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联系到酒泉剑庄,当我抱着黄金回宿舍的时候,却发现一身花衬衫的元宝叔正站在宿舍门口等我。
“元宝叔,你怎么来了?”
我十分吃惊快步跑过去,元宝叔看见我咧开嘴一笑,张开手就给我来了个熊抱。
“你小子用我的卡在金店里一下子买了那么多的黄金,我能不赶紧过来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听元宝叔这么说我老脸一红,把手里的牛奶箱子递给他,“给,买的黄金全都在这里。”
“嗬,好家伙,怎么这么沉。”元宝叔一个没防备,提着牛奶箱子差点没把自己的腰闪到。
我白了元宝叔一眼说道,“装什么啊,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金。既然你来了这财务上的事就交给你了,这几天东奔西跑的,我都快累死了。”
元宝叔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把我当提款机了。财务交给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有什么支出都我担着呗?说起这支出,我还真找你有事。”
元宝叔说着就随手把装有黄金的牛奶盒放在地上,从钱包里拿出一个女人的照片递给我。
“玄清你帮叔看看,好看不?”
照片上的女人看上去约莫三十岁接近四十的样子,但光是从五官上来看,这女人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就算是到了照片上的这个年纪,她眼角的鱼尾纹非但没有显得她苍老,反而给她增添了一点别样的韵味。
我皱着眉头问道,“元宝叔,这谁啊?”
元宝叔很是害羞地搓着手说道,“现在还只是我的老同学,但再过一个月说不定就会成为你婶子。”
听元宝叔这么说可把我吓了一大跳。要知道元宝叔虽然不像其他有钱人那样到处去包养情人小三什么的,但那也是夜场的常客,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什么比夜夜笙歌更能吸引自己的?
我本来以为元宝叔这一辈子可能都要以这种花丛浪子的状态活下去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能让元宝叔浪子回头的女人出现。
见我盯着他看不说话,元宝叔把脸一板伸手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你小子看我干什么玩意儿?我让你看照片!你帮我看看她这面相有没有什么问题,是旺夫还是克夫,今后能不能有个一儿半女什么的。”
看元宝叔抓耳挠腮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搞了半天是想让我先把他把把关,也算是做个另类的婚前检查吧。
看面相最基本的便是看五官三停十二宫。所谓五官不用多说,自然就是眼耳口鼻眉。而所谓三停,则是将一张脸分为上中下三个部分,主要看三停的比例来判断你这个人大概的情况怎么样。
而五官和三停都看过以后,接下来才是具体地看十二宫。
简而言之,五官三停十二宫都是相辅相成的。一个人就算五官再怎么好看,这三停如果不均匀,那肯定是不好的。而反之,如果一个人三停均匀,但五官不好看,那也不行。
所以现在的人总说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是有几分道理的。长得好看的人,命格就好,因为它五官好,三停好,十二宫好,总得给人感觉不是帅就是美。
但这种外在的帅和美,其实并不全靠天生。就好像父母在人前抱怨自己子女的时候总是会说,我家的小子小时候眼睛多大多大,长大以后眼睛反而变小了。这就是因为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你做了些什么事,学到了些什么东西,这都会影响到你的五官,进而影响到你的长相。
你的长相变了,自然命格也就变了。
当然,这里不包括去韩国整容的那些人。这些人都敢在自己的脸上动刀子,在刀子一动的瞬间,他们脸上的相就已经不准了。
我拿着照片仔细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对元宝叔说道,“元宝叔,你这老同学的面相不错是不错,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听我这么说元宝叔的一颗心就提了起来,他骂骂咧咧道,“你们师徒两个都是一个揍性,这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觉得不错又有点不对劲,到底好不好你给我个准话!”
我苦笑一声将照片还给元宝叔,“元宝叔你这不是难为我嘛。这照片上的人精气神全都是散的,再加上我这看相的水平本来就低。你如果真像知道你这老同学怎么样,带她回茂县让我师父看看不就完了?”
元宝叔突然咳嗽了一声,支支吾吾地没接我的话。
我张玄清这么多年的狗血电视剧那也不是白看的,一看元宝叔这副模样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还不等我开口问他,关金国的声音就从我背后传了过来。
“我的小张师傅哎,你可算回来了。红心孤儿院那边的最新消息,说是院长张松辉带着钱跑了!你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得赶过去!”
我一听脸就沉了下去,语气不善地对关金国说道,“不是让你不要打草惊蛇吗?到底怎么回事!”
关金国举着一只手指着天说道,“你小张师傅都这样吩咐了,我关金国怎么敢还派人去打草惊蛇?是红心孤儿院的一个清洁工来报的案,说我们前脚刚走,后脚没过一会儿张松辉也跟着走了。”
我疑惑地看了关金国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就不允许他张松辉出门去办点私事?”
“这可不是私事那么简单。那清洁工说了,张松辉这十几年都住在红心孤儿院,他有一尊玉佛供奉在自己的卧室里,宝贝地紧,连方位都没有挪动过。以前有一个清洁工想要用鸡毛掸子帮着扫扫玉佛上面的灰,结果被张松辉发现拖出去一顿毒打。虽然后来张松辉向那清洁工赔礼道歉还赔了钱,但他突然的反常表现还是让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全都觉得吃惊。从那以后大家都知道那玉佛是张院长的宝贝,谁都不敢去碰。”
“我靠!”我有些头痛地一拍脑袋,“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看起来这问题没这么简单了。”
我心里那个气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清洁工之所以断定那张松辉跑路了,是因为那十几年都没动过的玉佛也被张松辉给拿走了。
在一个穷得不得了的孤儿院里有这么一尊玉佛,实在是要多打眼就有多打眼。要是关金国能早点把这个消息告诉我,那我肯定能够从那玉佛上面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关金国撇着嘴很无奈地说道,“被打的那个清洁工没有报案,他们最后是私了的。这要不是今天报案的婆婆说起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啊。”
去红心孤儿院提金小小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张松辉可能会有所警惕,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竟然直接就跑路了。
跟着关金国快步走到报案大厅去见那报案的清洁婆婆,元宝叔则提着那一箱子黄金去金店换现金去了。
清洁婆婆年过五十,穿的并不算很好,两只手可能因为常年工作的缘故,和枯树皮一般又干又瘦。
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负责接待的那名女警察正赔笑说着什么,那清洁工婆婆一脸的不高兴去,很不满地说道,“还要和你们说多少次,那玉佛张院长宝贝得很,从来都不会挪窝的。现在张院长人不见了,玉佛也不见了,我这个月的工资他还没有给我结,你们要是不赶紧派人去追,拿不到钱我就睡你们警察局门口了!”
清洁工婆婆赚钱也不容易,如果不是张松辉拖欠着她的工资还没有给,她也不会第一时间来报案。结果一看等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出警,婆婆这心里的火就有些压不住了。和年轻人工作一个月拿不拿工资都无所谓,到了清洁工婆婆这个年纪,她们一个月工资拿不到,那很多方面都会出问题。
我走到婆婆面前,尽可能的放缓语气问道,“婆婆,您说张松辉院长跑了。那除了您以外其他的员工拿到工资了吗?”
见我没穿警服,清洁工婆婆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是谁?”
关金国指着我道,“这是我们刑警支队的顾问。他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什么时候出警他说了算,想要追回你的工资全看他了。”
听关金国这么一说,清洁工婆婆看我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
她握着我的手说道,“顾问同志,我这把年纪了挣点钱不容易,你一定要帮我把钱给追回来啊!”
婆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心头一软,低声问道,“婆婆您先别急,您和我说说您这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我们先帮你补上。”
清洁工婆婆看了其他人一眼,很小声地说道,“六……六百。”
听到这个数字我更心酸了。
六百块,仅仅六百块就能买到一个年过半百老人一个月的劳动,还能让老人急出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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