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其他官员也全部愣住了。
秋日的湖水到底有多沁凉只有掉进去的人才知道,顾锦峰飞快的朝着湖中心又去,很快便到了她的跟前,此刻的她正在拼命的挣扎,顾锦峰抓了好久却依旧抓不到她的手,只得低喝道:“抓住我的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顾莫莉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在恍惚间看到那熟悉的脸庞后,咬咬牙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掌,随后整个人眼前一黑彻底没有了意识。
顾锦峰连忙用手托起了她的头,带着她游到了湖边,这个时候两岸都已经围了不少人。
“这人是谁啊,竟然直接跳到湖里去救人了?”
“不知道啊,面生的很,难不成是哪位新来的侍卫?”
此刻赶到湖边的衡宗脸色很是不好看,就在侍卫们姗姗来迟的时候,顾锦峰已经将人救上岸了。
所幸这次惠嫔带的宫女还算多,很快就将人抬了下去,并请太医诊治了。
顾锦峰跪在衡宗面前沉默不语,浑身湿漉漉的水滴不住的往下掉,被细风一吹后脊一阵发凉。
额头隐隐有青筋浮现的衡宗努力的压下了心中的火气,质问道:“你可知道这女人是朕的爱妃?”
“草民知道。”
衡宗怒极反笑:“知道你还敢如此大胆!”
顾锦峰冷声道:“正因为知道所以草民才会下水去救人。”
徐煜轻叱:“顾锦峰,你怎么跟圣上说话呢!”
“让他说下去!”衡宗的脸色几乎是黑成了锅底一般,徐煜见状连忙求情:“陛下,他也只是一时救人心切……”
“陛下难道没发现,从惠嫔娘娘落水开始,您就喊侍卫前来救人,照理来说这里举办宴会周围定然少不了侍从守卫,可直到草民将惠嫔娘娘救上来后他们才姗姗来迟!”
说道这里他的语气间屹然多了几分怒意:“陛下可曾想过,一个不会游水的女人落水一会儿便足以致死,方才草民抓住惠嫔娘娘的时候她已经快没有意识了,如若等着侍卫来救,那等到的就只能是一具尸体!”
衡宗眼神闪烁了一阵,冷冷道:“真是巧舌如簧,来人啊,将这个家伙给朕押下去!惠嫔无事也罢,如若有事,那你也得跟着一起陪葬!”
侍从上前很快便架走了顾锦峰,好好的一个宴会也因为惠嫔落水而直接泡汤了,官员们虽然嘴上说什么龙嗣作为重要,可心底里总归会有些意见,就像这人还没出皇城,这消息屹然是传遍了。
等到顾莫莉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到了自己的寝殿。
“娘娘!您可吓死奴婢了!”见她醒了,青儿赶忙扑了上来,红红的眼眶像是哭了好久。
她勉强笑了笑:“我这不是没事么,方才是谁救了我?”
青儿回想了一番迟疑道:“奴婢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好像叫顾什么峰,不过他因为救了娘娘而被陛下责罚现在已经关进大牢了。”
“你说什么?”
顾莫莉当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青儿一脸惊慌的上前阻止:“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太医说您寒气入体应该好好休息,幸好救的及时不然可能连孩子都保不住了!”
“我要去找陛下!”
方才就在自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听到的声音,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如今青儿却说的确是他救了自己,可因为自己的缘故被陛下责罚押入了大牢…
自己要救他!
“皇上驾到!”随着阿福尖锐的嗓音响起,青儿急忙跪倒在了地上,“参见陛下!”
处理完景苑的事情后衡宗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见到顾莫莉没事这才松了口气,挥退了宫婢上前关切道:“可否感觉好些了?”
顾莫莉此刻还心有余悸的,但面对衡宗的关心她却淡笑着摇头:“多谢陛下关心,臣妾无事。”
“太医怎么说?”
青儿小心翼翼道:“回陛下,太医说幸亏解救的及时才没有伤到根本,喝些药汁卧床休养一番便好,只是这一个月不能碰冷水了。”
“那就好。”衡宗点点头,忽的转了话头:“顾锦峰,爱妃可否认识?”
顾莫莉一愣,随即苦笑着点头:“回陛下,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可为何不曾听你提起过?”
“陛下,家丑不可外扬,女人的妒忌心向来是可以摧毁一切的,原本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可如今却是这般的凑巧。”
说着说着她便红了眼眶,那垂泪欲滴的模样让衡宗颇为心疼,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既然如此,那是朕错怪他了,你莫要伤心了,好好休养,朕明日再来看你。”
“是,臣妾恭送陛下。”
宽大的牢房里,浑身湿漉漉的顾锦峰面无表情的蹲在角落,回想着方才的一切。
早在进入景苑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虽然说妃嫔来御花园参观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可在那四周却是一个侍卫都没有,这就有些蹊跷了。
直到惠嫔落水他才恍然,原来是有人调开了大部分的侍卫,想要弄死她。
伴随着‘吱嘎’一声,牢房的门打开了,一脸不耐烦的阿福带着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见他没动静,尖声训斥道:“怎么,看不见咱家么!”
顾锦峰起身行礼:“见过福公公。”
阿福甩了甩拂尘,一脸嫌恶:“算你识相,瞧你这满身的污泥,快把衣服换了,跟我去见陛下。”
既然圣上愿意见自己,那说明惠嫔应该是没事了。
换好衣服后就跟在阿福身后去了一处偏殿,阿福清了清嗓子:“你且在此等候,待我去禀明圣上。”
“是。”
不一会儿里面传出了衡宗含怒的声音:“让他滚进来!”
顾锦峰闻声走了进去,宽大的偏殿里檀香弥漫,衡宗面色阴沉的坐在高位上冷冷的望着他。
“草民参见陛下。”
衡宗见他这般恭敬的模样,不由的嗤笑道:“方才你那振振有词的样子去哪了?如今摆出这副样子装给谁看?!”
顾锦峰低头不语,半响后衡宗才冷哼道:“装模作样,过来陪朕下棋!”
“是。”
棋盘早已布置好了,衡宗持白子,他则持黑子,落下几子后衡宗的语气缓和了些:“你是惠嫔的弟弟?”
顾锦峰目不斜视的看着棋盘淡淡道:“回陛下,以前是,现在不算是。”
“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衡宗抬手落下一子轻哼道:“谁不知道惠嫔如今是朕最宠爱的妃子,又是怀了龙嗣,多少人想攀她的大腿,你倒好直接不承认?”
顾锦峰轻笑着落下一子,“陛下您输了。”
衡宗蓦然一愣,将视线落到了棋盘上,发现自己的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黑子硬生生的斩断了!
方才自己落下的一子便是罪魁祸首,当即是又气又恼,耍赖皮似得将手里的棋子一扔说道:“不下了,来谈谈正事。”
“草民洗耳恭听。”
衡宗脸上闪过一丝戏谑:“朕想封你个官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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