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九的破天剑,那是她老爸调动了整个正一教的资源,给他宝贝女儿打造的防身利器。
可以说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萧九九破天剑的锋利程度都是世所罕见的。然而就在今天,我竟然又找到了一把和破天剑锋利程度相当的剑,这怎么能不让我感到吃惊。
见我拿着剑看来看去,坐我旁边的关金国有些颓然地问道,“小张师傅,这剑是安友山行凶的凶器,如果没什么问题你还是交给证物科的同事保管吧。”
我虽然是关金国请来协助查案的,但警察内部系统的办案程序和一些规则我还是要遵守的。
就好像我现在看着一把剑都是戴着手套的,就是怕在剑上留下自己的指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听关金国这么说我本来都想把剑给交出去了,但是很快我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们国家的剑讲究一个轻灵,再准确点来说就是剑身轻,剑柄重。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快速的出剑和收剑,方便第二次进攻。
但是我手上的这把剑却不是这样,我拿起剑掂了掂,发现这剑是剑身重剑柄轻。虽然说这样的设计能够让使剑的人更省力,但这明显不符合我们国内一般造剑的规则。
“你们谁带酒了,借我用用。”
“啊?酒?”关金国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小张师傅,你要是觉得有些累那我们就回去休息吧,去查张松辉也不急于一时。”
我白了关金国一眼,没好气地道,“谁说我累了?废话少说,有酒就赶紧拿来。”
关金国不知道我到底要搞什么,不过他这几天都跟着我东奔西跑的查案子,肯定是没有时间喝酒的。
倒是坐在警车副驾驶的一名警察见我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副驾驶的手套箱里拿出了一瓶啤酒。
“小张师傅,您看这个酒可以不?”
见自己手下竟然在车上藏了酒,关金国的眼睛都瞪圆了。
被关金国看得有些心虚的警察小声地说道,“关队,我保证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喝过酒。这酒是我上次上班的路上顺手买的。本来想着拿回家喝,但是一直都要忘记。”
关金国从他手里把酒抢过来,骂了几句小兔崽子也没有深究。做警察这一行的压力大,尤其是很多时候连夜蹲守犯罪嫌疑人,不弄点喝的提神根本就熬不下去。
我也没空去管这关金国平日里到底怎么教育他的手下,我把啤酒拿过来将拉环拉开,从里面蘸了一点啤酒在食指上,让后用食指在剑身上轻轻一抹。
有字隐隐约约地从剑身上闪现,但是用不了一会儿剑身上的字就又消失不见了。关金国揉了揉眼睛,“怎么回事?刚才我看见这剑上好像有东西?”
我没有理会关金国,而是让司机停车,下车后将剑竖着,整罐啤酒都倒在这剑身上。
被啤酒一直冲洗着,这一下剑身上的纹路十分明显了。
“这些不是什么东西,是经文,而且还是《道德经》。”
“《道德经》?”
我一脸凝重地用布将剑身上的就擦干净,果然剑身又恢复到了之前什么都没有样子,好像就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
“在众多的道家门派之中,除了我们赊刀人能够将刀磨得又锋利又耐用,就只剩下一个叫做酒泉的剑庄了。这个剑庄里的人都号称是干将莫邪的后代,而他们的愿望就是能够再现当年的绝世神兵。”
听我这么说关金国有些发懵,“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有这种追求?”
关金国不能理解这种追求也是很正常的,毕竟现在已经过了冷兵器时代,想要杀人的话有一把枪就足够了。更不用说现在工业上用的那些什么激光刀也好,水刀也好,都比打造出来的兵器要锋利太多。
但我们外人怎么想,都没有办法影响到酒泉剑庄那群疯子。
我将剑还给关金国,叹了口气对他说道,“现在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没想到酒泉剑庄也卷了进来。如果这把剑真的是他们提供给安友山的武器,那恐怕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关金国老油条一样的角色,听我这么感慨怎么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各有各的心事,也不知道彼此到底在想什么。
当我们的车停到红心孤儿院外面的时候,孤儿院的工作人员脸上都露出了紧张的表情。甚至有一个女人本来端着一盆热水准备倒掉,看见警灯竟然脚下一滑把热水都给倒在了旁边,差点没有把自己给烫着。
工作人员的异常紧张引起了我和关金国的注意,不等我们走上去问话,从孤儿院里面就走出来一个戴着老花眼镜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衬衫,就像老一辈的知识分子一样,头发梳得根根服帖看上去很是讲究。
男人示意工作人员先到后面去,然后笑着走了过来,“两位,我是孤儿院的院长张松辉,不知道两位警官来我们孤儿院是……”
关金国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证说道,“张松辉是吧?我们这次来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不过我看你们的工作人员刚才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你们孤儿院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松辉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说道,“她不是看见你们紧张,而是看你们的警车觉得紧张。”
“哦?这有什么区别吗?”
“你们的警车和法院的警车看上去差不多,所以她以为你们是法院的人,所以才会这么的慌张。”
原来这张松辉开办了十几年的红心孤儿院,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过外界的资金援助。这么多年来红心孤儿院的一切开支,都是张松辉一个人靠着吃老本支撑下来的。
两年前张松辉去外面拉赞助没有成功,但是结识了一位叫刘浩的成功商人。这名成功商人对张松辉做的事情很是佩服,正好那时候他的手上有些闲钱,就先借给了张松辉二十万让他先缓一缓。
但孤儿院里的小孩儿开支实在是太大,这二十万丢进去就和砸进海里一样一点水花都没有泛起。张松辉没有拉到赞助,自然这二十万也还不上了。
这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本来还很佩服张松辉的刘浩终于在两个月前忍不住将红心孤儿院给告上了法庭。
初审红心孤儿院败诉,法院判定红心孤儿院没有偿还刘浩债务的能力,于是限时让张松辉遣散红心孤儿院里的员工,妥善安置孤儿院里的孩子,然后用红心孤儿院的房屋做抵押。
之前那位很慌张的女员工就是以为法院派人来收房子了, 所以才会那么紧张。
听完张松辉说这些,关金国嘴唇蠕动了一下,露出同情的表情。
坚持做了这么多年的好事不说,没想到最后这孤儿院还是得判给别人。
张松辉深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对我们笑道,“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都怪我没有能力,要不然也不会让红心孤儿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两位别在这儿站着了,有什么话我们去办公室里谈吧,免得吓到孩子。”
关金国理解地点了点头,他对站在警车外面穿制服的警察一挥手,那些警察就将车开远了一些,至少不让孤儿院里的孩子们看到。
来到张松辉的办公室,我才知道这世界上还真的有一心做慈善的人存在。
张松辉的办公室不大,屋子的采光也不太好。感觉就像是一个杂物间改造成的院长办公室,整个办公室里就只有一个藤条长沙发,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还有一个看起来不知道转了几手的饮水机。
张松辉从饮水机下面拿出一次性纸杯想给我们倒热水,谁知道那饮水机的热水开关不管怎么按就是没反应。
张松辉有些尴尬地对我们一笑说道,“这机器老是坏。你们稍等一下,我让小刘去给你们烧壶热水泡茶,很快就好。”
见张松辉这么热情,关金国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对张松辉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麻烦了,我们真的只是来向你随便了解一点情况。问完了话我们就走。”
关金国说完这话就把目光投向我,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问。
关金国不知道我在搞什么幺蛾子,但问话这种基本操作对他这个老刑警来说并不陌生。他咳嗽一声拿出纸笔对张松辉问道,“张院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们红心孤儿院以前有一个叫金小小的女孩儿?”
“金小小?”张松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我们孤儿院每年都要接收上百名孤儿,也会被领养人领走一些孩子。这孩子实在是太多,我这一时间……”
“没关系,您再好好回想一下。”
张松辉站起来将椅子背后的一个档案柜打开,头也不回地对我们说道,“这样吧,两位警官知不知道她大概多少岁,我这里有小孩儿们的档案,应该可以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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