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飞扬和喻函馨分别被带进站长办公室和乘警值班室做笔录,外面14号车厢和15号车厢的两位列车员和最早发现痘痘男人抓喻函馨、并威胁众人的两位旅客也在等候做笔录。
公安人员按例问着蓝飞扬:“姓名?”
“杨斓。”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二。”
“籍贯?”
蓝飞扬犹疑了一下:“HN省C市。”背别人的身份资料确实有点别扭。
“职业?”
“自由职业者。”……
最后总算问到了他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制服歹徒救出人质。
“我是社会好青年,经常做一些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助走失的孩子寻找父母,甚至帮警察抓小偷这样的事。这次上去只是凭着一股热情想帮忙。没想到那个被歹徒挟持的女孩正是我博海的一个朋友,因为学过武功,所以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冲上去一试。很幸运的是我成功了。”
办案人员狐疑的看着他:“听说你很可能是一名特警。我们知道你大概不方便泄密,但还请透露一二,我们会为你保密的。”
蓝飞扬勾唇微微一笑:“你们那样想是你们的事,我只承认我是一位武术爱好者。”
“那好,我们懂了。你请回吧。”办案人员客气的说。
蓝飞扬出来后,14号车厢的女列车员接着走了进去。蓝飞扬又等了一会喻函馨才从旁边值班室出来。
“怎么样?为难吗?”蓝飞扬迎上去关心的问。
“还好。”喻函馨一拢刘海,“我们走吧。”
“好,我们先上车。”蓝飞扬转身就走。
“他们问了你一些什么?”
“挺身而出的原因。你呢?”
“被挟持的经过,还有和你的关系。”
“那你怎么说?”蓝飞扬有些紧张的。
“照实说啊。”喻函馨淡然一笑,“不过,你的名字我没说。我说我只知道你叫小蓝,是好朋友介绍认识的,还没熟到知道你全名的程度。”
蓝飞扬不觉竖起了大拇指:“够机灵!”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喻函馨不解,“若是娜娜知道你这么棒、这么威武神勇该多高兴啊!”
“实话告诉你吧。”蓝飞扬压低声音,“我出来是有任务的,不能随便泄露身份。”
“哦。”喻函馨吃惊的微张着小嘴,“你真的是特警?”
蓝飞扬郑重的点了点头:“你一个人知道就好,我连我舅舅都没说。”
“我懂。”喻函馨严肃的点头,“你是密招的。”
蓝飞扬带着喻函馨走到13号车厢自己先前的位置,发现那靠窗户的位置已经坐了人。他走过去拍了拍那男孩:“对不起,这是我的座位,请你让一下。”
“啊……”正迷迷糊糊的男孩睁开眼,“不会吧?我坐了好久了。”
“多久?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吧?我也就便秘,上了趟厕所,然后到站台去转了转而已。”
“小伙子,你回来了?”一旁的大伯睁开了眼,热心道,“我先跟他说了有人,他偏不信,硬要坐。你看,人家回来了,还不起来?”
那男孩只得很不乐意的站了起来。“隔壁14号车厢现在没事了,应该还有座位,你去那里坐吧。”蓝飞扬友好的建议。
“谢了,我先就是从哪里来的。”男孩说着提起自己的行旅回14号车厢去了。
蓝飞扬让身后的喻函馨坐下,自己在过道里站着。喻函馨有些过意不去,说自己站会,让蓝飞扬坐。那蓝飞扬怎么会同意?
“不然挤一挤,一起坐吧。”一旁的大伯又开口了,“我还有一站就到了。”
“不了,挤着您不好睡,还是等您到站了我再坐吧。”蓝飞扬客气的点点头。
“瞧你说的。先要不是你出声提醒,估计我包里的东西也要丢一两样。说起还多亏你机灵呢。”大伯说完后没再吭声了。
很快,列车启动离开了M站。正是凌晨三点多人最倦的时候,蓝飞扬靠在椅背上打了一会盹。突然,大伯站起来拍了一下蓝飞扬的肩膀,说自己马上到站了,让蓝飞扬过去坐。
于是,蓝飞扬又坐在了喻函馨身边。
喻函馨迷糊中看了他一眼,然后,头慢慢地晃啊晃的就靠到了他结实的肩头。蓝飞扬也不好把她拨开,只好让她靠了。
可是,接着喻函馨的手又抱住了他的手臂,那胸前的伟岸还充满弹性的顶着他,并随着列车前进的轻微晃动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的。
蓝飞扬不禁有些无奈的苦笑:小妞,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呢,不要太过分了哦。
此时,喻函馨那伟岸的充满弹性的凶器正来回蹭得他心猿意马,加上那淡淡的少女特有的体香,撩拨得他下腹如火般窜起。
但是,已经入睡的喻函馨根本就不知道。如果说开始的头靠着他还有些下意识的迷糊动作之外,其他真的是无意的。她只觉得这样靠着他、抱着他的手臂很安全很舒服。
她梦中渐渐不安稳,那抱着蓝飞扬手臂的纤手搂得更紧了。嘴里还有低低的似乎极度害怕的“啊、啊……”声。
看着她朦朦胧胧的痛苦脸庞和不断颤栗的身子,蓝飞扬不由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望,终于伸手搂住了她颤栗的娇躯。
“反正莲姐怎么都要舍去了,这个女孩也很不错,就这样吧。我先不表白就是。”
突然,脑海中又涌现出宋佳佳白皙粉嫩、清丽脱俗的脸。蓝飞扬猛地甩了甩:只能选其一。既然我本来就对喻函馨印象较好,缘分又这样促成我们,那就这样了。
也许感觉到了他强壮有力的臂膀,喻函馨慢慢安静下来。梦中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看着她天使般的脸,蓝飞扬不觉痴了: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要是我永远忘不了莲姐,为她在心里留有一片空间,希望你也不要怪我。
清晨,喻函馨醒来,发现有股浓烈的男子气息。
很快,她看到自己靠在蓝飞扬肩上,还抱着他的一只手臂;而他也伸手搂着自己的肩,不禁脸上飞起一片红云。
她轻轻放开蓝飞扬的手,从他臂弯中钻了出去。蓝飞扬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她,喻函馨赶紧微露淡笑,可她的笑容里却有一丝羞涩。然后就拿着毛巾牙刷向洗漱间跑去。
“你为什么也会乘这趟车去北京?”早饭的时候,为了打破尴尬的冷场蓝飞扬问。
“我奶奶病了,昨天上午住进了医院,我爸爸妈妈离不开,让我去看下。所以,我也是中午下班临时决定的。”
是的,本来她还带着些许淡淡的怅然,没想到惊魂失魄的被歹徒夹持之后,蓝飞扬竟然出凭空出现来救她。
难道这就是缘分?而且,他是密招特警,武功似乎也比我相像中的棒多了,真的很好。
“你奶奶在北京?”蓝飞扬有些意外。
“是啊。”喻函馨点点头,“本来爷爷奶奶让我毕业后就留在北京工作的,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山清水秀的江南,所以回了博海。”
“哦,那你爷爷奶奶是干什么的?”蓝飞扬随口问道。
“我奶奶退休在家养花养草,爷爷管着点事,整天很忙。”说起爷爷奶奶,喻函馨眼中不禁充满温馨的遐想。
“那你爸爸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有一个姐姐,嫁到海外去了。本来还一个哥哥,但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牺牲了。”
“哦,对不起。”
“没事。”喻函馨摇摇头,“这个大伯我也只是见过照片。”
早上8点48分,列车晚点一刻钟到达了北京西站。因为从没来过北京,蓝飞扬便一路跟着喻函馨下地道,出车站,彼此都没提昨晚的事情。
出站口有不少接车的都举着牌子,蓝飞扬眼尖,远远就看到了写着“杨斓”的牌子。
因为刚才车上,喻函馨已经跟爷爷和奶奶通过电话了,知道爷爷会派人来接她,所以拼命往人堆里看。
“喻函馨,那里。”蓝飞扬终于也看到了写着“喻函馨”的牌子,举牌子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壮汉。
“呀,是爷爷身边的小万。”喻函馨顺着蓝飞扬的手指终于看到了来接她的人,“蓝、小蓝,你要去哪里?不然和我一块走,我让司机送你一下。”
“不用了,你先走吧。有人会来接我的。”蓝飞扬婉言谢绝。
等喻函馨跟着来接她的小万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之后,他才戴好太阳帽和墨镜走向举着“杨斓”牌子的人:“你好,我是杨斓,从博海来的。”
那人打量了蓝飞扬一眼,比对着心中的照片,然后热情的伸出右手:“你好你好,杨斓同志,一路辛苦了。”
蓝飞扬先去见了华夫人,了解案发的经过。
华夫人满含伤痛的告诉他:华老前天半夜从实验室回家的路上,小车前视玻璃上被人丢了鸡蛋。因为黄黄白白的一片影响视线,所以司机兼保卫便起动喷水功能,并开动雨刷清洗。
可是没想到越洗越脏,白色的东西越来越大,阻挡几乎90%以上的视线。司机看不清路,被迫在路边停下车来。
可他刚出车门想看看怎么回事就被人打晕。被路人发现救醒后,才惊觉华老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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