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飞扬和刘燕刚走进P大大门,蓝飞扬的手机就响了。蓝飞扬掏出手机一看正是张勇的电话,连忙按下接听键。
“蓝青,你在哪里?”话筒中传来张勇有些焦急的声音。
“哦,P大门口。”蓝飞扬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夜幕中灯火璀璨的校园说。
“怎么跑哪里去了?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来接你。郭总刚打电话让我们过去。”
“好的。”蓝飞扬挂断电话,遗憾地对刘燕说:“不好意思,我必须走了。书,等我下次有空再来拿吧。”
“你老板让你过去了吗?”刘燕刚在旁边已经隐约地听到了电话里的一些内容,眼中漾起些许不舍。
“是啊,再见了。”蓝飞扬挥挥手,快步向若显古老的校门走去。
没想到几个月之后再次来P大也是这么匆匆一眼,无法深入。面对这所自己考取了的名牌大学,他仍是一个停在门边的陌生的路人。
“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刘燕在他身后挥手喊着。
“嗯。”蓝飞扬回身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张勇就到了,然后载着蓝飞扬向水云间狂飙而去。
“张勇大哥,你不是说郭总要到十点以后才会传唤我们吗?”蓝飞扬不解的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到九点。”
“谁知道呢?”张勇无奈地叹。老板的事谁说的准?也许跟那个男人闹情绪闹别扭了?
因为路上有几个红绿灯,来到水云间时已是二十分钟以后。郭安妮正焦急地站在水云间门前等着。
“怎么这么久?”郭安妮蹙着眉钻进车来,满脸的焦急和不悦,“嫣然发高烧了,赶快回去。”
原来如此!
“下次不要跑太远了,最好五分钟之内赶到!万一我遇到什么危险,你们这么晚赶来还有什么用?”郭安妮冷若冰霜的训斥道。
“是!”
“是!”张勇和蓝飞扬赶紧点头。两个多月没见郭安妮这种脸色了,蓝飞扬感觉此刻的她有一点陌生。
虽然别墅在博海市西郊坡地上,可抄车辆较少的环城公路,但回到别墅时也已经十点多了。
刘姨打电话叫过来的私人医生,已经给嫣然打了退烧针、先锋、吃了感冒消炎药,但小嫣然的烧并没有退多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还不时皱眉抽搐一下。
惴惴不安的小保姆金姗看到郭安妮阴沉着脸,心疼地抚摸女儿的额头小脸,连忙小心地叙说着嫣然发烧的经过和理由。
无非是没凉着、没冻着、没吃坏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傍晚的时候就有点烧了。开始也喂了药给她吃,可嫣然不吞,全吐了。没想到一转眼就烧到39.5度了。
三十几岁,文质彬彬的罗医生临走时宽慰地对郭安妮说:一岁多两岁的小孩最容易感冒发烧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睡一晚上可能就好了。有什么事再叫他。郭安妮点点头,客气地让刘姨帮忙送送罗医生。
看着郭安妮抱着小脸烧得通红的女儿,又亲又贴脸的心焦怜楚样,蓝飞扬突然明白:这就是母爱!眼前蓦地浮现出梦中奶奶为了自己在暴风雨中跪求苍天的执着一幕,不觉潸然落泪。
虽然他不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但从小时候奶奶和父亲偶尔的诉说中,他知道确实有这么回事。
虽然他现在明白,当时自己大概是被惊雷吓得窒息了,后来又同样被炸雷落在地上的恰到好处的、微弱的电流触醒。但奶奶当时爱孙心切的举止还是令他深深感动。
夜深了,蓝飞扬忍不住劝郭安妮去睡。幼师毕业、学过医理知识的金姗也说,她会一直看着小小姐,为她敷冷毛巾的。
可郭安妮就是不走,直到一点多了,蓝飞扬再次拿出嫣然腋下的体温表,发现是38.2度了,郭安妮才放下女儿,离开育儿房。
第二天早晨,郭安妮醒来后就直奔育儿房,看到嫣然的体温竟然是38.6度,不禁又心焦烦躁:怎么降下来了还会回升呢?
刘姨劝她说别太着急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能这么快就全退下来呢?又不是灵丹妙药。
郭安妮一听到“药”便想给女儿喂药,可金姗说已经喂过了,只等罗医生吃过早饭后再来打针。
郭安妮就拿起电话打给徐秘书,说她今天不去公司了,季度会和年终会都推到明天。
谁都知道嫣然是郭安妮的心肝宝贝。心肝宝贝烧不退,她哪里还有心事上班开会!
所以整整一天谁也不敢高声说话,整个别墅都阴沉沉的、一片压抑。
直到傍晚,嫣然活蹦乱跳地下来走路,并依着妈咪耍娇了,郭安妮脸上才露出笑容。
她溺爱地喂女儿吃晚饭,怜惜地用纸巾擦着女儿粘着汤汁的小嘴。不过,看到女儿还有37.7度的体温后,美丽的明眸仍有一丝担忧。
这时陈自律又打来电话:“郭姐,你女儿好了吗?可担心死我了。听说你今天一天竟然没去公司?”
“多谢关心,好得差不多了。”郭安妮来到客厅一角淡淡地说。
“亲爱的,我很想你。我可以到你别墅来看你吗?”陈自律调侃道。
昨晚浪漫温馨的烛光晚餐后,他正搂着柔情似水的销魂美人热吻爱抚,欲尽情地风狂缠绵时,没想到她的密线手机拼命的响起。
她一接之后就脸上大变,接着又拨了个电话就匆匆地穿衣服要走,害得他被撩起的情欲焚烧着,难受得要命。一心想要她今晚好好补偿一下。
“不行。”郭安妮很决然地说,并上楼朝书房走去。
“就看一下嘛,我不会强求在那里留宿的。你放心。”
“真是抱歉。我从没带男人来过别墅。”郭安妮推开书房走进去,顺手关上了门,有些歉然的,“改天好吗?”
“真扫兴,连我都不行吗?”陈自律软中带傲地,“我又不是其他那些低俗的、上不得台面的男人。”
听到他这种自傲的口气,郭安妮不禁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真的不行。我女儿还没完全好,我也没心思。请见谅。拜拜!”说着就挂断了。
这是在讽刺叶凡和马涛太低俗、品质差,还是嘲弄我的眼光不行?
哼!仗着自家老头子是空军总后勤部的副司令就可以刻薄、贬低别人,就可以拥有为所欲为的特权吗?
他这个样子,以后还可能尊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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