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表舅说完这种神奇的阵法后,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恐惧。
“对于这种阵法,您是不是也没有破接的办法?”李姐焦急的问表舅。而表舅表情沉重的摇了摇头。
大家都沉默了。
稍微思索了一会,表舅忽然说:“现在我们也许只有一个办法。”
大家精神一振,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什么办法。”
表舅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们,而是往后指了指说:“你们注意没有,我们现在即使往回走的话,都已经找不到我们进来的出口了。”
他这句话,更加重了我们的不安,就听表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只有殊死一搏了,要不然,真就会被困死在这里,怎么个殊死一搏法呢?这种办法说出来确实危险,但我们却不得不做。”
“哎呀表舅,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就直接说吧”,李姐焦急地催促道。
表舅仍然神情严肃,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说:“跳崖”。
跳崖?听表舅吐出这两个字后,大家都愣了,那不是找死吗?再说了,在这种空间里,哪有什么悬崖啊。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表舅,等他解释,表舅看了看大家,然后用手电光照着远方说:“大家看看,要是光看这手电光,就会觉得这个空间无边无际,根本照不到尽头,而我们走了那么大一会,好像用永远是这样,这太不正常了,所以,我才判断是那种诡异的阵法。
看到这种手电光的现象,我忽然想到风水术上的一件事来,这还是我师父、在几十年前给我说过的一件事。
他说过,在有些地方,有一种奇怪的 ‘气’,而这种 ‘气 ’,会使人在方向上、产生一种奇怪的扭曲--你无法察觉你行走的方向了,不论你觉得你是往前、往后、往左、或往右走时,其实,你实际的行进方向,其实就是兜圈子,也就是说,你实际行进的方向,其实不受你大脑控制了。
以咱们现在为例,我们现在是往前走,假如我们现在决定往后走, 但实际上,我们的行进方向并没有改变,而我们大脑却觉得我们的行进方向已经改变了。”
表舅说的有点复杂,不过我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对于我们的行进方向,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无法控制,我们选择往哪个方向走时,我们觉得自己已经是往哪个方向走了,但那却是错觉,实际上我们的行进方向却没任何改变,这真是太可怕了,也太怪异了。
谁会想到,我们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况下,却在视觉和方向上产生这种幻觉,一种无比可怕的幻觉,你即使意识到了,却仍旧无法摆脱,这才是最可怕的。
“你的意思是说,鬼谷子的那种迷魂阵,就是和这种风水上的 ‘气’有关吗?”疯子六若有所悟的问道。
表舅点点头:“对,以前这两件事,我还从没联系到一起过,但我刚才我忽然意识到,这两者之间,肯定有联系。”
“而当你意识到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后,是不是就想到了破解之法?”小磊也好像明白了表舅的意思。
“嗯,我刚才说的跳崖,就是这个意思”,说完这句话后,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就听表舅对小磊说:“小磊,你能不能倒立?”
小磊被这么一问,有点丈二和尚莫不着头,他一脸困惑的看着表舅说:“倒立绝对没问题啊,您是想要我倒立?为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不只是静止的倒立,还能倒立着走,以身体素质来看,你应该是最好的,除了你能做到这一点,其他人应该做不到。”
表舅没有直接回答小磊,而是解释自己的意思。
“倒立行走绝对没问题的,那是我们练习臂力时常用方法,我们不但是倒立着在平地上走,还要爬台阶,我最高纪录是连续倒立行走近一个小时。”
表舅听完小磊的这个回答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你现在就倒立着往前走。”
对表舅的这种提议,我们实在是搞不懂,不过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小磊二话不说,便马上娴熟的倒立起来,就在倒立的一瞬间,他惊叫一声:“天哪,怎么一倒立后,看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呢?我看到石壁了,就在咱们两边几十米外,并且前面有个拐弯。”
听小磊这么一说,我们都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一倒立,我们的那种幻觉就能消失吗?
我也迫不及待地试着倒立了几下,但在没有任何依靠物时倒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几次我都笨拙地摔在了地上,还惹得李姐、红梅咯咯地笑了两声,最后只能尴尬的放弃了。
这时,就听表舅说:“小磊,你在站起来看看。”
只见小磊双腿着地,又站直往远处看了看,同样吃惊地地说:“不知怎么搞的,这一站直,墙壁和弯道都消失,现在看起来,周围又是无边无际了。”
大家这才明白,当倒立时,那种幻觉就会消失,又能看到周围真实的一切了,这种倒立的方式,好像不太难,但除了小磊外,我们却谁也做不到。
接下来表舅让小磊倒立,然后大家都跟着小磊走,这样很像一群瞎子,被一个正常人带路一样。
小磊能看到石壁,能看到远处的拐弯,但对于我们来说,却什么也看不到,全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旷野--虽然我们手电照着。
就这样,我们跟着小磊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后,就听小磊说:“现在咱们已经拐了个弯,大家用手电往我前面照, 哎呀,前面好像是个悬崖。”
什么,悬崖?在这个下面的空间里,怎么还会有悬崖呢?表舅刚才说了,要想摆脱这种迷魂阵,必须要跳崖,难道指的就是这个悬崖吗?
小磊继续往前爬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喊道:“好了,大家停止,前面的确是个悬崖,千万不要再往前走了。”
而我们却看不到前面有任何悬崖,仍旧是一马平川的,这就更让我们感到恐怖。
表舅却平静的对小磊说:“你看看周围有没有大石头,我们带了几捆绳子,我们把绳子拴在石头上,然后顺着绳子从这个悬崖下去。”
小磊倒立着往周围看了看,他说大概十多米处,有一个至少有上千斤的石头,我拿着一捆绳子,他在前面倒立着往前爬,我在后面紧跟着他,很快就到了那块石头旁边,诡异的是,小磊说那个地方有块石头,我也能触摸到,但却一点也看不到,我忽然明白了,其实我们这种状态,也许是一种失明--一种特殊的失明。
在小磊的指挥下,我才把绳子栓到了那块石头上,不过再看表舅他们时,虽然只隔了短短十多米,却怎么也看不到,不过倒是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这就更证明了我的猜想,我们现在的状态,其实是一种特殊的失明状态,不但看不到障碍物,连稍微远一点,连人也看到了。
不过幸好有小磊在前面带路,我们很快就回到了表舅他们身边,小磊站起来,第一个把绳子拴在腰间,按照对悬崖边缘位置的记忆,用手试探摸索着,他开始顺着绳子往下降,而对于我们来说,这种过程很诡异--明明前面是一片平地,但小磊却在平地上凭空消失了。
过了不大一会,就听传来一声口哨声,这是小磊降到悬崖底部了,幸好这个悬崖应该不是太深,要不然小磊也不会这么快就到底了。
紧接着我们也都把绳子拴在腰间,凭着手和身体的感觉,找到了悬崖边缘的位置,一个个地降了下去,我是最后一个。
等我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所谓的悬崖,不过深十米左右,而一到这里,我们的视力和感觉马上恢复了正常,因为大家又能看到石壁和石头了。
这个悬崖的底部,就像是山谷一样,非常平坦,我们顺着山谷往远方走,又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地势慢慢慢慢往上升起,并且通道原来越小,最后缩成了一个洞口,又走了一会,忽然前面有亮光出现在眼前,大家忽然豁然开朗,一时间又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劲。
那果然是一个洞口,当我们从洞口里钻出来后,稍微分辨了一下方向,我们无比惊喜的发现,我们已经从那个狭长地带逃出来了,又回到了裂缝对面,再一次死里逃生。
所有的偶然其实都是必然,这句话对我们来说也适用,在无数次幸运逃生的背后,是大家智慧和能力的结晶,要不是表舅和疯子六这样知识渊博的老前辈,我们也许早就送命了。
不过幸好袁老先生没来,要不然他的体力还真无法承受这番折腾。但有很多秘密,我们还没明白,比如,那个狭长地带的空气为何是封闭的呢,这里面又藏着怎样的秘密,只有表舅知道其中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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