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脸瞬间憋得通红,她没有想到对方竟敢这样羞辱自己。恼怒之下,她也再顾不得身后侍从的拖拽了,直接吩咐其他侍卫:“给我拿下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看到面前的几人明显是要开打的势头,那小贩也再顾不得摆摊。他三两下把所有的花络子笼到一起,捏起四个角的布,就要打成包裹赶紧逃出去。
侍卫们得了吩咐,视线在苏陌素和花清越身上打量一番,然后就一齐攻向了花清越。
花清越冷哼一声,松开苏陌素的手,主动将人引到另一边。他飞身旋转,连着踢了几下,便将那些侍卫尽数踢倒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那边的小姐已经气疯了,她不住地跺脚骂道,“你们这些废物!若是不能把这两个人拿下,便不要和我回府了。”
侍卫们起初见花清越装扮是个文雅书生模样,便有些轻敌。如今吃了一个苦头,便也不敢再疏忽。他们翻身跳起来,团团围住花清越。
苏陌素虽然知道花清越武艺并不差,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只见到拳**错间,呼痛倒抽的声音不断传来。苏陌素看着一个侍卫摔倒在自己脚边,心中也是送了一口气。
“蠢材!还在等什么!”那小姐急忙骂道。
苏陌素心生不妙,连忙疾步往后退却,可却依旧慢了一步。
只见那侍卫跳起来后,一个锁喉姿势便逼近自己。
眼看对方的手就要伸到自己面前来,苏陌素却眼睁睁地看着那逼近自己的人口中突出一个鲜血。
苏陌素惊魂未定地看着那侍卫再次倒在了自己面前。这一次,侍卫并没有很快再爬起来。
几乎不过是几个瞬息的功夫,那些侍卫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并且这一次,他们伤得明显比前一次要重,并没有很快就跳起来。
苏陌素看向花清越,他的墨绿衣服上并没有任何暗红的痕迹。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苏陌素正要走近花清越,却只见他已经大步走到了方才那挑衅的女子面前。
“你、你想要干什么。”那小姐终于是慌乱了,她一边往后退,一边骂道,“你们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可不要妄想打什么本小姐的主意。我告诉你,本小姐,可是大皇子请来的贵客!”
听到大皇子的名字,苏陌素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她如今,最不想有所接触的莫过于大皇子府的上下了。
“我们走吧。”苏陌素不想与那小姐多做纠缠,转身走向花清越。
明明自己的侍卫躺了一地,那小姐却只当苏陌素怕了自己。她刻意拔高声音,嘲讽地道:“我原以为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不得的性子,原来不过是富贵不能淫,威武却能屈。”
说完,那小姐还重重吐了一口唾沫:“我呸!”
花清越眼中的冷意骤然加深,他正要转身走过去,却被苏陌素拦住。
“我也以为是遇到了什么显赫的人物,却原来显赫是有,却不过是狗仗人势。”苏陌素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那小姐听得清清楚楚。
她看一眼躺了一地的侍卫,朝着花清越笑道:“夫君,你打女人的吗?”
花清越配合地望向那小姐:“为夫倒是不打女人。不过打狗棒法,为夫倒曾见过一套。虽说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却也终究没有实践过,夫人想不想看?”
说话间,花清越还走到了那小贩留下的摊子面前:“这木头倒也扎实。”
那小姐的脸都白了。她咬住嘴唇,眼睛里明明要喷出火来,话却半句都说不出口。
“今日是我们小姐多有得罪,还请两位海涵。”站出来的,是屡次拉那小姐衣服的侍从。
他朝苏陌素两人拱着手鞠了个躬,十分有礼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家住何处,我们定会登门致歉。”
侍从说话的时候虽然态度十分温和,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苏陌素总觉得对方在刻意咬重登门二字。
花清越审视地望向那侍从:“我住红云巷巷尾花府。你家主子若有心登门,我必好好款待。”
“自然是要登门的。”那侍从脸上堆满了笑容。
花清越不再回应,牵起苏陌素便转身离去。
走进巷子中后,花清越便松开了苏陌素的手:“有些时候的亲近,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还希望夫人能谅解一二。”
苏陌素被突然放开手,她把另一手上的花络子分开,两只手一边提了一些:“我明白的。这络子,谢谢你,我很喜欢。”
花清越与苏陌素并排前行,他步子比苏陌素要大,可却用速度中和了两人的脚步。
“你喜欢就好。”
走到府门口的时候,花清越顿了顿脚步,他回过头看了一眼。
苏陌素问道:“怎么了?”
花清越的目光从拐角处的影子那收回:“无妨。就是看看那两个买豆子的回来没有。”
苏陌素正在往前走,她感觉到脚下有些滑动。待停下脚步后,苏陌素将那东西拾起来。她展开手心给花清越看:“我想,应该是回来了。”
花清越脸上也有些浅淡的笑意,他迈步走进府门:“既是如此,我们便回去吧。说起来,也是有点饿了。”
苏陌素笑着跟在他身后:“你每天都是不吃早饭去上朝吗?”
花清越顿了顿脚步,有意等苏陌素一同前行:“倒不一定。自己一个人吃东西,总是有忘记的时候。”
苏陌素正想说话,却见到那侍从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
侍从手上已经没了缰绳,也没有锦盒。他空着双手跑到花清越的面前:“少爷,四殿下派了马车过来,说要接你过府一趟。”
苏陌素的脸上的笑意微微有些僵硬,但她还是维持了下去:“既然有事,那便下次再做那绿豆包子、红豆包子吧。”
花清越没有想到苏陌素仍会与自己相约,嘴角便有些微微上扬:“今晚等我回来做。”
苏陌素点点头,提着一沓的花络子便回了房。
去四皇子府的路上,侍从便忍不住问花清越:“少爷,您真的会做那个包子吗?我问了知画,知画说那个包子可复杂了,可好吃了。”
花清越坐在马车之中,十分鄙夷地望了自家侍从一眼:“不是还有知画吗,问她步骤就好啊。”
侍从一张脸皱成了红薯:“少爷,知画说她也只是听过。当时候陪着少夫人去过的,只有苏府的表少爷和五老爷。”
花清越不在意地摆摆手:“那等下从四皇子府出来,去拜访下表少爷和五老爷就好了。”
侍从对此不抱乐观,因此还是苦着一张脸。
待到入了四皇子府,花清越对此事就也没有乐观态度了。
五位皇子府并不毗邻。居在长巷中的四皇子府里弥漫着一股散不开的药味
四皇子的正院偏房外,四皇子魏泓涵正一脸担忧地在问花清越:“清越觉得苏参将伤势如何?”
花清越还未曾说话,房中就又走出来一人。
这男子衣着鲜艳,就连束发的带子也是用的鲜艳的大红色。
“花大人,应承求你,务必要救救我的小外祖父。”季应承拱手作揖。
花清越忙扶起他。
魏泓涵在旁抚慰季应承:“季小将军,你不必如此担忧。说起来,我还没有同你介绍,清越可是你的妹婿。所以你的小外祖父,是他正儿八经的叔祖父。他岂会不认真救治?”
季应承嫁出去的苏家表妹不止一个。除了他昨日亲自送出门的小表妹,还有过去有些不和的苏追月。
昨日送苏陌素上轿后,因为挂念苏平安伤势,季应承并没有留在苏府太久。他很快就纵马回了军营,即使是皇上封赏他为从三品的云麾将军,他也没有心思与同僚庆贺。
他听到花清越的名字,并不是因为花清越是他的妹婿。而是因为曾同在军营的徐家少爷提及,他弟弟的病就是被这位花大人治好的。
“我是陌素的夫君。”花清越察觉出季应承眼神中的疑惑,便解释道。
前一刻,他与侍从还在马车上商量如何去拜见这位表少爷和苏家五老爷。可如今这两人都到了自己面前,花清越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苏老爷,是中毒了吧?”
花清越见到苏平安的时候,根本无法将面前这个白发鹤皮的老人与苏陌素口中那个年龄只比自己略大几岁的叔祖父联系起来。
苏平安的脉搏十分虚弱,虽然没有完全停止跳动,但是他的脉象却真正如同一个暮霭沉沉的老人,生机已经不强。
魏泓涵其实并不怀疑花清越的医术,但他却十分不解:“边关战役,何来用毒?”
“都说刀剑无眼,我还以为苏老爷只是重伤而已。”魏泓涵的话有些难掩的探究之意。
季应承自然听了出来。
可是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既然选择求助花清越,就必须默认他身后的主子四皇子。
季应承叹了口气,将三年前的过往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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