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们来说,暂时还是一个秘。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老吕为什么突然离开了,是为了躲避我们,还是另有原因? 不过他们一走,我们心里也松了口气,否则我们二十四小时,都必须神经紧绷,以防备他们的种种偷袭和暗算。
在我们讨论的时候,疯子六一直低头不语,好像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亮,又是一夜过去了,这一夜,对我们来说,太不寻常了,我们经历的仿佛不是一夜,而是几天,其中的诡谲多变,曲折离奇,真让人不可想象。
被“忍者香”熏倒,这已经是是第二次了,经过亲身体验,这种“忍者香”的威力和神奇,我们都有深切的感受,如果这东西,用来制安眠药之类的,真是意义非凡--虽然我们被熏睡后,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但却一点不感到困乏,催眠效果真是太好了。
这时,疯子六忽然悠悠的说了一句:“天亮了,我们再去那个峡谷看看去。”我们知道,他说的那个峡谷,就是我们被“忍者香”熏倒的地方。
疯子六为什么突然要去哪里?虽然我们还不是太清楚,但既然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看他依旧在思考着,我们也不敢多问,生怕打断他的思路,于是,便按他说的,一起出了宾馆,往那个峡谷走去。
而那两个女助手,应该还在睡觉,她们昨夜熬到凌晨,一直在等我们,所以我们这次行动,也不再叫她们俩参加了。
宾馆小广场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游客,或在散步,或在晨练。
按说,这个时间,太阳应该出来了,但因为是阴天,所以比平时显得阴暗,不过,在大山里生活的人都知道,如果是阴天的话,露水就比较少,所以,和上次来的时候相比,我们身上干爽了很多。
通往这个峡谷的山路,感觉要比夜里好走很多。不过,和其他的地方相比,这个峡谷实在是太偏僻了,路程并不长,可是要转很多弯,幸亏疯子六和小磊、对路线的记忆力都超强,在他俩的带领下,我们才顺利来到峡谷边上。
这个峡谷乍看并没什么特别的,可仔细观察起来,却又好像别有玄机,比如,这个峡谷和一般的峡谷不太一样,它呈圆形,方圆大概有几里,这和我们昨夜遇到的深渊有点像--虽然这个峡谷,所呈现的圆形,并不那么规则。
峡谷的石壁,直上直下,呈九十度,是标准的悬崖峭壁,并且峡谷下面,烟雾缭绕,深不见底。这让我联想到、那个两栖人出没的悬崖--两者都是深不见底,神秘莫测,但不同的是,这个峡谷形成的悬崖,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近似圆形的。
我有点恐高症,夜里还好点,但在白天的时候,我不太敢站在崖壁边缘,然后直接向下看的,而疯子六则胆子非常大,他几乎是三分之一个脚掌,悬空踏在峡谷边上,并探身往峡谷下看着,这让我们胆战心惊,连连提醒他千万注意安全,尽量离崖壁远点,他嘴里答应着,但身子丝毫不往后退。
连欧阳老头,这种在山里打了一辈子猎的老猎人,都不敢这样站在悬崖边上,实在是太危险了。而我们几个,则是站在边缘一两米外,探头往悬崖下看着。
突然,疯子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们说似的,嘟囔了一句:“这个峡谷,必有蹊跷啊。”说完后,这才倒退了几步,坐在石头上,眉头紧锁。
我们看他从悬崖边缘退了过来,这才都松了口气,连忙围拢在他身边,疯子六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说:“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个峡谷崖壁上的树,和深渊上的那些树,是完全相同的。”
听疯子六这么一说,我们都一愣:谁也没注意到这一点,包括小磊和欧阳老头,一般来说,崖壁上长一些小棵的树木,再常见不过,山中到处都是。
疯子六接着说:“你们可能都没注意到,这种崖壁上的小棵松树,其实很不寻常,这种松树叫做 ‘攀崖松”,最多也就一两米高,可是它的生命力却非常顽强,它们可以在石缝中生长,甚至直接扎进石头里,这种树的树根,和一般的树根很不一样,这种树根中,有一种特殊的物质,能把石头的碳酸钙、和一些盐类,转化成水,以及其他树生长、所需要的营养物质,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种树的根非常长,那到底能达到多长呢?
西方的科学家研究过,这种树的根,可以扎进石壁和山体里,达到一千米!就像沙漠中的植物一样,别看上面的植株不大,而下面则有无比庞大的根系,这样才能保证植物在最贫瘠的地方,生存下去。
还记得吗?昨夜当小明第一个从洞口、荡下去的时候,小磊还一再提醒小明,尽量轻点,不要用力过猛,免得那小松树禁不住,其实,你用力再猛,也没事的,因为这种松树庞大的根系,让它非常牢固,别说一个人,即使十个人,这种松树也禁得住,绝不会从从崖壁上脱落的。”
“哎呀,这种松树太神奇了”,旁边的女翻译忍不住惊叹,并且拿出笔记本来,开始记录起来。
旁边的欧阳老头,听完疯子六的话后,也大吃一惊:“ ‘攀崖松’?我年轻的时候,好像也听老辈人说过这种松树,传说秦灭六国后,秦始皇的贴身侍卫,都穿这种松树枝条、编织成的铠甲,这种铠甲,不怕刀砍斧剁,也不怕弓箭,坚韧异常,更奇妙的是,还不怕火烧,按说,一般松树,因为有松脂,都比较易燃,并且还比较 ‘耐燃’,可这种松树的木质,却好像有防火物质似的,扔在火中烧一整天,除了被熏黑外,毫发无伤,你们说奇不奇怪?所以,这种松树枝条编成的铠甲,要比《三国演义》里的 ‘藤甲’更好,因为那种 ‘藤甲’,虽然也很坚韧,但却最怕火,一遇到火攻,那就完了,据说,诸葛丞相还专门派人、来咱们这一带找这种松树,可惜的是,自秦朝后,关于这种松树的详细记载,全部被毁,并且关于这种松树的详细情况,也已经失传,这种松树的具体特征,已没人知道,也没人知道它们长在什么地方,可没想到的是,你老兄竟然知道,太不可思议了!”
疯子六微微一笑说:“我不但对人的经脉有所研究,对植物的经脉,也算研究过,几十年前,我进山采药,正好遇到一种红毛山雀,那种红毛山雀体质属极阳性,因此,它下的蛋可以入药,并且药效极好,于是,我就慢慢跟踪它,想找到它的窝,弄几个它的蛋,因为那是深山,人迹罕至,所以,那只山雀的窝搭的并不高,等那只山雀离开后,我便攀上去,从它的窝里摸出两枚蛋来,但就在我刚要下去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个窝好像很不平常--那个窝是用鲜树枝新建的,一般来说,这种山雀的窝,都是用一种很柔软草编制而成,并且,这种山雀非常善于编造巢穴,它的巢编造的很细致,但它用鲜树枝建窝,我还从来没见过。
出于好奇,我就把那个窝也整个拿了下来,当仔细观察时,我大吃了一惊,因为从枝叶形状上判断,那应该是松树的枝条,但松树的枝条,怎么能如此柔韧呢?
那些树枝刚从树上弄下来不久,所以枝条上的经脉还很旺盛--不要以为只有动物有经脉,其实,植物也一样有--而这种经脉的特点,让我大吃一惊,因为这种经脉,和一般松树的经脉,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有这种经脉特点,就意味着这种松树的枝条极为坚韧,并且极有弹性。
我当时一下子就想到传说中的 ‘攀崖松’,难道这就是失传的 ‘攀崖松’吗?
但如果真是 ‘攀崖松’的话,应该极难弄断的,那这种鸟,又是怎么把这种枝条弄断的呢?到现在为止,对我来说,这仍旧是一个秘。
我猜想,应该是这种鸟、能分泌一种特殊的粘液,而这种粘液,能使那种异常坚韧的枝条变软、变脆,因为我在枝条的末端,隐约能看到有白色的液体,并且这种白色液体,不是从枝条内部流出来的。
以后的几天里,我都跟踪这只山雀,发现它仍然弄来了 ‘攀崖松’的枝条搭窝,并且,通过跟踪,我也发现了 ‘攀崖松’--那是在悬崖上,孤零零的一棵矮松树,毫不起眼,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传说中的 ‘攀崖松’,也正是通过那次,我才知道了这种松树生长的位置,和大概的样子,但除了那棵之外,我再也没见到别的 ‘攀崖松’。后来,我查了很多资料,知道除了咱们这一带外,在美洲的一些山中,也有类似的松树。
昨夜在那个深渊里,看到有那么多 ‘攀崖松’时,我非常震惊,但当时我们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也没顾得上说这些松树。
但那个深渊的形状时,让我忽然想到这个峡谷,因为它们的形状很相似,今天早上,你们在讨论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既然深渊形状,和峡谷的相似,那这个峡谷的崖壁上,是不是也有这种 ‘攀崖松’呢?如果有的话,那我们这几天、遇到的很多怪事,恐怕与这些松树有关。
还有,欧阳老爷子,你通过山洞、漂流进悬崖下面时,注意看那些井状的峡谷了吗?那些峡谷的周围的岩壁上,也有这种 ‘攀崖松’吗?”
疯子六这么一问,欧阳老头仰起脸,很干脆的说:“应该没有,四周的崖壁上,都非常光滑,根本没办法攀登的,”
听完欧阳老头的回答,疯子六低头略一沉思说:“嗯,你进的那个井形峡谷,不是两栖人住的,而两栖人住的峡谷,就在你隔壁,还记得吗?这是当时 ‘猴鹰’告诉你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隔壁井形峡谷的崖壁上,一定有这种 ‘攀崖松’。”
听完疯子六的话,我们都越听越糊涂--疯子六说,我们这几天遇到的一些怪事,和这些松树有关,那些事、怎么能和这些松树扯上关系呢?
“现在几点了?”疯子六忽然问道。
“七点五十了”,李姐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回答到。
疯子六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让我们更震惊、更摸不着头脑的话:“再过十分钟左右,这个峡谷里会起很大的风,这种风是从峡谷中部、往四周吹的。”
“啊,你老兄怎么忽然成了诸葛孔明了,要借东风是吗?不会吧,再过十分钟这真的会起风?”欧阳老头也满脸狐疑、打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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