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出这四个字之后,南宫菱又忽然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淡定的珩彗,好笑般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在意这种事情了?”
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珩彗竟然也会在意这种小事情,果然是时间过的太长,他的反应力开始出现问题了吗?
轻轻地拍了拍南宫菱的肩膀,珩彗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即使是面对如此明显的打趣也好脾气的点了点头:“是啊,年纪有些大了,开始伤春悲秋了。”
南宫菱:“……你确定你这不是在逗我?”
风度翩翩仪态万千的珩彗居然也会发出这样的感叹,让南宫菱不得不怀疑他面前的这一个是假的珩彗。上上下下地将这个人打量了一遍,已经看不出以前是一只蛋的痕迹。
船家:“……两个年轻人还是收敛一点好,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之下。”
果然是从家族里面跑出来历练的年轻人,居然连一点常识都没有,说不定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居然还能这么面不改色的谈话。
“船家,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管好你自己就差不多了。”南宫菱的脸色并没有多好,因为这一个船家的语气实在太让人讨厌。
珩彗的语气更加不好,第一次让自己完全的讨厌一个人:“老年人就该有一个老年的人的样子,何必硬生生的想要插进年轻人的圈子里面?”
船家:“……”莫名其妙的受到了两个年轻人一致的攻击,船家只表示自己很心累,他只不过是突然发了善心想要提醒一下,怎么就招惹到了两个人共同的仇恨?
如果现在的传家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这两个人看破,恐怕就不会有这么无辜的想法了吧,试问谁会大度的对待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给好脸色?恐怕只有那传说中的圣母白莲花才坐得到了吧。
可是很抱歉,现在船家所面对的这两个人都是呲牙必报,有仇必报的人,所以做不出那一副什么都没关系的大度姿态。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船家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没有人知道。
“或者我们还是安静一点吧?好像有不一样的东西在我们身边?这是一句充满了疑问的话,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但是南宫菱的语气里面没有半点惧怕也没有半点忌惮。
很是心安理得的弄乱的南宫菱的头发,珩彗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新鲜的玩具一样,紧紧的将她头发弄成各种形状,乐不思蜀,直到听到了这一句问话之后才回过神来。
“没关系,有本事就让他们打我们。”没有本事的话,也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着而做不出任何的动作了。
南宫菱点了点头,很是赞同珩彗所说的话,但是接下来她又出现了一个疑问:“我们现在好像已经变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这种被困住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但是奇怪的是,即使待在这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南宫菱也觉得的很是自由。也许是身边有着让她熟悉的人,所以即使被困住了,她的心也是自由奔放的。
整理着被自己弄乱造型的南宫菱的头发,珩彗面不改色的自己收拾着自己的烂摊子,嘴上也没有耽误什么时间,霸气的宣布:“这世界上没有能困住我的东西。”
若是他想,只需要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可以离开这一个地方。若不是为了满足这小丫头的恶趣味,珩彗现在也不会受到这种阶下囚的待遇,只希望那些人能够长眼一些,不要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否则就算是珩彗自己,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毕竟即使是他也没有办法预测下一刻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只能随着这些时光自由散漫的向前面走。因为无能为力,所以只有顺其自然,很多事情不能一笔带过,需要本身细细去体会。
“是啊是啊,你最厉害了,可是我不行。”南宫菱嘟了嘟自己的嘴巴,眼神中写满了不愿意。
确实,以珩彗这一个家伙的实力,这一个地方对于他而言没有半点的威胁力度,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却很有一些难度。
叩叩叩!
船舱门又被敲响了,这一个声音让里面的三个人都有些不耐烦,特别是南宫菱。她发誓,如果这一次外面的人依旧是为了说服自己而来的话,她绝对会一拳将这些人全部扔在海里面去喂鱼。
不会有半分的心软!只有让这些人知道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道理,才会对她敬而远之。
南宫菱与珩彗两个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就像大爷一般的霸占的一方位置。对于敲门声置之不理,最后出去开门的就是倒霉的船家,他发现自己好像成了开门专业户。
此时出户他们意料的是。这一次来敲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形形**的几个人。他们脸上或多或少的带着奇怪的表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脸色都很严肃,甚至隐隐的带着杀气。
“出来,跟我们走!”带头的那一个人声音很是粗犷,让人差点以为自己听到了,是公鸭嗓子。
南宫菱身体抖了抖,这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恶心到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居然像塞公鸭嗓子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环境特殊,她差点以为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太监。
也许是忽然之间被这么大的阵势给吓到了,所以船家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而是像个木头人一样立在了门口。
他的这一个行为就让那公鸭嗓子一般的男人看不过去了,很是不耐烦的伸手推搡了一下船家的身体,公鸭嗓子般的声音再度响起:“磨蹭什么呢,主人养着你们,可不是让你们白吃饭不干活的!”既然上了这条船,他们的行为就由不得自己,只能顺从的听从主人的吩咐。
船家没有任何的准备,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他的身体歪了两下,如果不是他的大手及时的扶住了船舱门,恐怕已经很没形象的躺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船家的目光有了变化,再也不是如同先前一般的漫不经心或是呆滞无光,而是隐隐的变得凌厉了起来。看着那公鸭嗓子男人的眼睛就像是一个隧洞一般能将人吞噬。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面前的这一个人瘦小而衰弱,但是公鸭嗓子一般的男人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危险,为了掩饰心中的那一股不自在的情绪,动作更加的粗鲁了:“看什么看,让你快走,就快走,没看见后面还被挡住了两个人吗?”
特意的将心底那一股不自在的情绪给掩饰了下去,公鸭嗓子做事更加的凌利了。充满了眼神看向了南宫菱,两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讶,但是随后很快恢复正常,就像是看待平常人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
船家忽然反应了过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由不得他随着心里的那一股想法随意行动,还是自然的转换了自己的情绪,那一股温和无害的感觉波向了四周,让每个人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这么一来,那公鸭嗓子般的男人心中危险的感觉,忽然消失不见。使得他做事更加的肆无忌惮,没有任何人能够控制,在这一个地方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公鸭嗓子说了算。
“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下海捉一条鱼上来。”无尽的海底酝酿着黑色的风暴,公鸭嗓子面不改色的站在了船舱的边缘,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无情的说道:“如果你们不能成功,除了成为鱼粮没有任何的路可走。”
上了这一艘船的人,有的人是心甘情愿,有的人是被拐上来的。所以面对着公鸭嗓子的决定,很多人不服气的开始叫嚣了。
“你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你知不知道那下面到底是有多危险?”
“是啊!你以为你是谁,怎么能够决定我们这么多人的生死?”
“那些黑色的怪鱼是会吃人的,平常就算几个修者也不敢直接面对,你居然让我们每个人捉一条上来?”
“你们这不是存心想要害死我们吗?”
“就是就是,这就是要存心的害死我们。”
…………
公鸭嗓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着后面做了一个动作,示意了船周围边缘的几个兄弟,让他们开始行动。
果然,在看见了公鸭嗓子的动作之后,许多人心里出现了不好的预感。感觉很快得到了验证,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许多人都感觉到背后突然出现了一股推力,让他们身不由己地向着海的边缘靠近。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看着同伴掉入海中而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抗。
南宫菱笑着看了珩彗一眼,握紧了他的手,确定了两个人不会分散之后,趁着后面的人还没有将那脏手伸到自己的后背,拉着珩彗一起向着无尽的海中跳了下去。
半空中,珩彗还有心思调侃:“如果不是因为情况特殊,我会以为你这是想要跟我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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