怎么邪门儿了,你说清楚。”
薛强指着一处深草堆对我们说道,“其实以前我家老宅就在这里,这口井就在我们家老宅的前院戳着。没人知道这井是什么时候打的,最重要的是这井很邪门儿,白天是没有水的,到了晚上你虽然能听见水的声音,但这一桶子下去什么都捞不上来。”
如果真如薛强所说,那这口井的确有些邪门儿。首先不说这井竟然还分白天晚上才有水,就说这明明听得见水声一桶子下去还捞不起东西来,这就更古怪了。
我想这口井会不会就是一口枯井,至于水声很有可能是风声在特定的环境下形成的。我趴到古井边想要看个究竟,谁知道还没看清楚这古井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被站在一旁的师父给拉开了。
师父沉着脸对我说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活人不能往井里看。你要是想死抹脖子更快一些。”
师父十分传统,自然也就有一些十分稀奇古怪的规矩。就好像师父一直都和我说井这种东西是十分不吉利的。因为无论横竖,中间被关着的东西都没有逃出去的可能性。这个字太绝了,而井这种东西从风水上来说更是绝处。
人人都知道水聚风藏气,聚风藏气方能招财纳宝。但是你什么时候见到那些有钱人为了风水好在自己的房子里挖一口井的。
不知道薛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总之我先将一张黄符摸出来捏在手上以防万一。
抓住麻绳慢慢从上面溜进古井,这里面有没有邪门儿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周围的气温越来越低,尤其是快要到底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在冰柜里。
“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下面有点冷。”
我摸出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发现这古井的底部竟然空间还挺大。和一般的古井底部四周都是令人窒息的墙壁不同,我所站着地方的周围有四根石柱,看起来就像是这些石柱将整个古井整体给支撑起来的一样。
往前走了没两步,我就看见了落在一堆杂草里的铜铃。捡起来拍了拍铜铃上的灰,铜铃发出丁零当啷的清脆响声。
“还好还好,没有摔坏。”
我把铜铃宝贝兮兮地放进乾坤袋里。就在我准备让薛强拉我上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黑暗里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一样。我拿着电筒猛往身后一照,一个硕大的龙头出现在我的身后!
“妈呀!”
我大叫一声连退几步,怎么也想不通这古井下面怎么会有龙头这种东西。
听到我的尖叫声,薛强这二愣子想也不想就往上拉绳子。我根本就没有抓住绳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绳子飞一样地往上缩。
短时间里是指望不了上面的人了,我咽了口唾沫紧张兮兮地将手电筒举起来再朝着那个方向照了一次。这才发现我刚才看见的那个龙头根本就不是真的,只是一个石龙浮雕而已。
准确的来说我身后的应该是一扇门,门上有一副画工精致的彩绘,一朵朵云彩画出了层次感,真的把高空的那种感觉给体现出来了。而浮龙石雕则绕了整扇门一圈,最终龙头回到这扇门的正上方,张着龙嘴看向我这里,好不霸气。
我正看得入神,师父和萧九九抓着麻绳从上面滑了下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师父就朝着我的后脑勺狠狠给了一巴掌,“臭小子,在下面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头,指着前面的浮雕石龙说道,“我能出什么事啊,就是冷不丁地被这玩意儿给吓了一跳。师父你说这井下面怎么会有门啊,难不成有人在这古井下面藏了宝藏?”
萧九九颇为鄙视地瞟了我一眼,“你这人是不是除了钱就想不到其他东西了?”
我次奥,这小妞明显是对我有偏见啊!我张玄清可能不算一个好人,但绝对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啊。
就在我准备和萧九九理论两句的时候,我发现师父的脸色很难看,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一直盯着那古怪的石门看。
“师父你不会是中邪了吧?这地方我觉得邪门儿,要不然我们还是先上去吧?”
我是个怕麻烦的人,直觉告诉我推开这扇门我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捡了铜铃就回去美美地休息一天去冒阳镇。
师父没有理会我,而是一步步地朝着那石门走去。我一看师父这模样就知道要遭,只要是师父感兴趣的东西,他往往往都是不计代价地也要去研究。
“巧夺天工……巧夺天工啊。”师父走到那扇石门前喃喃自语。
“师父,不过就是在门上画油彩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要是真喜欢这门我给你拍照啊。拍照以后我们可以回去慢慢研究,你想放大就放大,想缩小就缩小。”
我摸出手机就要打开闪光给师父和石门照一张,谁知道师父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和你兔崽子说过多少次了,照片永远都比不上肉眼真实。人的眼睛能看见东西的精气神,你的手机能把东西的精气神给照出来吗?”
我心里暗骂师父是个老顽固,这照片如果不能把一个人的精气神给照出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宅男天天对着岛国的女神洒热血了。
就在我准备留师父一个人在下面自己先回去的时候,师父突然伸手去摸了下石门上画着的河流。不知道为什么,当师父手才刚碰到那河流的时候,我就听到咔吧的一声轻响。
直觉告诉我周围开始不对劲了,但我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轰隆隆。
“九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幻听了,但是一看师父和萧九九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听到的声音是真的!
就像山洪爆发一样,又像是有千军万马在朝着我们冲过来。我赶紧去抓麻绳叫薛强把我给拉上去,谁知道才轻轻拽了没两下,上面的麻绳就直接落下来了。
“卧槽,他竟然跑了?”
我实在不敢相信在这种关键时刻薛强会丢下我们跑路,我拿着手电筒朝四周照,发现真的就和薛强说的一样,只能听到水流的声音,根本看不见水到底在哪里。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就在我整个人放松下来以为这只是古井正常现象的时候,一股巨力从我的背后拍来,还没等我摔倒身后涌来的水就已经把我给裹挟住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师父也被巨浪给拍翻在地,然后画有彩绘的那扇石门竟然自己打开了,我们三个都只能被这湍流裹挟着冲进那扇石门根本回不了头也挣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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